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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公哪敢再多話,垂著頭,又扶著他出了屋。

李太醫收拾了藥箱,去外頭寫好方子,交給伺候湖嬪的小宮女,囑咐瞭如何飲下,而後告退。

一行人都走了,應秋轉到屏風後,道:“娘娘,這會兒覺得怎麼樣?肚子還脹麼?”

聽見她的話,趙宜安搖搖頭,吃了山楂乾後,她就好了許多了。

又問:“陛下呢?我怎麼冇聽見他的聲兒了?”

應秋便笑道:“方纔陛下已走了,還叫娘娘早喝了藥歇下。”

聞言,趙宜安嘀咕:“他不見見我就走麼?”

應秋忙寬慰她:“這會兒快子時了,確實夜深。陛下自然關心娘娘,所以半夜還親來看望。娘娘不必多想。”

趙宜安點點頭,勉強接受。

等喝了藥,應秋又扶著她躺下。

喝了藥過了一晚,早晨再起來,趙宜安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她下床穿了衣,小宮女端了熱水進來,伺候趙宜安洗漱。

延月便趁空,悄悄拉著應秋去了角落,皺著眉毛,問:“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李太醫就來了?”

應秋小聲回她:“是娘娘昨兒吃了一盤的椒醋鵝,覺著不舒服。李太醫診出的是滑脈,說不礙事。”

“滑脈?”延月一愣。

應秋笑嘻嘻附耳:“你想什麼呢?隻是娘娘積食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去去去!”延月輕推她一把,被臊紅了臉,“我想什麼了?”

見一旁的趙宜安已洗了臉,延月忙過去替她梳頭。

應秋指揮著小宮女們,打掃了屋子,又將熱水端出去。

半夜主房裡的動靜,孫妙竹自然冇有錯過。

她隻見有好幾個人出入,西次間裡的燈,直至醜時才熄。

不知出了何事,第二日,孫妙竹一麵理著竹條兒,一麵想著此間原因。

翠彤掀簾,道:“娘娘,熱水來了,先洗漱罷。”

放下東西,孫妙竹輕輕拍了拍手,讓她叫熱水進來。

送熱水的是個小宮女,她專管這個。

孫妙竹立在一旁,瞧著她端來臉盆毛巾一應物件,笑道:“我住在這兒,麻煩你每日跑腿,多送一份水了。”

小宮女忙搖頭:“這是奴婢應當做的,才人言重了。”

孫妙竹卻從貼身荷包裡掏出三兩顆銀瓜子,讓翠彤塞到小宮女手裡,又道:“我過意不去,你收著這個罷。”

手裡多了幾顆銀瓜子,小宮女受寵若驚,對著孫妙竹磕了個頭,又謝個不停。

孫妙竹洗漱後,忽隨口問道:“昨兒夜裡是什麼事兒?燈點得那般亮。我半夜醒了一陣,卻正巧看見了。”

才得了她的好處,一聽見孫妙竹問話,小宮女便一股腦將自己聽到的都說了出來。

“才人問這個。昨夜原是湖嬪的緣故,才半夜鬨起來,還叫了太醫呢!”

小宮女一麵思索,一麵道:“不過詳細的我也不知道。隻是方纔我去湖嬪那裡送熱水,聽見應秋姐姐在和延月姐姐說話,提起昨兒的事,嘀嘀咕咕的,說什麼滑脈……還有什麼不礙事……”

她絞儘腦汁,隻聽到這些,便都說給孫妙竹聽了。

聽完小宮女的話,孫妙竹一愣,問道:“滑脈?是太醫診的,冇有弄錯麼?”

小宮女忙點頭:“是。奴婢聽得真真兒的,況且大家都知道,湖嬪身邊的應秋姐姐就頗通醫理,所以必定不會錯。”

“原來是這樣,結果不礙事就好。”察覺自己的反應太大,孫妙竹漸漸緩和了臉色,笑道,“我這兒也好了,你下去罷,讓你翠彤姐姐送送你。”

“不必不必,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

小宮女擺著手,又動作麻利收拾了殘局。翠彤替她掀了簾,還是將人送了出去。

等回了廂房,見孫妙竹正在出神,翠彤開口問道:“娘娘,可是出了什麼事?”

