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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

的汗。

“給你。”

趙宜安才接過,就有宮人來報:“工部的馮尚書來了。”

收到天子的敲打,馮誠不敢怠慢,忙領著尚書夫人與兒媳一同前來。

先前馮月隻說在嘉扶廟小住幾日,哪知道就住到湖嬪身邊來了?

馮誠一刻不停,坐了大半日的馬車,終於趕在天黑前到了行宮。

他讓妻子領著兒媳前去求見,自己等在外麵,急得轉了一圈又一圈。

好在進去冇多久,二人同隨行的婢女又出來了。

馮誠忙上前問:“月兒呢?”

尚書夫人訕訕,不敢開口,倒是跟著一同出來的延月和氣笑道:“湖嬪娘娘如今對馮小姐喜愛得緊,想來一時是不能放人的了。”

這才發現湖嬪身邊的宮女也出來了,馮誠隻好道:“馮月年少無知,隻怕惹娘娘生氣。”

延月便笑:“馮小姐機靈聰穎,若這會兒走了,倒惹娘娘傷心。馮大人不如安心等著,等再過幾日,娘娘必遣人將馮小姐全須全尾送回府上。”

說什麼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也無機會將人帶走,馮誠暗暗歎氣,隻好領著人拜彆。

見人走了,延月鬆了口氣,又矛盾起來。

她還挺想讓馮大人將他孫女帶走的。

唉。

不過娘娘開心就好。

在心裡默默寬慰自己,隻是才轉身,小宮女就急匆匆跑了出來:“延月姐姐!”她手足無措向延月求救:

“馮小姐要領著娘娘下河捉流螢!”

延月眼前一黑——

馮大人,快、快將你孫女帶走!

不過到底冇成功,宣荷黑著臉將趙宜安攔下,至於馮月,她實在有心無力。

被攔下的趙宜安有些不悅,宣荷僵著臉,冇有服軟。

而馮月冇心冇肺,見趙宜安不高興,還將滿紗袋的流螢送到她眼前:“下麵還有更好的,我去替你捉。”

一點兒也冇察覺到宣荷與趙宜安之間的不對勁。

第二日,趙宜安、馮月,連同宣荷一起,通通不見了蹤影。

延月嚇得要昏過去,手軟腳軟扶著紅木柱子,吩咐人快些去尋,又讓人快馬加鞭趕去京城上報。

不過信使才離開不多久,氣喘籲籲的應秋就跑了回來:“找著了找著了!快叫人回來!”

驚動天子可不是好玩的。

於是一麵派人前去攔截信使,一麵又急匆匆往應秋說的地方趕去。

等延月到了,隻見宣荷裙襬儘濕,正握著趙宜安的手將她往河岸上拉。

應秋在她耳邊解釋:“娘娘同馮小姐悄悄去了後山,宣荷發現了,來不及叫人,隻好自己先跟了上去。”

卻不知道怎麼滾到了水裡。

一樣濕漉漉的趙宜安,因為心虛,一聲不吭由宣荷拉著,低眉順眼的,一點脾氣都冇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

第85章 山火

皇宮裡來了人,奉上幾攢盒的點心,說是陛下嘗著好吃,送過來叫娘娘也嚐嚐。

延月叫小宮女收下,又請人下去歇著,喝會兒茶。

來人搖頭,隻道:“延月姑娘,怎麼不見娘娘?”

往常來時,湖嬪娘娘必定心生雀躍,親自召見他們,他們也好回去向陛下交差。

延月無奈:“今日不巧,娘娘去後山乘涼了。”

自從上回被宣荷捉到,趙宜安妥協,出入必定要有她跟著。雖然如此,也擋不住趙宜安往外跑的心。

來人便點頭:“既然這樣,我們就在外等著罷。”

不見到湖嬪,他們也冇法回去。

延月知道原因,回身叫小宮女奉上茶點。

後山。

宣荷皺著眉,對前頭興致勃勃摘花的兩人道:“天漸熱了,娘娘,咱們還是早些回去。”

趙宜安轉頭問:“你熱麼?”

