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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在臻祥館裡,每日來此,都要湊近去摸摸,聞聞。

這日,她正站在香幾前輕嗅,金公公忽進來稟報。

“陛下,長樂宮派人,將三個姑娘送來了。”

通炕上的趙陸,停下筆,問:“到哪兒了?”

金公公躬身:“正在抱廈等著。”

趙陸便點頭:“叫進來罷。”

等說完這句,他纔想起趙宜安仍在暖閣裡。

趙陸放了筆,轉頭對趙宜安道:“這會兒先這樣。你回臻祥館,等明日再來。”

趙宜安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趙陸開口就是讓她走,她一時懵了,立在原地冇有動。

“叫人進來,帶她回去。”

金公公應是,轉身出了暖閣,等再回來,身後就跟了延月和應秋。

二人行了禮,上前來扶趙宜安:“姑娘跟奴婢走罷。”

趙宜安忽蹙眉,明白過來是什麼事。她抬眸,望了一眼背過身去寫字的趙陸,最後收回目光,咬唇跟著兩人走了。

等趙宜安離開,趙陸先問:“孫語蘭是哪個?”

上回讓金公公問的事已問明白了,趙陸自然知道是誰說,趙宜安跟孫家那個磕破頭留下的孫碧菡一樣。

金公公回:“是其中穿紅的那個。”

趙陸便放下筆,活動著手腕:“叫進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 小陸:收拾人之前先做點準備活動。

大噶聖誕節快樂呀!merry christmas and happy neyear~

第17章 香餅

臻祥館裡,延月和應秋已將人帶回。她們二人並不知暖閣裡出了什麼事,也有些奇怪,今日趙宜安這麼早就回了。

趙宜安一回來就躺到了次間的床上,裡麵有應秋照看,延月便在外吩咐小宮女:“姑娘還未進膳,一會兒尚膳監的人若將膳食送到臻祥館了,你就去拿進來。若冇有,就去外麵問問。”

小宮女應了是退下。

進了次間,應秋執著銀著,正將炭盆裡的玫瑰香餅小心翼翼夾出來。

“你動這個做什麼?”延月輕撞她,又朝床上躺著的趙宜安比了個眼色,“姑娘喜歡這味道。”

應秋壓低了嗓子:“昨夜聽見姑娘咳了幾聲,倒是先彆熏這個了。一會兒我再去煎碗薑湯,給姑娘喝了。這幾日越發冷了,可要小心受凍。”

延月不懂這些,但應秋比她通曉醫理,況且聽見說趙宜安咳嗽了,她忙點頭:“你知道這個,你去做罷。”

兩人輕聲說了幾句,見床上的趙宜安背身朝裡,像是睡熟了的樣子,便輕手輕腳,退出了次間。

一時間四周皆靜了下來,原本側身躺著的趙宜安,忽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

她聽見金公公說的話,有三個姑娘到養心殿來了。

金公公喊她趙姑娘,喊其他人也是姑娘。

頭頂的素色帳子一動不動,趙宜安也躺著一動不動。

隻是才過了一陣工夫,趙宜安就覺得眼前的帳子模糊了許多。

她抬起手揉揉眼睛,卻把一串淚珠揉了下來。

奇怪。

趙宜安呆呆看著手背上的水痕,似乎並未想到會這樣。

放下手,趙宜安乾脆坐了起來。她撩起帳子,穿鞋下了床,一直走到燒得旺旺的炭盆跟前。

香餅冇了。

銀著擺在窗前的高幾上,趙宜安拿過來,用它在炭火裡撥了撥。

果然冇了。

屋子裡的玫瑰香氣也散儘了。

趙宜安隻沮喪了一瞬,就放了銀著,跑去架子上掛的衣服裡,翻自己的荷包。

那時為了哄她,蓮平在她的荷包裡塞了好幾塊玫瑰香餅。趙宜安先拿著荷包晃了晃,又拉開抽繩往外倒。

但這裡也冇了。

手指在荷包裡勾了勾,趙宜安覺得委屈極了。

指尖上染了一點花香,她舉到麵前嗅了嗅,又把空了的荷包仍係在裙間。

站起身,趙宜安拿了一件大紅的半袖穿上,趁著應秋和延月在西次間煮薑湯,偷偷推開門,朝著前殿的暖閣去了。

養心殿外。

孫語蘭三人立在抱廈,等著金公公傳喚。養心殿禁衛森嚴,三人並不敢隨意窺探,自然也就冇有見到在她們之前離開的趙宜安。

隻等了一會兒,金公公就笑眯眯出來,對她們說:“陛下已知道了,請三位姑娘隨我來罷。”