孫妙竹一驚,瞧見是翠彤,鬆了口氣,但又皺起眉來。

“你可聽見那小宮女說的,太醫診出湖嬪是滑脈的事兒了?”

翠彤點頭:“這是何意?娘娘難道知道?”

孫妙竹就說:“你冇伺候過那些娘娘主子,自然不知道這些。”

但孫妙竹父親有一房小妾,當初懷她弟弟時,大夫診的就是滑脈。

看來孫語蘭的猜測竟成真了。

後一句孫妙竹自然放在心裡冇說。

聽了她的解釋,翠彤想了一會兒,道:“若真如此,此事還須得回稟到太後孃娘那裡。”

三人的貼身宮女都是金縷指派的,孫妙竹一早就知道,她們都是孫太後的人。

明著為照顧她們,暗則為監管,好隨時向孫太後稟告她們三人的情況。

聽見翠彤如此說,孫妙竹便道:“這是自然。不過到底還是找來李太醫問一問纔好。”

翠彤說:“才人不用操心這個,太後孃娘自有辦法。”

說到這兒,兩人皆不再提孫太後的事。

孫妙竹繼續做著手裡的燈籠。若速度快些,今兒晚上就能出雛形,好叫趙陸過目了。

尚膳監送了早膳過來,金公公叫他們各在小幾上擺一份,一共兩份。

原本坐在床上看書的趙陸,忽道:“送到湖嬪屋裡去罷,不必擺在這裡。”

金公公一愣,忙又應下。

放了書,趙陸已開始進膳。

金公公便帶著人,將趙宜安的那份,送去了她房裡。

趙宜安已梳好了頭,正在匣子裡挑珠釵。她拿了一根獨珠的髮簪,延月便替她簪在髮髻上。

門外傳來金公公的問聲:“娘娘可醒了?陛下叫送早膳過來。”

延月低下頭,和正抬頭的趙宜安對視一眼。

她有些不解,為何突然將趙宜安的那份送到這裡來了。

趙宜安就更不知道了,她還等著梳好頭髮去對麵,忽然就得了這麼個訊息。

應秋去開了門,笑道:“麻煩金公公了。就放在桌上罷。”

金公公便叫人將食盒擺好,又行禮退了出去。

雖不知原因,但趙宜安喝了一小碗粥,便迫不及待要去東次間。

趙陸在那裡,她的書也在那裡。

誰知才見過的金公公就立在東次間門口,陪著笑道:“陛下說今兒有事,不便請娘娘進去。娘娘還是回去罷。”

隻聽趙宜安重複了一遍:“有事?”

“是。”

她便點頭:“好。”

轉身,又帶著延月應秋回了屋。

中午的時候,延月掀簾出了門,冇走幾步,就瞧見對麵的金公公輕輕衝她搖頭。

還不能進。

延月回了屋,將結果告知了趙宜安。

趙宜安便有些悶悶的,獨自在窗下畫著梅花。

一直到晚上,孫妙竹帶人將半做完的燈籠抬到明間,趙陸才終於有了迴應。

他拄著拐下床,金公公替他披上鬥篷。

孫妙竹站在屋中間,旁邊就是她的燈籠。

趙陸繞著慢慢走了一圈,道:“果然不錯。”

孫妙竹垂首福身,語氣裡儘是嬌羞:“陛下過譽了。”

正要問再過幾天能好,西次間的門簾忽被人一掀。

一日未見趙陸的趙宜安,輕蹙著眉倚在門框,瞧著他們兩個。

她偏偏穿了一件牙色的上衣,一條墨色的裙子。

和昨夜夢中極像。

趙陸隻覺一僵,霎時定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捉、捉姦現場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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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有喜

孫妙竹並不解這二人之間的事,見趙宜安出來了,便也福身道:“湖嬪娘娘。”

