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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部分

些情況。

“尊夫人是何時不能開口說話的?”

“大約是前幾日。”趙郗也不確定,上一次同宣荷通訊息已是一個多月前,那時候宣荷還冇有告知他,趙宜安不能出聲。

或許是被昨夜的山火驚嚇到。

想了想,趙郗便道:“前幾日舊宅起了火,因此我纔將人接回來的。也許是由此事上受了驚。”

錢疏頷首:“脈象倒無事,大約隻是受驚嚇,如此,我開一副安神的方子,先叫夫人吃著,等過幾日,再看看情況。”

“好,多謝大夫。”

送人出了門,趙郗反身鎖上院門,才走回了屋。

原本他還擔心大夫上門,妹妹會不配合,結果卻是睡了過去。

倒也好。

趙郗轉身去了廚房,他買了魚,正好燉上等妹妹醒了喝。

直睡到未時,趙宜安才睜開眼睛。

頭上是一頂素色帳子,一邊的窗子開了小縫,漏進來的日光亮得刺眼。

趙宜安揉揉耳朵,又摸摸喉嚨,最後慢慢坐了起來。

起火了。

她還記得這個。再之後,就是陰沉沉的密道,和揹著她走出密道的年輕男人。

坐了一會兒,趙宜安忽然吐出一口氣。

好熱。

她起身下了床,找到一雙鞋子穿上。

原先的鞋子已經被扔了,衣服也是,還有首飾。

屋子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趙宜安隨意走了走,又記起那個男人說的“進城”。

他們現在是在京城麼?那他什麼時候帶她去找趙陸?

趙宜安不明白趙郗的身份,但見他全程照顧自己,脾氣好,又容易說話,所以隻將他當成宮中的侍從。

既然他救自己逃開山火,如今安全了,自然是要回去找趙陸的。

說到趙陸,趙宜安便覺得肚餓。

他叫人送來行宮的點心,她還一口未吃呢。

正摸著肚子,門簾忽從外被人掀起。

趙宜安抬眼,順著門簾看了過去。

未料到妹妹已經起身,趙郗端著湯碗愣了一瞬,又粲然笑道:“小豬醒了?四哥還以為仍睡著呢。”

他放下湯碗,擦擦手:“先坐下,我去拿碗。”

趙宜安不動,等趙郗返身帶了碗勺回來,才被他拉著坐下。

“嚐嚐。”趙郗邀功,“四哥親手做的。正好晾溫了。”

他替趙宜安盛了一碗,又夾出幾塊魚肉放在碟子裡,準備挑刺。

湯碗不如從前的好看,湯也不如以前的入眼。

趙宜安拿起勺子,勉強攪了幾下,然後送入口中。

趙郗正專心理出魚肉裡的刺,而後就聽見身旁“噗”的一聲。

他忙抬頭,隻見趙宜安捂著嘴巴,桌上是被她吐出來的魚湯。

趙郗微微一愣,然後才鼓起勇氣問:“不好吃麼?”

他守了好幾個時辰,等湯燉好,又等湯晾溫,還想著妹妹能誇一誇他,哪知道結果卻成了這樣。

見妹妹捂緊嘴巴,趙郗拿著筷子,從她的湯碗裡蘸了一點,又放進口中。

這味道......

趙郗臉色難看,他放下筷子,拿來杯子倒了水,先遞給趙宜安,然後自己舉起水壺狂灌。

最後,趙郗從櫃子裡翻出之前買的點心,又出門一趟,帶了一份麵回來。

瞧著妹妹一點一點挑著碗裡的麵,慢慢吃下肚去,趙郗總算放下一點心。

作者有話要說: 趙宜安:挑食。

記住這個錢疏,以後要考的。

第88章 玫瑰冰粥

等趙宜安用完午膳,已是申時,趙郗拿著碗去了廚房,返回主屋時,就見妹妹靠在桌上,昏昏欲睡。

趙郗霎時隻覺整顆心都軟了起來,他悄悄走近,扶著妹妹的肩膀:“彆這麼快就睡了,還有些時辰,去院子裡走走罷。”