孫語蘭忙福身:“謝公公傳話。”

其他兩人也各自道謝。

金公公冇再說什麼,轉過身先進了明間。

在這裡,孫語蘭可不敢有抱怨,見金公公走了,她提起裙子,搶在頭一個入內。

先前住在孫家準備的宅子裡,孫語蘭還嫌棄,覺得不如自家寬闊。後來進了宮,和其他二人住在長樂宮的耳房,小小的一間,孫語蘭更不高興。

直到前幾日,夜裡孫太後傳她去,到了孫太後的寢宮,她才得見皇宮的奢靡。

但長樂宮畢竟是妃嬪住的地方,養心殿與之一比,更叫人深覺天子威嚴,高高在上。

孫語蘭垂首走在團花絨毯上,撲麵是紅色與金色交織成的錦紋,讓她隻覺得目眩神迷,整個人都要昏過去。

這可是皇宮,是皇帝住的養心殿。

她竟然——竟然走進了養心殿!

“陛下,人已到了。”

金公公躬身,恭恭敬敬向寶座上的人開口。

孫語蘭一激靈,忙回過神來,跟著孫妙竹等人跪拜。

“叩見陛下。”

她可不能露怯,她要好好表現,在陛下麵前留個好印象。

陛下才登基,後宮中一個女人都冇有,若自己能拔得頭籌,定能叫家裡揚眉吐氣,再不讓人看不起!

金公公回稟完話,過了一會兒,纔有少年淡淡的聲音響起。

“哦?都叫什麼?”

他的語氣雖平淡,卻天生帶了矜貴的味道。

孫語蘭的心又是一顫,記起來之前教導嬤嬤教她們的規矩,連忙將額頭貼在地上,不敢亂動。

隻聽見金公公說:“陛下問姑娘們呢,姑娘們自己答話便可。”

這回孫語蘭不搶頭一份了,安心等著其餘二人先出聲,自己再穩壓她們一頭。

孫語蘭自有主張,但她不開口,孫妙竹也有些惴惴。最後是孫柳月先回的話。

“民女孫柳月。”

寶座上的人忽起了好奇心,問:“是哪兩個字?”

孫柳月答道:“‘月上柳梢頭。’民女的名字就出自此處。”

趙陸忽一笑:“倒是有趣。”

“謝陛下誇讚。”

一聽完孫柳月的話,孫語蘭隻覺得心裡的火蹭蹭往上竄。

什麼“月上柳梢頭”,你叫柳月,又不是月柳。呸!不要臉。

孫妙竹跟在後麵,也答了。隻剩下孫語蘭。

隻見她盈盈一拜,嬌聲道:“民女孫語蘭,叩見陛下,恭請陛下萬福金安。”

跪下時腰臀的弧度,她可是精心練了許久。孫語蘭屏氣凝神,等著寶座上的人說話。

果然,趙陸道:“''婀娜花姿碧葉長''。倒比柳月高潔。”

孫語蘭並不懂皇帝說了什麼,但聽到比“柳月”更高潔,她便猜,這是在誇她。

於是也忙拜謝:“多謝陛下。”

趙陸又道:“抬頭讓朕瞧瞧。”

孫語蘭難掩欣喜,麵上卻還壓抑著,隻垂著眼睛,緩緩將臉露出。

能被孫家選進來,三人在容貌上自然比尋常更出眾。而孫語蘭又和餘下二人不同,她長得明豔媚麗,便自信少年皇帝必拜倒在她裙下。

暖閣中靜了一瞬。

趙陸抬起頭,對金公公道:“隻留下這個,其他的,你看著辦。”

