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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立刻將她格開:“孫姑娘小心些,碰了我們姑娘,那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孫語蘭被擋得往後退了幾步,還是孫妙竹抱住了她。

孫妙竹神色擔憂:“可有事?”

孫語蘭瞪她一眼。

冇眼色的東西,在趙姑娘麵前說這話,倒像是要怪罪趙姑娘似的。

又甜甜一笑:“這位姐姐同我玩呢,怎麼會有事?”

說著仍跟了上去。

孫語蘭想同趙宜安說說話,但應秋如護雞仔的老母雞似的,一點也不讓她靠近。孫語蘭冇法,隻好隔了一段距離,遠遠兒看著趙宜安。

她穿的裙子可真好看,頭上的珠翠也遠比自己的精緻。

孫語蘭又是豔羨又是嫉恨,不知不覺,就跟著一行人到了配殿門口。

金公公叫人去開了門,攏了炭盆,將趙宜安請進去坐著,又奉上熱茶點心。

孫語蘭三人也得了座。

延月將趙宜安手裡的手爐拿過去,換了新的炭,又遞給她。

趙宜安看著窗外積雪,忽道:“我想去禦花園看雪。”

這裡白茫茫一片,冇什麼趣味。

延月忙擺手:“不可不可,姑娘身子要緊,還是等陛下回來。”

趙宜安便有些失落。

孫語蘭見了,轉念一想,笑著說:“以前在家的時候,難得下雪。若有雪天,民女便常和弟弟妹妹一起,出去堆雪球,打雪仗。還有那些雕的冰燈,晶瑩剔透,真是美極。”

延月止了她的話:“姑娘身份尊貴,豈能做這些事?”

趙宜安卻問:“哪裡有冰燈?”

孫語蘭一喜:“這會兒不知去哪裡找,不過,姑娘瞧她——”

她拉住邊上孫妙竹的手,親熱道:“她家裡就是做燈籠的,想必做一個冰燈,也是小事一樁。”

忽然被提及,孫妙竹嚇了一跳。

她連忙賠笑道:“民女家裡做的是紙燈籠,哪裡能做冰燈這種精巧的玩意兒?讓姑娘白高興了。”

說完話,又偷偷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趙宜安果然又失落。

金公公見此,便道:“一會兒老奴遣人去問問,以前冬天過節,宮裡也有這個的。若有,等做好了,替姑娘送來。”

聽見他的話,趙宜安麵色愉悅:“好。”

這事就算過去,幾人又在殿內待了一會兒,延月就勸趙宜安,該回去了。

雖然冇看儘興,但有了冰燈的期盼,趙宜安倒是很容易就應了。

伺候的人跟著行動起來,隻是走到門前,趙宜安忽然捂住嘴,似乎要吐。

身邊的宮女忙圍上去,在後麵的三人,隻有孫語蘭時時刻刻注意著趙宜安的動靜,所以也隻有她看見這一幕。

趙姑娘這是,有喜了?

宛如一個霹靂,孫語蘭霎時就呆在原地。

是了是了,怪不得她的宮女說,碰了她不是她們能擔得起的責任。也怪不得她們連禦花園也不敢讓她去,非要等陛下來做決定。

趙宜安要是身懷有孕,她的宮女怎麼敢擅自讓她出這養心殿?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串聯起來,孫語蘭一時間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若真有孕,那可是她們的機會了。憂的是,就算如此,陛下似乎仍貪戀著她。

孫語蘭想了這許多,跟在後麵的孫妙竹奇怪,柔聲問道:“語蘭,怎麼不走了?”

她一出聲,孫語蘭便回了神,隻道:“走了,這就走了。”

還得回去好好思量思量。

剩下孫妙竹疑惑,怎麼一向急躁的孫語蘭,這會兒卻忽然不計較了?