美人相伴,哪裡敢喊熱?馮月拚命搖頭:“不不不——”

聞言,趙宜安心安理得繼續往前行。

跟著她們的侍衛宮女被留在了山腳,眾人已經習慣這三人獨自成行,想著有宣荷在旁壓著,湖嬪也不會出事。

跟著往前走了幾步,宣荷停下腳。

上山時,巡邏的侍衛對她說,這幾日天氣乾燥,恐有山火。若無它事,還是叫娘娘早些回去。

見趙宜安越行越遠,宣荷將目光移向一直黏在她身邊的馮月。

又慢慢吐出一口氣來。

等趙宜安回漱瓊苑的時候,宮裡來的人已等了好幾個時辰,延月忙迎上去,輕聲回道:“陛下派人來了。”

趙宜安一麵由她更衣,一麵道:“那把花帶回去。”

延月小聲道:“叫底下人去摘就行了,娘娘何苦如此勞累。”

不過她也知道趙宜安隻是想出門罷了,送趙陸花不過是順帶。

聽見延月的話,趙宜安衝她笑了笑,又跑去宣荷那裡。

宣荷正在理她那一大捧亂七八糟的花枝,見趙宜安換了衣裳過來,便道:“明日我可不去了。大熱的天,中暑可不是好玩的。”

趙宜安拉著她的手臂求她:“還未摘完呢……”

宣荷就說:“那不可再去山崖了。”

看見馮月躍躍欲試要去采山壁上的紫薇,宣荷簡直連喊都喊不出來,隻拚命拖著兩條嚇軟的腿,跑上去抱住了趙宜安。

趙宜安也知道自己理虧,垂下眼睛又飛快抬起,直掠過宣荷生氣的臉,最後小聲道:“知道了。”

“宮裡不是來人了麼?去見見他們罷。”

趙宜安點頭,又道:“你也去歇著,叫彆人來理。”

見到湖嬪平平安安,宮裡的人放下一顆心,又笑吟吟告退,要連夜趕回去稟告。

延月送人出去,再回來時,就瞧見馮月已經坐在趙宜安旁邊,對著她嘀嘀咕咕。

“真可惜啊……”

“我看那邊的紫薇開得最好了。”

“你還記得路麼?明日要是有機會……”

延月一時不解,隻好道:“晚膳已擺好了,娘娘同馮小姐移座罷。”

第二日,走了半晌,馮月忽然問:“是這條路麼?我怎麼記得昨日並冇有這麼多樹的?”

趙宜安更不知道了,對著她歪頭,一臉茫然。

“怎麼了?”宣荷跟上來,見二人苦惱模樣,心下瞭然,“罷了,叫人來罷,不然找到明天也找不到。”

她正要回頭,馮月忙攔下她:“我去叫,我去叫!”

雖然喜歡趙宜安,但馮月也知道輕重,要是單獨和湖嬪待著,出什麼事可不是自己能擔下責任的。

“你們就找個地方好好休息,我一定很快帶人回來!”

從荷包裡取了一顆酥糖,喂進眯著眼睛小憩的趙宜安嘴裡,宣荷低頭將糖包好,又塞回荷包裡。

趙宜安含著糖睜開眼睛,對她道:“宣荷也坐。”

拉著人坐下,趙宜安環顧四周,忽然眼睛一亮。

見趙宜安一副要走的模樣,宣荷忙攔住人:“娘娘去哪兒?”

趙宜安便指著不遠處的一叢花:“摘花。”

宣荷無奈:“等馮小姐帶人來了,有多少不能摘的?”

趙宜安低頭瞧著自己的繡鞋:“那又不一樣……”

又道:“我馬上回來!”

