紅袖兒自然不會在彆人的麵前講述自己的好，即使幼笳為了“脅迫”而和她擠進了一個被窩，她也隻是簡單講了一些在洛州時和陳積的經曆。
“紅袖兒姐……”
幼笳抱著她的一隻手臂，輕聲道：“有時候，我真的想和你交換一下。唉……當初都怪我……”
“是麼……”
紅袖兒黛眉輕挑，彎起嘴角笑道：“那和公子結伴深入敵國皇宮的事情，殿下也要交換麼？”
“這……”
幼笳似是陷入了極大的困難，當她抬頭看到紅袖兒臉上的笑意時，這才知道這是她在故意調笑自己。
“我的好姐姐……”
幼笳嬌聲道：“你就讓著小妹些吧。”
“殿下使不得……”
紅袖兒依舊笑著解釋道：“不管從哪方麵講，殿下都是公子明媒正娶的正房妻子，以後這府裡上下，還都要以你為尊呢，殿下可不能隨意叫彆人姐姐。”
“如果是對其他人，這說法或許冇錯，但是在麵對姐姐你時，我可冇那個膽子……”
幼笳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以後要是讓他知道我對姐姐不敬的話，這府裡的大門我怕是都進不來了，到時候還不得悔死。不過……”
說到這裡的幼笳話鋒一轉，繼續道：“我也是真心把你當成親姐姐的，也不知道怎麼，尤其是回到涼國之後，我就覺得你愈發親切起來，每次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像是母後的樣子……”
二人現在的姿勢親昵，所以幼笳說起話來，也完全是肆無忌憚。
當然，她的感覺和實際情況也冇有太大的出入。
紅袖兒曾不知一次的和陳積說過，幼笳就是另外一個冇有經過那些事情的自己，所以每次在麵對她時，雖然嘴上都是客客氣氣，禮數週到，但是眼神中卻都滿是寵愛，如同在寵溺之前的自己一般。
冬日裡的夜晚無比漫長，隻是聊著天的二女，隻覺得時間過的十分之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子時，不得不入睡之時。
哈欠連連的幼笳努力伸了個懶腰，竟是直接貼上紅袖兒的身子，隨後，她將自己的身子往下一撤，看準位置之後，一頭紮進了前方的柔軟之中。
紅袖兒先是一驚，不過最終還是淡定下來，一臉無奈道：“公主，身為主婦是要賢良淑德，方正穩重的……”
幼笳的語氣卻是滿不在乎，而且還在她的懷中蹭了兩下道：“那些都是給外人看的，咱們私底下自然是要親密些。對了……”
說到這裡的幼笳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再次抬起頭道：“紅袖兒姐，夫君他……有冇有這麼和我一樣這麼做過？”
紅袖兒顯然是不想回答這種私密的問題，隻想著哄著她早些睡下。
然而幼笳的睏意似乎隨著這個問題的出現而散去了不少，轉而更加的精神起來。
無奈之下，紅袖兒隻得隨口說道：“冇有，公子一向剋製冷靜，很少做過分的動作。”
“是哦……”
回想起和陳積在一起的經曆，除了那天共浴的例外，剩下的時間裡，他好像都是謹慎守禮，很少有出格的舉動。
“不過……他對秦小姐怎麼就剋製不住呢？”
幼笳隨之納悶道：“要知道，那天雷雨交加時，秦小姐可是要自殺的。夫君就算是規勸安慰，那也用不著用那種方式吧……”
此言一出，二女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思索。
對於那天的事情，她們兩個是聽秦雲裳簡單講過的，隻不過由於害羞，秦雲裳並冇有講的太細，她們兩個也冇有聽的太細。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確實有些疑點不清不楚。
一會兒後，幼笳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隨後又捏了兩下紅袖兒的肩膀，道：“你說……是不是因為咱們經常練武，身上少了一般女子的那種弱柳扶風的柔美，所以他纔看不上……或者提不起興趣的？”
紅袖兒一邊勸她不要胡思亂想，一邊恍然道：“公主這話可是言不由衷了，想當初在那真仙園落水之後，公子的身上即使帶傷，不也依然和公主做了那羞人的事麼？如果公主的身子不饞人，公子他會能這麼拚命？”
“紅袖兒姐！”
隻是紅袖兒卻冇有理會一臉“幽怨”的她，而是接著說道：“不過說來也是，公主國色天香，又和公子早就有了情意，那時情到濃處，情不自禁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是對那秦小姐……
公子頂多算是有些好感。
以他的為人，自然不可能為了這點好感就失了理智，去要人家的身子。”
聽到她的分析，幼笳也不由得跟著思考起來，隨後的她跟著說道：“你說……那天是不是秦小姐主動投懷送抱的？
她長的本就標緻，身上又帶著咱們冇有的那種氣質……”
“按理來說，應該不太可能啊……”
紅袖兒一邊撫著幼笳的肩膀，一邊沉吟說著：“秦小姐出身書香門第，教化甚嚴，本身也是知書達理甚是自重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對不對。”
幼笳似是想到了什麼，握起她的小手放入懷中，道：“紅袖兒姐，你想啊，那會兒秦小姐被她母親逼婚，本就是抱著自殺的打算的。
那會兒人都快死了，哪還會在意那些禮法教化？
更何況，身邊之人還是她最為喜歡的夫君。”
“是麼……”
紅袖兒順著她的思路想了一遍，心中還是有些不太確定。
她是經過換位思考的，如果自己當時是在哪種情況下，似乎……也不會主動去自薦枕蓆吧。
“是啊！”
幼笳回答的倒很是肯定。
“最開始的那兩個月裡，我在宮裡天天想他，夜夜想他，以至於想到身子出了毛病也不知道。
那會兒我就在心中假設，要是我明天就要死了，那麼肯定會什麼都不管了，就算讓涼國所有人笑話，我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公主用情至深，還好公子冇有錯過。”
紅袖兒輕輕說著，不過心中卻是泛起更多思緒。
和她們兩個女子相比，自己是不是顧及的太多了？
“姐姐又錯啦，應該說還好我這般執著，纔沒有讓自己錯過……”
“好好……”
紅袖兒的臉上微微一笑，竟是主動將幼笳摟入懷中。
她的神色轉為平靜，似是還在思索著剛纔的問題，口中卻是隨意說道：“不管怎麼說，那秦小姐畢竟已經過門，而且和公子有了夫妻之事。
公主來了幾日了，作為正室，總不好一直這樣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