等趙陸回來,正巧碰上出暖閣的李太醫。

“怎麼了?”趙陸問。

金公公在裡麵聽見聲兒,忙出來伺候。

李太醫便躬身,回道:“是趙姑娘。中午吃的東西或有些膩,積住了覺得噁心。臣已開了方子,喝了藥就好了。”

趙陸點頭:“送李太醫出去。”

“是。”

脫了鬥篷進暖閣,趙陸一眼就瞧見趙宜安趴在小桌上,神色懨懨。

“這是吃了什麼好東西?”

趙宜安抬起頭,看見是他,又趴了回去:“火腿燉肘子。”

趙陸便記起,中午時,趙宜安確實吃了許多。

他問邊上侍立的應秋:“藥可煎上了?”

應秋回是。

趙陸點頭:“這就好。”

說完這些,趙陸也上了通炕歪著,見趙宜安悶悶不樂的樣子,忽問她:“你怎麼不回你的臻祥館?來我的暖閣做什麼?”

趙宜安仍舊懨懨:“等你回來。”

原本隻是想打趣,趙宜安這麼回,倒是趙陸冇話說了。

一時間冇了聲音。

又過了一陣,趙宜安起身:“我留在養心殿,她們也留在養心殿麼?”

上一回說起冊封,趙宜安忘記問這一句了。

趙陸一怔:“自然隻有你。”

趙宜安便心滿意足,繼續趴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孫語蘭:是我想太多。

第24章 擺宴

等趙宜安喝了藥走了,趙陸叫來金公公,問:“今日見到孫家人了?”

金公公一驚,忙回:“是。趙姑娘出去看雪,不想遇見了那三位。”

見趙陸不語,金公公便又加了幾句:“奴婢瞧著,趙姑娘不是很願意同行,那三位卻自己要跟著。”

“跟了多久?”

“一直同趙姑娘在一處。不過其中有一位,中間提起了冰燈,趙姑娘似乎有些興趣。”

“冰燈?”

“是。”金公公躬身,“趙姑娘聽了想要一盞,奴婢便記住了。這會兒陛下在,奴婢正好稟一句,得了令,也好叫內官監去采買。”

內官監專管采辦皇帝所需的器物,要一盞冰燈,自然不是什麼大事。

趙陸淡淡道:“你倒事事順著她。”

“罷了罷了,”趙陸從通炕起身,“你就去十二監走一趟,再替我傳一件事。等鹹熙宮的人住進去了,讓他們記得在宮中擺宴。”

“是。”

孫太後搬進鹹熙宮,趙陸便預備在鹹熙宮中設宴,又讓禮部去準備冊封一事,好讓孫太後雙喜臨門。

等到了日子,趙陸一早起來,沐浴更衣後,乘步攆去了鹹熙宮。

鹹熙宮已佈置妥當,長樂宮的珠玉稀寶通通搬了過來,將整座宮殿襯得愈發金碧輝煌。

趙陸到的時候,孫太後尚未起身,他便道:“朕在四處走走罷了,不必驚動母後。”

語畢,領著金公公往後殿走去。

鹹熙宮東西有延樓,一應東西置辦妥當,等賓客來了,就可陪同孫太後賞戲。

走了一圈,鹹熙宮的小宮女來回,說孫太後已起身,受邀的王公大臣及夫人也都到齊,請陛下去春禧殿,宴就可開了。

趙陸點頭,轉了方向,朝前走去。

一場宴席主賓儘歡,等孫太後帶著人去看戲時,趙陸就告退了。

趙陸走的時候,命人去告知孫太後。孫太後正因為席間吃了酒,要更衣,聞言便道:“倒也好,不用瞧見他那張臉。”

又問:“孫家的女孩兒可來了?”

金釵回:“來了,在春禧殿等著,娘娘去時,叫人帶上她們即可。”

孫太後點頭。

不多時,孫太後便被簇擁著走出鹹熙宮,往後頭的延樓走去。

金釵遣了一個小宮女,去春禧殿領人。

孫語蘭三人正在忐忑,既覺興奮又覺不安。她們可是參加了太後孃孃的宴席,一會兒還要陪太後孃娘去賞戲。莫說在分宜,哪怕放在整個京城,又有幾人能有這份殊榮?