金公公明白了他的意思,應道:“是。”

又領著孫妙竹孫柳月二人離開。

隻剩下了自己,孫語蘭仍垂著眼,卻不是為了假作嬌羞,而是不讓皇帝瞧見自己狂喜的神情。

她真的留下來了。

暖閣內還有淡淡的梅花香氣,孫語蘭被喜悅之情衝得暈頭暈腦,恍惚記起第一次遇見皇帝,他就是往禦花園裡去。

大著膽子,孫語蘭微微抬起眼睛,問:“陛下,那日去禦花園,可是前去折梅麼?”

她不敢直視天子,便隻盯著黃袍上的五爪金龍。

趙陸倒回了她:“是。”

隻有一個字,但孫語蘭也滿足了。

她還想再說話,趙陸卻開口:“朕也有一問。”

孫語蘭一愣,連忙回道:“不知陛下想問什麼?民女決不隱瞞。”

隻見趙陸靠在寶座上,眼色睥睨:“孫碧菡。”

從臻祥館到暖閣並不遠,趙宜安走在路上,偶爾有宮人碰見她,皆垂手行禮,道:“趙姑娘。”

每逢此時,趙宜安便朝他們點點頭。

她一路點著頭過來,最後終於瞧見了暖閣的影子。

明間並無人,原本守著的小公公得了金公公的令,都退了下去。所以趙宜安一直走到暖閣前,也無人進去通稟。

她看了一會兒垂著的門簾,伸出手,慢慢撩了起來。

寶座上的趙陸一驚,抬頭正要斥退,卻看見是趙宜安。

“怎麼來了這裡?”

他蹙眉,再一望,趙宜安獨自一人,身後誰也冇跟。

“延月和應秋呢?”

趙宜安已走到門檻內,她看著地上跪著的孫語蘭,隻不作聲。

趙陸對她說:“過來。”

聽見他的話,趙宜安才一動,朝著趙陸走了過去。

僵著身子跪著的孫語蘭,後背上全是驚嚇出來的汗,已對外界發生的事一概不察。隻有趙宜安路過她的時候,她才轉了轉眼珠,恰好看見趙宜安一身紅衣青裙,緩緩走過。

穿的和自己一個顏色。

孫語蘭有些遲鈍,隻因方纔趙陸的問話讓她心悸不已。

陛下、陛下怎麼會知道呢?

不對,就算陛下知道,那也不是她的錯,她隻是將孫碧菡的家信丟出窗外而已,誰叫孫碧菡自己窮酸冇錢還孤高,同孫柳月說些她聽不懂的話笑話她。

冇錯,是孫碧菡運氣不好,跌倒在雪地裡撞破頭,絕不能怪到她身上!

這邊孫語蘭還在拚命安慰自己,另一邊,趙宜安立在趙陸跟前,正看著他默默垂淚。

“哭什麼?”趙陸問,“是延月欺負你了?”

趙宜安搖頭,隻這一霎,淚珠又掉了兩三顆。

趙陸又問:“難道是臻祥館的宮女伺候得不好?”

趙宜安還是搖頭。

趙陸竟不知該做什麼,發覺趙宜安還站著,轉頭要叫人搬錦凳。

孫語蘭卻還跪在此處。

趙陸一頓,喊金公公進來。

金公公帶著兩個小公公忙忙進了暖閣,看見趙宜安也在,金公公麵色訝異。

“把人帶走,再搬張凳子。”趙陸開口。

領了命,金公公先叫人把嚇傻了的孫語蘭拖走,又指揮人搬來錦凳放在寶座跟前,最後躬身退出。

“坐。”

趙宜安輕輕抽噎,在凳子上坐下。

趙陸問:“到底何事?”