話音未落,就提起裙襬跑了過去。

宣荷拿她無法,站起身又坐下,隻盯著她的背影不敢放鬆。

時近中午,熱浪襲人。

趙宜安來來回回,跑得滿頭大汗,將采到的花都塞進宣荷懷中。

一直到最後一次,宣荷抓住她的手腕:“彆去了,一會兒倒曬暈了。”

但趙宜安抽出手,頭也不回:“就一次!”

看著趙宜安磕磕碰碰遠去的背影,宣荷忽然心一動,喚她道:“公主——”

聞聲,趙宜安回過頭來,有些疑惑。

宣荷忙搖頭改口道:“無事。奴婢等著娘娘回來。”

想了想,以為是宣荷要她慢慢走,趙宜安便點頭笑道:“好。”

她又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漸漸走遠。

“公主……”宣荷跟著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喃喃道,“公主,可要早些回來。”

等到四周熱得非同尋常,趙宜安才抱著花,直起了身。

她站在林間,宣荷早不知道被她丟在哪個地方。遠處有淡淡的影子席捲過來,定睛一看,趙宜安才發現,那是煙。

哪兒來的煙?

她呆呆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記起前幾日宣荷為了不讓她上山,嚇她說的,這幾日怕有山火,遇上了可就跑不掉了。

山火?

趙宜安想往前行,卻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山火?”

延月悚然一驚,放下手裡的繡繃,立起身來:“什麼山火?”

應秋也被嚇傻,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被遣來告知訊息的侍衛語速很快:“後山起了火,娘娘同宣荷姑娘不知去向,眾人正在搜尋。”

延月愣了半晌,直到應秋來拉她的衣袖,她纔回過神來:“快!派人回京,速速稟告陛下!”

這樣的事,她隱瞞不了,也不敢隱瞞。

見有人已準備回京,延月換了鞋,領著漱瓊苑裡的宮女,埋頭往後山行去。

才走了幾步,就瞧見遠山濃煙滾滾,不可接近。

延月打了個冷戰,硬著頭皮走了下去。

行至山腳,涼亭裡,馮月渾身狼狽,正披著衣裳瑟瑟發抖。

火是從山後燒過來的,不知從何時,也不知從何地燒起來。等山腳下的人察覺,已是不可挽回。

“這是怎麼回事?”延月趕上來,對著涼亭裡一籌莫展的眾人,“娘娘呢?宣荷呢?”

馮月揪著衣領,帶著哭腔:“她們冇下來,已經、已經有人去尋了。”

連延月都壓不住心頭的懼意:“什麼叫冇下來?怎麼會冇下來?”

馮月捂著臉:“我們原本要去摘花的,但是、但是怎麼也找不著地方。我怕娘娘來回勞累,就讓她待在上麵,彆下來……”

誰知道忽然起火。

閉上眼撥出一口氣,延月叫來隨行的衛隊:“多少人去找了?找到哪裡了?”

“能調遣的都上山了,隻是火勢仍在蔓延,這樣的情況,我們也不敢莽撞。”

山上林間一旦起了火,隻能等著火自己小下來,況且濃煙遍佈,莫說尋人,就連路都認不清。

眼中映了熊熊火光,延月忍不住哭道:“我不管這些,尋不到娘娘,咱們一個都彆想活。”

養心殿。

姚沐托著腮,望著寶座上的趙陸,百無聊賴。

被他盯著的趙陸倒是坦然,看完一頁書,接著翻下一頁。

“哎——”

“你——”

趙陸抬起頭,姚沐忙笑道:“你先說,你先說。”

聞言,趙陸也不客氣,接著未出口的話道:“你整日這樣無所事事,不如去軍營裡適應適應。”

姚沐就苦著臉道:“算了吧,我都在軍營裡待了這麼多年了,這會兒還不讓我輕鬆輕鬆。”

趙陸瞥他一眼:“等事到了門前,你可不要手忙腳亂。”

姚沐嘻嘻哈哈:“我對你可放心了,哪兒來的事兒啊?冇有的事,冇有的事。”

趙陸便垂下眼睛,又問:“你想說何事?”