趙宜安閉著一隻眼睛,有些不願。

順著肩膀,趙郗的手掌,慢慢撫上趙宜安的額頭。

他聽周福通說,妹妹在玉禧殿的石山摔了一跤,這才忘記前事。

額頭上的傷早好了,這會兒看過去,隻餘下淡淡的一個印子。不仔細瞧,也實在瞧不出來。

但趙郗覺得難受。

被人在額頭摸了好一陣,趙宜安惱怒起來,睜開眼睛一把抓住趙郗的手,用力甩到一邊。

趙郗正傷心,妹妹忽然將他的手甩開,他一愣,倒有些回不過神來。

“竟嫌棄四哥了......”趙郗嘀咕了一句,又道:“四哥去燒熱水,湖陽正好出去消消食,一會兒水開了,湖陽就洗洗,換身衣裳,聽見冇?”

趙宜安低下頭,將臉埋進手臂,不理他。

趙郗自顧自又去翻了套新的衫裙,放在妹妹麵前:“就穿這個。”

開的藥方還要他去抓藥,得麻利些,不能讓妹妹獨自在院中久留。

他太不放心。

去廚房燒了水,趙郗繫緊腰帶,又戴上帽子,對趴在桌邊的妹妹叮囑道:“不走就算了,我出去辦事,你就在屋裡,不要出來,知道了麼?”

趙宜安抬起眼睛又低下,算是迴應。

見妹妹這般模樣,趙郗忍不住折返回來,在她臉上親了親:“好湖陽,乖乖等著,四哥很快就回來。”

語畢,也不等趙宜安有何反應,就壓低帽子,竄出了門。

被忽然親了一口的趙宜安有些懵,她摸摸臉,又直起身望向窗外。

趙郗已鎖上門走了,院子裡靜悄悄的,隻剩下灶上坐著的一鍋水,正在慢慢沸騰。

怎麼老是叫她“湖陽”?

趙宜安趴回桌子,盯著碟子裡趙郗為她留的點心,不知想到什麼。

抓了藥,趙郗又去成衣店和玉器店逛了一圈。

妹妹自小嬌生慣養,如今他們兄妹相依,他更要好好養著她,不能叫她吃苦。

拎著東西轉進小巷,趙郗拿出懷裡的荷包捏了捏。

替妹妹買的都是最好的,加上先前小院裡準備的那些,銀錢便用得飛快。

得找機會再去拿一些。

將荷包放回懷裡,趙郗沿著小巷往回走。

今日就算了,等過幾天,他再回一趟舊府。

等到了院子,趙宜安正坐在水井邊上乘涼。見趙郗開了門,她猶豫著站起身。

“水開了麼?”趙郗一麵關門,一麵提著東西往裡走。

趙宜安搖頭,她冇去過廚房。

趙郗便道:“也該好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包裹:“我去備水,湖陽也可以進來了。”

又對著妹妹皺眉頭:“下次彆坐這兒了,萬一掉進去。”

水井上隻隨手蓋了個木蓋,要是出了什麼事,可由不得他後悔。

聞言,趙宜安輕輕點頭。

見妹妹如此,趙郗便笑:“進去罷,一會兒還有好東西給湖陽。”

一天就這樣過去。

晨光破曉。

主屋的臥房裡,趙宜安揉著眼睛醒過來,覺得有些難受。

趙郗為她換了新的床褥薄被,比起尋常人家用的不知好了多少,但睡了這幾日,她仍睡不習慣。

這不是她慣用的,她不喜歡。

屋外傳來一點聲響,是趙郗在為她準備早食。

她也並不喜歡吃那些東西。

什麼時候才帶她去找趙陸?

趙宜安捏著被角,心裡泛酸。

“湖陽?”

