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耽美同人>陛下太偏心>第 29 部分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 29 部分

找人麼?

因此錢氏便陪著笑:“當然要問一問。隻是侄媳你同薑嬤嬤走得近,也有臉麵,所以讓你先去摸摸底。等好了,我們再去迎人。”

走得近?李氏自然同薑嬤嬤走得近。

薑嬤嬤先前是伺候孫老夫人的,李氏一進門,薑嬤嬤就開始帶著她理事,二人情誼不可謂不深。不止這個,薑嬤嬤還是含玉的母親,含玉就是替孫名宵才生了孫永時的小妾。

而孫旭塵要討的桃玉,正是薑嬤嬤的幺女,含玉的親妹妹。

所以李氏才又確認,此桃玉是否是彼桃玉。

聽了錢氏的話,李氏便不作聲。

錢氏心裡焦急,又不好催。

她也知道孫旭塵不對,哪有姊妹倆前後嫁給叔侄倆的?可孫旭塵那個破爛脾氣,錢氏也不敢招惹。

又過了半晌,李氏才道:“這事……”

說了兩個字,又停住不動了。

錢氏禁不住,在邊上自怨自艾:“我這是造的哪門子的孽?一樣冇有兒子,彆人就能把持後宅,我就隻能忍耐著左一個小妾,右一個小妾。偏偏又並生不出,隻能瞧著彆人眼饞,還要費心討她的好,求她辦事。”

李氏倏一轉頭:“三嬸這是說誰呢?”

錢氏嘀咕:“還能有誰……”

“三嬸你——”李氏突地起身,卻忽覺雙腿一軟,順著炕沿歪倒下去。

李氏起來時帶倒了茶碗,“啪”一聲響,屋外的丫鬟忙問:“少奶奶?”

錢氏嚇得也站了起來,朝後連退幾步,慘白著臉:“我、我可冇碰她……”

丫鬟們已經跑了進來,一個個扶李氏的扶李氏,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隻冇有人理會錢氏。

錢氏一麵偷偷朝邊上溜,一麵注意著李氏的情況,並不知道出了何事。

但看李氏的樣子,也許是被她氣倒。錢氏心裡暗自得意,想著李氏竟也有今日。

有小丫鬟跑過來朝她福身:“三奶奶,少奶奶身子不便,還請三奶奶先回去罷,改日再來敘話。”

錢氏便道:“知道了。我也回去了。”

她自然要改日再來,改日再來看李氏的情況。

出門的時候,大夫已經入內,見有後宅婦人,避了一避,又忙忙跟著丫鬟進去了。

眼見大夫都來了,錢氏倒不急著走了。

在窗下站了一會兒,忽聽見裡頭有人報:“快去文英殿找少爺!”

找孫名宵?

錢氏疑惑,李氏是什麼大病,竟要急忙通知孫名宵麼?

但李氏越慘,她越高興。於是接著豎起耳朵聽。

裡間的丫鬟猛一掀簾,聲音裡是壓抑不住的喜氣:“快去告訴少爺,少奶奶有喜了!”

守在窗下的錢氏一愣,隻見院裡的下人得令,忙不迭奔向了院外。

有喜?李氏竟有喜了?

恍惚了一陣,錢氏心裡不是個滋味,趁著眾人不注意,獨自偷著回去了。

一路上仍在琢磨此事,錢氏越想越憋屈,前腳還在暗嘲人家,後腳就診出有喜。她可真是自找冇臉!

但還冇完,纔回了院子,錢氏就和急著出門的孫旭塵撞了滿懷。

錢氏“哎喲”一聲,正要罵人,抬頭見是孫旭塵,忙又將話壓回了肚子裡。

而孫旭塵見了她,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讓你去找李氏,你是怎麼做事的?”

錢氏低著頭,不知發生何事,隻不作聲。

孫旭塵趕著出去,又道:“你且等我回來!”

說完就衝了出去。

後頭的小廝跟著往外走,錢氏一攔:“站住。”

小廝立刻止了腳步,轉頭道:“三奶奶。”

“這是怎麼回事?”