屋裡的延月正收拾著東西,抬頭乍見趙宜安掀了簾,忙取了外衣奔出來,替她披上。

再一看,明間立著陛下、妙才人,延月立時膝蓋一軟,朝著幾人的方向跪了下去。

“陛下,妙才人。”

趙陸便輕咳:“起來罷。外頭冷,扶娘娘回屋。”

話音未落,趙宜安正好咳嗽一聲。

延月忙將她的外衣又裹了裹,而後帶著趙宜安回了屋。

湖嬪走了,但此刻氣氛怪異,孫妙竹並不敢開口,隻低著頭,暗自思索。

“你也回去罷,將東西都帶回去。”趙陸忽然開口道。

孫妙竹福了一禮:“是。”

幾人都走了,幫手的小公公抬走了燈籠,明間裡霎時空了不少。

趙陸看了一眼西次間垂下的門簾,避開了金公公來攙扶的手,獨自走回了東次間。

回了屋,趙宜安脫下外衣,倒在床上咳了幾聲。

延月倒了熱茶端過去:“必是昨兒夜裡起來,凍著了。一會兒讓應秋煎一碗藥,娘娘喝了就好了。”

趙宜安端著茶碗喝了茶,悶悶道:“不要。”

將茶碗遞還給延月,她側身朝裡,去拉床上的被子。

“娘娘要午歇了?”

應秋掀簾進來,瞧見趙宜安的模樣,笑著說了一句。

延月正幫著蓋被,聞言回身向著應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應秋忙捂住嘴,悄悄退去了一邊。

等趙宜安睡下,延月叫小宮女守著,又拉著應秋去了後頭。

應秋便問:“這是怎麼了?我纔去看藥好了冇,回來就不好了。”

延月皺起眉:“還不是那個妙才人,巴巴兒地往陛下跟前湊,娘娘看見了,自然就不好了。”

應秋笑她:“前頭還說我多操心,這會兒你自己不也想著這個了?你說你打不打嘴?”

“就你嘴乖,現在重要的是這個?還不想想要如何哄娘娘開心呢。”

“這還不簡單?”應秋神色飛揚,“把娘娘拉到陛下屋裡,見到陛下,她就開心了。”

延月卻不讚同:“說得輕巧,你倒去試試。都一早上了,金公公一直說陛下不見人,不然娘娘也不會如此。”

說著不見人,結果卻見了妙才人,怪不得娘娘傷心。換做是誰,也受不了這個。

應秋瞧著她,臉上笑意越發深了:“你怎麼還不明白?陛下嘴上這樣說,要是娘娘真去了,陛下纔不會將人趕出來呢。”

延月便嘀咕:“這樣卻成了娘娘先服軟了……”

“哎呀,小情人兒不就是這麼回事麼?況且你等著看,到底是陛下先服軟,還是娘娘先服軟。”

延月看她一眼:“你倒是懂得多。”

應秋得意:“那是。”

她從前可翻過許多戲文話本子呢。

延月無言:“又不是誇你。”

應秋推著她回去:“一會兒事兒了了,你再誇我也不遲。先回罷,等娘娘醒了,我自有主意。”

二人回了房,靜靜理著趙宜安的衣裳,等她睡醒,不提。

再說孫府。

前幾日讓錢氏討錢不成,孫旭塵心裡便梗了一根刺,怎麼都不舒服。

眼見買人是不行的了,冇了這條路,孫旭塵就在家裡晃盪,最後定了一個家生的女孩兒,名喚桃玉的,要納做小妾,讓錢氏去同李氏說。

錢氏一聽便苦著臉:“挑誰不好,偏挑這個。爺再選選罷。”

孫旭塵就罵:“我挑誰輪得到你說話了?要不是你嫁進來十幾年都冇給我生個兒子,後頭進門的那幾個,連個女兒都養不大,我用得著這樣?”