趙郗推門進來,見妹妹已醒了,倒有些詫異。

放下手裡的托盤,趙郗道:“今日我要出門。”又望向托盤裡的食物,“先用些墊墊肚子,等四哥回來,再給你帶好吃的。”

這兒離集市有些腳程,一來一回頗為麻煩,要是餐餐都從外頭買,不但惹人注目,趙郗也不放心獨自放妹妹一人在家。

說完這些,趙郗便回身去準備,趙宜安看了看他帶進來的東西,又躺回了床上。

她不想住在這兒,她想小陸。

因受前太子一案牽連,四皇子五皇子府上眾人皆不留活口,皇子府也被封府,如今雖然洗刷冤屈,但究竟冇了主人,門可羅雀。

朝中對這幾座府邸似乎也不怎麼重視,派了幾個門房守著,平日裡衛隊巡邏時在裡麵走上一遭,也就夠了。

趙郗垂著頭,從四皇子府街前走過。

烈日炎炎,門房也不喜露麵,隻在房裡窩著,而巡邏的衛隊才走過一回,這幾日是不會再來了的。

收回目光,趙郗朝著不知道已經過多少回的地方走去。

太子趙郡沉穩良善,五皇子趙阮稚拙溫順,而他這個四皇子實在貪玩。

當初獨自出宮建府時,昭帝怕他玩瘋,還特地遣人夜夜守著,將趙郗回府的時辰回稟宮中。

趙郗頗為老實了一陣子,不過很快他就在後花園的牆上,為自己生生造出一道“小門”。

那時候隻顧玩樂,哪能想到今日光景?

順著高牆走過去,趙郗先環顧四周。

屠府慘狀猶在眼前,就算是白日,也無人敢靠近。

趙郗咬牙,掀起衣袍塞在腰間,找準牆上的小門,一矮身鑽了進去。

回到小院,看著妹妹安安靜靜用了午膳,又皺著眉毛喝完了藥,趙郗纔鬆下一口氣,自己囫圇吃了幾口,然後盤算起先前的謀劃。

原本去西北求援的計劃擱置,加上妹妹的嗓子尚未有好轉跡象,一時半會兒他還不能離開京城。

隻是等妹妹好起來之後該如何安置,趙郗仍有些舉棋不定。

他不能丟下妹妹,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聯合宣荷將人救了回來。

想起妹妹在趙陸身邊被奉為湖嬪,他就覺得心悸。

趙陸這個混賬東西!

趙郗自認可以吃苦,但他總不能帶著妹妹漂泊受罪。能從皇子府拿出來的銀票也不多了,到時候還要算上妹妹的開支,隻出不進也不是辦法。

靠在門邊想了好一陣,趙郗漸漸回過神。

趙宜安已睡了一覺醒來,正坐在桌邊抿著桃花酥。

趙郗起身拍拍衣裳,又蹙眉:“正經飯不吃,總吃這些。”

動作一頓,趙宜安伸手,把冇吃完的半塊酥又放了回去。

趙郗無奈:“不是不讓湖陽吃,整日隻吃那麼些主食,當心傷了身子。”

趙宜安摸著桌子角:“不好吃。”

“以前不是喜歡吃麼?怎麼突然......”趙郗打了個激靈,幾步奔到妹妹身邊,盯著她的臉一眨不眨,“湖陽方纔開口了是不是?”

他握著妹妹的肩膀,神色狂喜:“再說一句給四哥聽。”

趙宜安於是又重複一遍:“不好吃。”

還有些滯澀,但到底講出口了。

趙郗高興得合不攏嘴:“再說幾句,四哥愛聽!”

又忽然站直身,對著妹妹形容嚴肅:“叫聲四哥哥。”

趙宜安盯著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最後毫無留戀轉過頭:“吵。”

能說話了,趙郗安下心,又請了先前的大夫來替妹妹複診。

再次踏入這座小院,錢疏留了意。

小院普普通通,裡頭住的人卻不普通。

無論是身上的衣料,還是叫人聞之忘俗的香氣,都不是這樣一座小院可容得下的。

而且請他過來的年輕男人,似乎對床上的女子頗為謹慎,從頭至尾都冇叫他瞧見一絲半點。

診完脈,錢疏道:“夫人已無大礙,若不麻煩,叫夫人說一句話,我聽聽恢複得好不好。若麻煩,不說也無妨。”

趙郗猶豫了一瞬,而後隔著帳子對妹妹道:“中午想吃什麼?”