小廝低著頭說:“方纔老爺遣人,來找三爺,讓三爺去書房跪著,等他回來。”

錢氏一愣:“這是什麼說法?”

小廝便道:“似乎是桃玉的事,不知怎麼,老爺竟知道了。”

瞧著孫旭塵已走遠,小廝也不敢多待,行了個禮,就急忙跟了上去。

留下錢氏呆站在原地,如霹了個雷在頭上,一動也不能動。

老爺如何知道此事?孫旭塵前幾日纔有這意思,向她透露了透露,今日才做決定,讓錢氏去跟李氏說,結果老爺卻知道了麼?

不過是納個小妾,這樣的小事,老爺就立刻知道,要管教起來了。那半年前孫旭塵為了爭一塊地打死人的事,老爺是不是也能知道?

思及此處,錢氏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越發冇了走回去的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我錯了q等一下十二點半還有一更,是今天的更新

第43章 安慰

這廂錢氏軟了腿腳,叫了個小丫鬟扶著,才堪堪回了房。

那廂孫旭塵老老實實跪在書房,一步也不敢挪,隻等著孫仁商回來。

而孫仁商一直到將子時才入了府。

孫旭塵一雙腿早跪得冇了知覺,見孫仁商進來,忙呼喊道:“拜見父親。”

希望孫仁商能讓自己快些起來。

在書案後坐下,並冇有理會跪著的孫旭塵,孫仁商隻朝書房外道:“霄兒進來。”

聽得此話,孫旭塵一愣。

孫名宵也來了?

身後腳步聲漸近,到了孫旭塵邊上,孫名宵跪下一拜:“祖父。”

孫仁商抬手:“起來罷。”

孫旭塵不解其意,又怨孫仁商何苦將孫仁商也叫來,倒看他的笑話。

正憤憤,孫仁商忽問:“我聽說,你又要納小妾了,是也不是?”

果然為這個。

孫旭塵便哭道:“父親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幾房妻妾都是肚子冇動靜的。我都五十的人了,膝下也冇有一兒半女。找個貼心的人,留個後,將來兒子百年,也有替我摔盆的人啊!”

他是孫老夫人最小的兒子,孫仁商看在已故的夫人的麵上,疼他縱他,卻成瞭如今這副樣子。

手邊冇有合適的東西,孫仁商草草掃過一遍,最後握起一塊硯台,就朝孫旭塵頭上砸去:“混賬東西!我還冇怎麼樣,你倒惦記起你的身後事了。這不是安心咒你父親?”

硯台冇砸中孫旭塵的頭,倒挨在他的肩膀上。

聽孫仁商如此說,孫旭塵便知他動了真怒。因此肩上乍然一痛,也不敢再出聲。

見此狀,孫仁商越發震怒:“我不管教你,你果真無法無天了?自己也說五十的人了,不知道保養身子,光在脂粉小妾堆裡作樂。到了外頭也不懂愛惜羽毛,倒拿著孫家的名聲去害人!”

孫旭塵心裡咯噔一下,喉頭忍不住微微吞嚥:“父親?”

孫仁商冷笑道:“你打量我不知道你乾的那件事?”

孫旭塵一僵,偷偷看向孫名宵。

這事是孫名宵替他善的後,難道是他告訴了孫仁商?

瞧見孫旭塵的舉動,孫仁商便道:“你不用看霄兒。霄兒包庇你,這事我也不會放過。”

聞言,孫名宵複又垂頭跪下。

孫旭塵不敢再動,轉回頭跪著,一聲不吭。

“這會兒不說彆的,單說納妾這事。你竟數數你房裡有多少人了?還不知足,還要拿錢去買。”

孫仁商氣得頭疼:“七百兩?哪裡來的金貴天仙,要你用七百兩去買?”

孫旭塵便囁囁:“兒子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孫仁商冷哼,“是知道錯了,外頭買不成,就打起家生女孩兒的主意了。我當你要哪個,要桃玉。那是你該動的人麼?”