聽了他的話,錢氏垂下頭,不敢吭聲。

她也同李氏一樣,嫁進孫家幾年都冇個孩子。但李氏命好,有孫名宵寵著,幾個小妾生的兒子,也都養在李氏的膝下,喊李氏母親。

前些日子,那個叫含玉的,生的兒子滿月了,還得了宮裡太後孃孃的賞,愈發叫人嫉恨。

錢氏就不一樣了。孫旭塵的小妾不爭氣,先後生了兩個女兒,就再冇了動靜。

若女兒養大了,也就罷了。不是還有個孫太後在前頭麼?等年紀到了送進宮,也能讓他們三房揚眉吐氣,有個依傍。

可偏偏這兩個女兒,一個纔出生就夭折,另一個,養到七歲上,生了一病,也冇了。

所以錢氏在他麵前,一直也抬不起頭來。

見錢氏不說話,孫旭塵更是一股腦朝她頭上撒氣:“還不快去!磨磨蹭蹭的,是要等我死了,冇人替我摔盆才肯去麼!”

錢氏唯唯諾諾站起身,一步一回頭,朝著屋外走了。

一路上她仍猶豫,走得慢慢的,隻希望今日李氏有事不在屋裡纔好。

可惜天不遂人願,到了李氏的院子,守門的小丫鬟見是錢氏,忙進去通稟:“三奶奶來了。”

隻見李氏從屋裡迎出來,對著錢氏親親熱熱:“三嬸怎麼有空來了?”

錢氏訕訕笑道:“閒著無事,就來找你說說話兒。”

李氏將她迎入屋:“正巧,嬤嬤才哄著永時睡了,這會兒我也冇事。三嬸來找我說話,我也高興。”

錢氏偏頭一望,果然見次間裡,奶嬤嬤側坐在炕上,身邊就是熟睡的小嬰兒。

她轉回頭,隨口應道:“正是呢。說說話,說說話……”

小丫鬟奉上熱茶,錢氏端在手裡,輕輕吹了幾口,想著要如何開口。

隻聽李氏道:“前些日子,我回絕了三嬸的事,心裡過意不去。現在三嬸來了,正巧丫鬟點數了我的首飾。若三嬸不嫌棄,拿一套我的頭麵去,好歹也能換個幾百兩銀錢。”

錢氏一愣,又立刻氣憤起來。

這李氏真是裝得夠夠的!叔叔納小妾,卻拿侄媳婦的首飾去當錢。就算李氏肯,難道他們還能真的伸手拿麼?冇得叫人背地裡嚼舌根,看不起。

思及此處,錢氏的臉色也不好了,僵笑著道:“這倒不用了。我回去說了你叔叔一頓,他便也知道該體諒家裡。隻是你也曉得,你叔叔那幾個小妾,冇一個肚子爭氣的。因此還是得找個合適的,為咱們三房留個後。”

李氏一麪點頭聽著,一麵在心裡暗笑。

“說了你叔叔一頓”?這錢氏家裡權勢比不得孫家,又冇個孩子依傍,平日裡孫旭塵說一,絕不敢說二,這會兒竟敢說他一頓了?

但李氏也不揭穿,隻等著看錢氏葫蘆裡藏的是什麼藥。

果然,說完前頭那一通,錢氏話鋒一轉,道:“若不上外頭買,自然還是找咱們家生的可靠了。你叔叔倒是瞧上了一個,故今日來讓我說合說合。”

李氏一笑:“這也好。不知叔叔看上哪個?”

錢氏便道:“是那一個,名喚桃玉的女孩兒。今年十七,正是生養的好年紀。長得也算出挑,抬作姨娘也合適。”

聞言,李氏一頓,問道:“是薑嬤嬤家的桃玉?”

錢氏隻當聽不見李氏語氣變化,笑道:“正是。你瞧著,是不是正好?”

李氏複又端起茶碗,先啜飲一口,才慢慢道:“薑嬤嬤就住在莊子上,此事自然要問一問她的意願。”

錢氏如何不知道這個?正因為薑嬤嬤住得近,所以孫旭塵才讓她來說合。否則依孫旭塵的脾氣,看上哪個早就塞到屋裡去了,還用得著輾轉讓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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