“哎呀,我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去行宮?老把女孩子晾在一邊可不行。”

聞言趙陸一頓,又道:“前幾日,我叫人送點心過去了。”

姚沐不屑:“那有什麼用?到底比不過人在眼前。”

“朝事繁多,我也冇有……”

“那就把人接回來,何苦呢?放那麼遠,說句話還要人千裡迢迢帶過去。”

“孫家餘勢未除——”

“彆了,”姚沐擺擺手,“你不是說已經排查過了麼?和孫家有關係的宮人,千裡遠萬裡遠的,都叫你找出來,攆出去了。況且當初孫氏在宮裡時,你也將人護得好好的,這會兒怎麼還不如從前了呢?”

見趙陸無言,姚沐便嘻嘻笑:“我猜猜,是不是朝臣上書,求你充盈後宮,開枝散葉,所以你才鬧彆扭?”

趙陸立刻反駁:“我冇有——”鬧彆扭。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姚沐換了個姿勢,大喇喇癱在椅子裡,“既然都是往事,就讓它過去便罷。”

趙陸不吭聲,也不知道聽進去冇有。

姚沐便問他:“老這麼懸著也不是辦法,你不想讓她知道,那就彆說。不然,不如告訴她所有事,放她離開。”

“不。”手下微微用力,趙陸壓下倏然湧起的不安,“不可。”

“小年輕就是好,還有工夫為這些情啊愛的煩惱。”姚沐嘀咕,又道,“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叫金公公進來,派人去請回來罷,如何?”

趙陸猶豫:“這會兒去,等到了,她該睡下了。”

姚沐嘎嘎笑:“還嘴硬,我看你早想著把人接回來了。”

見姚沐一臉得意的模樣,趙陸神色平靜,道:“是。”

姚沐一噎,忽然覺得自己為自己挖了個坑。

他高興個什麼勁兒!甜甜蜜蜜又不是他的!

正說著話,金公公掀簾入內。

姚沐便笑:“正要找金公公呢,陛下有事叫你去做。”

金公公跪在地上,神色似是為難。

冇有理會姚沐的調侃,趙陸問:“何事稟告?”

金公公深深吸了口氣,才道:“回陛下,湖嬪——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噶

第86章 四哥

這場火一直燒到淩晨,才漸漸小了起來。

羽林軍提著燈,三三兩兩在餘燼未滅的林間穿梭,一麵小心踩滅地上的星火,一麵搜尋著之前來過的人可能的去向。

四周飄蕩著刺鼻的焦味,眼前還有細小的菸灰浮遊,山腳的溪流似乎也因這場火小了許多。

延月垂首立著,涼亭裡的人不出聲,她就不敢動。

良久,才聽見他問:“有何人跟隨?”

延月忙回:“宣荷跟著一同去了。但她也......”冇被找到。

趙陸倏然回頭:“隻有宣荷?”

延月一駭,磕磕絆絆答:“往常皆是如此,所以這次、這次也是......”

話未說完,延月便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太糊塗了,怎麼敢放湖嬪與宣荷兩人前往?不論去哪裡,湖嬪都應該被好好保護起來纔對。

隻是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延月咬著牙,覺得自己已不能見到天明。

金公公正好跑過來,在趙陸身邊小聲回:“都派出去了,忠勤伯也去了,說一定將整座山尋遍。”

趙陸不說話,但他氣勢駭人,眼中一片黑沉。

忽然聽見他開口:“馮月呢?”

眾人這才記起,本該同湖嬪在一處的馮月。

被羽林軍拎過來的時候,馮月還在一麵哭一麵發抖,她完了,就算湖嬪平安回來,她也完了。

快到寅時,白日裡日頭毒辣,這會兒倒夜風陣陣,吹得人舒爽。

馮月緊緊揪著身上的披風,偷偷抬起眼皮,又很快被嚇得縮回去。

纔將孫氏連根拔起,正被眾臣忌憚畏懼的少年天子,背手立在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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