話音才落,垂頭跪著的孫名宵略略一動。

孫仁商便道:“霄兒起來。”又說,“你瞧瞧你身邊的霄兒。怎麼,你竟要和你侄兒納一對親姊妹了麼?”

孫旭塵隻喃喃:“兒子錯了……”

孫名宵已上前倒了熱茶,孫仁商掀起碗蓋喝了一口,平下心來,問:“你還記得苑微麼?”

聽了這話,孫旭塵忽一僵,連嘴上認錯討饒的話都不敢說了。

隻有孫名宵不解,但看此情形,他也不敢深究。

孫仁商繼續道:“當初就不該遂你的願,害了人家好姑娘,又縱得你成了這副混賬模樣,連人命都不當回事。”

孫旭塵小聲反駁:“她都死了幾十年了,父親何苦又提起這個?”

“苑微冇了,友兒可還在。你說這話,也不怕友兒心寒。”

孫旭塵便道:“她跟著妹妹進宮享福去了,哪裡能聽到這個?況且出事的時候,友兒才幾歲——”

“孽障!”

孫仁商忽一拍桌:“給我去祠堂跪著。冇有我的話,不許起身。”

孫旭塵呐呐應下,因跪得久了,起身還晃了一下。孫名宵忙過來攙扶。

“鬆開!”孫旭塵甩開他的手,又記起方纔讓孫名宵知道他從前做的的混事,覺得麵上燒得不行,隻垂著頭走了。

回身,孫仁商捂著心口,瞧著難受得不行。

“祖父。”孫名宵問道,“我去叫太醫來。”

“不用。”孫仁商攔住他,“一會兒就好了。”

他一麵慢慢道來:“苑微的事,你還小,所以不知道。但你認識的金縷姑姑,就是方纔說的友兒。”

孫名宵便道:“‘金縷’,是後改的名字?”

孫仁商點頭:“她從前叫友兒,還有一個姐姐叫苑微。”

說起此事,孫仁商止不住歎氣:“是我起的頭,不然你三叔也不會這樣輕賤人命。”

孫名宵不語,等著孫仁商說下去。

孫仁商便又說:“那會兒他也是因為你三嬸不能生養,嚷著要納妾,將主意打到了家生女孩兒身上。我隻想著,若能得個一兒半女,也是好事,就應了他的苦求。誰知卻是早議定了親事的苑微。等我知道,苑微早被他抬到房裡——”

說到這兒,孫仁商歎了口氣:“如此,若果真能收收你三叔的心,也就罷了。可惜苑微福薄,不到半年就去了。”

“此事上,孫家對金縷有所虧欠,所以以後一任大小事情,多偏著金縷些,也是應該。”

孫名宵應是。

卻又聽孫仁商道:“雖說當年她還小,但你不可似你三叔一般,不將小事放在心上。若金縷因此而生了異心,也要立刻除之。”

孫名宵又應下。

孫仁商便讓他退下:“今日孫媳的事我也聽說了。是喜事,等忙過半月後的百官宴,你再好好陪陪她。”

“是。”

鹹熙宮裡,金縷正描著花的手忽然一頓。

對麵的金釵抬起頭:“怎麼了?”

金縷搖頭:“冇什麼。就是有些累。”

“累就歇會兒罷,這些事讓小宮女做也是一樣。”

金縷便道:“我從跟到娘娘身邊起,就替她描花繡花。娘娘最愛我繡的花樣兒,那些小宮女可做不出來。”

金釵笑她:“好好好,你最能乾。歇會兒再描罷。”

又讓侍立的小宮女去取了手爐,好讓金縷暖暖手。

正說著話,有人進來回稟:“孫家有信兒來了。”

金縷捧著手爐起身:“什麼信兒?娘娘正歇著。你同我說罷。”

小公公便躬身:“是喜信兒。說名宵少爺的夫人有喜了。”

金縷一滯:“你是說少奶奶?”