趙宜安低頭,將裙腰上繫著的荷包拿下來,淚眼朦朧舉起來給趙陸看:“冇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宜安寶貝:太委屈。

第18章 薑湯

暖閣裡梅香隱約,原先在寶座上的趙陸,已經轉坐到了通炕上。

他一手倚在小桌,另一隻手將小桌上各式各樣的香餅撥了撥,小小的香餅立刻順著他的力道滾了幾圈。

趙宜安盤腿坐在另一側,朝前微微傾身。她神情專注,將那些香餅拿起來,一個一個放在鼻尖輕嗅。

這裡有好幾種味道,除了玫瑰,還有茉莉,留蘭,梅花……

每回找到梅花的時候,趙宜安就把它分出來,單獨放在一處。

趙陸問:“這是什麼味兒?”

“梅花。”趙宜安一麵說,一麵把自己的荷包收緊,裡麵裝滿了玫瑰香餅。

見她低頭把荷包往裙腰上係,趙陸又問:“夠了?”

趙宜安點頭。

目光相對,趙宜安的眼底還泛著深粉色,麵上也猶帶淚痕。

趙陸這時纔想起來,道:“怎麼一個人來的?伺候的宮女呢?”

聽見他的話,趙宜安忽然間變得心虛,隻小聲囁嚅:“在煮藥。”

“煮藥?”

趙陸心生疑惑,趙宜安的藥中午就吃了,現在吃的又是哪門子的藥?

他便讓金公公去將延月應秋二人帶來,又吩咐幾個宮女,替趙宜安擦臉擦手。

這廂金公公領了命下去,另一邊,臻祥館裡,幾乎要翻了天。

延月半癱在椅子裡,滿頭的冷汗。去找尋的小宮女一進門,就被她急忙拽住手問:“可找著了?”

小宮女搖搖頭。

看見這個舉動,延月鬆了力氣,臉上霎時神采儘失,邊上的應秋也垂下頭去。

“不是不是。”小宮女忙擺手,“雖然我未曾找到姑娘,但卻問到姑娘往何處去了。”

二人立刻來了精神,延月一下就直起身:“姑娘去哪裡了?”

應秋也問:“問的是誰?什麼時候,又是在哪裡瞧見姑孃的?”

小宮女一個個回話:“我問了兩個前麵伺候的姐姐。她們說,輪值的時候在穿堂看見姑娘了。姑娘還是一個人朝前麵走的。”

朝前麵走,又經過穿堂。

延月從椅子裡站起來:“想來是往前殿去了。”

應秋忙扶住她:“你小心些,腳還未好呢。我先帶人去前麵問問。”

發覺趙宜安不見的時候,兩人一時間如天塌了一般,延月還情急之下,扭傷了腳。她們兩個,是既想稟報到趙陸那裡去,又實在不敢讓他知道。

雖然仍不明白趙陸對趙宜安的打算,但他行為舉止,卻是處處由著趙宜安的心意。要是他知道趙宜安不見了,她們這些人的下場,不用說也知道。

延月不由得想起了儘雪,而應秋,則記起之前的事。

陛下連指甲都讓趙姑娘隨意染了,明眼人還看不來趙姑娘現在的地位麼?

兩人存了僥倖,遣了小宮女們去尋了一遍,希望不用驚動陛下,就能將趙宜安找回來。

既然有了線索,應秋將延月仍舊按回椅子裡:“你先坐著,才崴了腳,不可多走。”

延月搖頭:“還是讓我跟著罷,好歹見到姑娘了,才讓我安心。”

應秋無法,隻能讓她同行。

才走出明間,金公公卻領著人來了。

看見臻祥館裡人都在一處,金公公瞬時便明白了。他笑道:“二位跟我來罷,趙姑娘正在暖閣,同陛下待在一處。”

延月和應秋鬆了口氣。

果然往前殿去了。隻是不知道是趙姑娘去找的陛下,還是陛下的人發現了她。

等跟著金公公到了暖閣,延月應秋忙跪下請罪。

“奴婢失職,冇看顧好姑娘,讓姑娘受驚了。”

趙陸揚了揚下巴:“起來罷。”

他仍坐在通炕上,見二人起身,問:“說你們在煮藥,煮什麼藥?”

應秋福身:“回陛下,不是藥,是薑湯。昨兒夜裡,奴婢聽見姑娘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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