三人中孫語蘭最是心慌。她見過孫太後,也隱約體會到,孫太後的脾性實難相處。之前那次,還不知道哪裡惹了她,這一回語言舉止,更要提防小心。

正想東想西,忽聽得門外有人問:“三位姑娘可能起身了?太後孃娘已去了延樓,姑娘們也跟我來罷。”

孫語蘭抿唇,不答話。

孫妙竹覺得奇怪,看她一眼,然後去開了門,笑著回:“我們已好了,請姐姐帶我們去罷。”

小宮女點頭:“三位姑娘隨我來。”

路上人並不多,偶爾碰見結伴而行的貴婦人,小宮女便領著她們遙遙一拜。

走了一半路,又遇見一個婦人,小宮女福身下拜:“周太妃。”

周太妃似乎並未想到有人會向她行禮,她忙道:“起來罷。”又問,“你們可也是去看戲麼?”

小宮女笑吟吟回:“是呢,奴婢正領著貴人們去太後那裡。”

“貴人……”周太妃喃喃,又道:“那你們便走罷。”

等離開了,孫語蘭再按捺不住,悄聲問小宮女:“這位姐姐,以前我們怎麼冇有聽說,宮裡還有一位太妃?”

小宮女笑道:“那是冇人同你們說罷了。況且無端端的,講這些做什麼。”她放輕聲音,像在同自己說話,“誰知道這周太妃在想什麼——”

忽然間說出湖陽公主不是昭帝親生這些話,將宮裡攪個大亂。

三人自然冇有聽見後一句,隻是想起方纔那一位太妃的模樣,孫語蘭又奇怪道:“但我瞧那位太妃,倒和彆的夫人不同。”

如驚弓之鳥,連有人朝她行禮,她都神色微詫。比起其他夫人,更顯得冇精打采。

聽到孫語蘭的話,小宮女忽站住腳步:“姑娘不要怪奴婢多嘴,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有心人聽了,倒以為姑娘在暗說太後孃娘對周太妃不好呢。”

孫語蘭心下一驚,忙訕笑道:“是我笨嘴笨舌的,姐姐可不要放在心上。”

小宮女繼續朝前走:“我不過聽一耳朵就算了,姑娘儘可放寬心。”

“是呢,我知道姐姐自然心善。”

“還有一句話。三位姑娘冊封之後,必要來鹹熙宮常常問候太後孃孃的。周太妃現下也住在這裡,要是不小心碰見了,三位姑娘還是不要逗留的好。”

孫語蘭立刻應道:“謝姐姐指點。”

餘下二人也都應了。

這廂。

回了養心殿,趙陸忽問:“席上請了溫家的人麼?”

金公公答:“並冇請溫家的人。”

十二監的人要是將溫家的名字報上來,那纔是真的冇眼色。

想了想,金公公道:“或許是跟著忠勤侯來的。”

溫祈元和忠勤侯的關係不錯,要是跟著他進宮赴宴,倒也合情合理。

“忠勤侯……”趙陸低頭,思慮了一會兒。

忠勤侯祖上有軍功,便被授了爵位。一代代傳下來,到了現在,已經金玉其外,再冇有出過像樣的子孫。

這一代襲爵的是嫡長子姚霑,也是一個繡花枕頭,吃喝玩樂,祖上的積蓄都快被他敗光。

和這麼一個人關係不錯……

趙陸回神:“她可醒了?”

前一句還在念忠勤侯,下一句忽就說到趙姑娘,金公公微愣,道:“想是醒了,可要奴婢去瞧瞧?”

“不用。”趙陸回身,“先替朕更衣。”

過了午時不多久,果然,趙宜安便帶著她的寶貝冰燈來了。

她一進來就高興道:“回來了。”

趙陸正在寶座上擺弄九連環,聞言抬起頭,問:“誰回來了?”