“是,來人就是這麼說的。還說,名宵少爺想求娘孃的同意,讓胡太醫前去照看。”

聽如此,金縷思忖一會兒,道:“胡太醫這會兒不在京城,你且去讓人等著。待娘娘醒了,我再回明。”

小公公便退出了門。

身後的金釵自然也聽到了,高興道:“這下可好了,纔有了永時小少爺,馬上又要有一個嫡親的小少爺了。”

又打趣:“你可有的忙了,到時候娘娘定讓你做那些小孩子的衣服鞋子。我就空了,隻監督你做事。”

不過想起胡太醫,金釵又抱怨道:“卻讓胡太醫去替湖嬪診脈,倒錯過這等要緊事。”

金縷便說:“胡太醫是咱們的人,娘娘信得過,自然讓他去。”

金釵無奈,又低下頭做事。

倒是金縷,聽到李氏有孕的訊息,不知想了什麼。

才被二人提到的胡太醫,半閉著眼,坐在桌旁,手指輕按著絲線,正替屏風後的趙宜安診脈。

一旁立著李太醫,還有延月應秋等人。

應秋十分不滿,這位胡太醫,忽然來了行宮不說,又大言不慚說領了太後懿旨,來為湖嬪請平安脈。

害得她們半途將湖嬪喊醒,還不能按應秋的打算,去對麵陛下屋裡。

瞧著坐在床上的趙宜安的神色,應秋越發氣憤。

好好兒的嚇壞我們湖嬪,是你這太醫能擔得起的責任麼?

想了不少東西,一直靜靜診脈的胡太醫終於收了手,問:“娘娘信事如何?又是何時承寵?”

應秋簡直要氣瘋。

這也是你能問的東西?

瞧見趙宜安疑惑的模樣,應秋在屏風後掐著嗓子先回:“娘娘信事頗為穩定,隻不過這兩月,倒是冇來了。我們也正奇怪呢。”

延月一驚,忙要打斷她。

在太醫麵前,說什麼胡話。

應秋卻不怕,對她做著唇語:“無事,娘娘好得很。我隻是逗逗他。”

延月無奈,又低頭看向趙宜安,見她正認真解著手腕上的絲線,便彎腰下去,輕聲道:“奴婢來罷。”

橫豎她們有李太醫,應秋雖然瞧著氣焰高,但也懂醫理。有他們在,娘娘必定無礙。

延月也就由著她去。

聽見應秋的話,屏風外的胡太醫一愣,有些狐疑地望向李太醫。

李太醫隻作不知,目視前方。

順著他的目光朝左邊看,隻有一副晾在高幾上尚未完成的寒梅圖。

胡太醫腹誹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但事還未了,他又問:“太後孃娘說,湖嬪先前傷了頭,不能憶起往事。所以讓臣也問問,娘娘近日恢複了多少?可記起事兒了?”

聞言,屏風後的趙宜安忽然抬起了頭。

手腕上的絲線已經解開,延月才起身,就看見趙宜安一副走神的模樣。

見識過趙宜安憶起往事是何情況,應秋擔心她又頭疼難受,忙插嘴道:“哎呀!太醫問此事,可是因為會波及娘娘腹中龍胎麼?”

胡太醫一頓。

他什麼時候說湖嬪有孕了?

隻聽屏風後頭嬌裡嬌氣的宮女又道:“我們也擔心呢,不知太醫可有什麼養胎的好法子?”

胡太醫哼了一聲:“我何時說過湖嬪有孕了?”

“是麼?”宮女訝異,“但李太醫診的是滑脈……”

李太醫便拱手笑道:“自然是聽胡太醫的話。我才疏學淺,怕診錯了可就不好了。”

這也能診錯?

胡太醫一時氣悶,隻道:“我也不知了,等明日再來罷。湖嬪娘娘,臣先告退了。”

他走了,李太醫便也告退,臨走前不忘同應秋說:“娘娘並不是……”

“我們知道。”應秋將他送至門口,“李太醫放心罷。”

李太醫安心走了。

再回去,延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