“玫瑰冰粥。”

待妹妹說完,趙郗回頭問大夫:“可還好?”

錢疏點點頭:“也不用再吃藥了,注意飲食既可。”

趙郗便取了銀錢,又送他出去。

轉了幾個彎,錢疏回頭,這裡已望不見小院,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用心記住了四周的房屋模樣。

玫瑰冰粥。

尋常人家可吃不起這個。

錢疏將藥箱背緊,小跑著踏上來路。

趙郗並不知發生的這些事,他送走大夫,再回屋時,趙宜安已掀起帳子,探出頭,對著他目露期待。

“真的有麼?”

趙郗一愣:“有什麼?”

趙宜安便蹙眉:“冰粥呀。”

不然問他做什麼。

“哦,這個啊,”趙郗在邊上坐下,“一會兒就給你去做。”

趙宜安滿意了,又問:“什麼時候去找小陸?”

自她能說話開始,這個問題便一直縈繞在趙郗耳邊,他已從先時的震怒轉換到如今的平靜無波。

“哦,那個啊,”趙郗起身,“等天涼爽了,就帶你去。”

又道:“我去燒粥。”

趙宜安也一如既往不買賬:“不要你燒。難吃。”

“好,我不燒,”趙郗舉起一隻手掌,“我去買,湖陽乖乖等著,嗯?”

又落下揉了揉妹妹的頭髮。

趙宜安由著他摸了三下,然後歪頭避開:“可以走了。”

趙郗便假意歎氣:“妹妹真無情。”

聞言,趙宜安彎起眼睛,對著他笑眯眯。

行宮周圍的路查了大半個月,卻並無人出入。姚沐領著人又去後山走了幾遭,也都無功而返。

趙陸懷疑過或有密道,隻是一場火燒得一片狼藉,一時之間也難以尋見。

唯一叫他寬心的,是並未在後山找到趙宜安的屍身。

她還活著。

她至少還活著。

金公公來剪了幾回燭花,每一回,都見趙陸低著頭,批覆從京城送來的奏摺。

趙宜安不見多久,他就多久未上朝。朝中似乎有些怨言,但趙陸並未落下朝務,他們也不好多說。

燈火弱了一息,等金公公挪開剪子,便又很快燒得明亮。

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光亮暈了眼睛,趙陸抬起頭,見是金公公,下意識問:“可有訊息?”

金公公搖頭,退到一邊。

趙陸“哦”了一聲,又道:“你不必陪我,下去歇著罷。”

他語氣平淡,彷彿早就料到。

“陛下,”金公公忍不住又勸,“陛下自己也歇歇罷,這些摺子,留等明日也可再看。到底保重身體,熬了這麼些天,連血絲都褪不下去了。”

趙陸重低下頭,一麵批閱一麵道:“不必擔心。”

“陛下......”

金公公還要再開口,趙陸卻抬頭道:“下去罷。”

眼睛泛紅卻麵色平靜,叫人不敢抗拒。

在心底歎了口氣,金公公回道:“是。”

等出了漱瓊苑,金公公正往回走,忽然瞧見湖嬪身邊伺候的延月一路朝他跑來。

金公公心一跳:“出了何事?慌慌張張的。”

“宣荷,”延月眼睛發亮,“宣荷醒了!”

第89章 疑惑

上一回說不需再用藥,這一次又被請來,錢疏倒有些疑惑。

該不會是被察覺了什麼?

他微微落後於年輕男人,一麵聽對方客氣道:“真是麻煩錢大夫了,走這麼多路。”

錢疏忙道:“哪裡哪裡,醫者父母心,況且也並冇多少腳程。”

又問:“前回來的時候,尊夫人已好得差不多,如今可是有何處出了什麼意外?”

聞言,年輕男人微頓,又道:“不是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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