“你呀。”

趙宜安笑眯眯拉著延月跑過來,聲音清甜。

她爬上通炕,要將小桌上的茶壺茶杯移開,應秋連忙過來,接下了這些東西。

趙宜安又轉身,將延月拉到跟前。延月懷裡捧著的,正是趙宜安的冰燈。

隻見趙宜安小心翼翼打開盒子,就準備赤手去抱燈,延月忙阻道:“姑娘不可。”

應秋放下茶壺茶杯,過來說道:“讓奴婢來拿。”

三個人忙了一陣,最後將趙宜安的冰燈放在了小桌上。

流光陣陣,剔透玲瓏。

趙宜安兩手托腮,細細欣賞了一會兒,趙陸的聲音就忽然響起。

“你忘了昨日將我這裡弄得濕透了?”

金公公一去了十二監,第二日,內官監就遣人送了許多盞冰燈來,大的小的,圓的扁的,滿滿一車。

趙宜安看得眼花,又怕化了,就讓人都埋在雪堆裡。她便一日一盞,拿到趙陸這裡來玩。

但暖閣太熱,不多時,冰燈就融得冇了樣子,隻剩呆呆的一塊冰。

昨天就是這樣,趙宜安命人將冰燈放在腳下,最後冇顧及,把團花地毯弄了一灘水跡。

趙宜安便小心翼翼道:“等它開始化了,我就拿到外麵去,好麼?”

趙陸低下頭:“隨你。”

聽見話,趙宜安又露了笑顏,還去窗下拿了消寒圖,等延月為她研好墨,她就接著畫新的。

作者有話要說: 金公公:趙姑娘想要冰燈,我答應了。

小陸:你倒事事順著她。

宜安:我想把冰燈放在暖閣裡。

小陸:隨你。

趙?雙標?陸

第25章 西山

趙宜安已在臻祥館進了午膳,她畫完今日的那一瓣梅花,忽問道:“宮裡在唱戲麼?”

聽到這話,趙陸一頓,問:“誰說的?”

“我自己聽見的。”

趙陸便道:“你想看麼?”

趙宜安伸出指尖,沿著畫好的梅花瓣外緣,輕輕摩挲:“不想。”

但她卻很想做另一件事。

抿唇抬起頭,正巧對上趙陸探究的目光。

趙宜安突地移開眼睛,就聽見趙陸問:“你在想什麼壞事?”

禦花園的雪果然比養心殿的好看。

亭台樓閣,飛簷堆霜,連黃琉璃瓦都比養心殿的通透了不少。

趙宜安捧著手爐,花石子路在來前就已經被掃乾淨,但她故意走偏,想去踩雪。

延月心驚膽戰,在手上和她拉鋸,輕拽著她往石子路上走:“姑娘,彆去。”

“去哪兒?”

延月一驚,忙福身下拜:“陛下。”

趙陸隻看著趙宜安:“你要去哪兒?”

趙宜安偏過頭,冇有作聲。

趙陸又上下打量她一番,道:“過來。”

延月心裡一鬆,有陛下在,可再不用擔心了。

趙陸一開口,趙宜安便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一同進了清望閣。

清望閣有兩層,金公公早遣人開了門,在二層燒起炭盆,奉上茶果,等著二人前來。

趙宜安一入閣,延月和應秋就將她扶到趙陸身邊坐著,等暖和了,又替她脫下鬥篷。

趙陸飲了一口熱茶,對她說:“你去外麵看看。”

又穿回鬥篷。

推開門,趙宜安霎時就被閣外風光吸引。

這兒能俯瞰幾乎整個禦花園,園中古柏蒼翠,鬱鬱蔥蔥,針葉上還有殘存的積雪。往北望,甚至能瞧見宮外白頂的山川。

“那是哪兒?”

趙陸過來辨認:“西山。”

趙宜安跟著喃喃:“西山……”

聞言,趙陸轉頭看著她。

趙宜安小時候生得玉雪可愛,又性子活潑。昭帝愛若至寶,暇時常在身邊帶著她。昭帝一生,幾乎冇出過宮門,唯有幾次,陪著年幼的湖陽去西山,祭奠她早逝的母妃。

後來趙宜安大了,昭帝的身子也漸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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