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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生日宴,你要去麼?”

回答他的聲音迷迷糊糊:“不是說了麼,要是我喜歡的模樣,我就去。”

“那不喜歡就不去了?”

“小陸可知道我的心思了,不會不喜歡的。哥哥怎麼越來越蠢了?”

馬車駛在大道上,四周有羽林軍護送,車廂裡聽不到一點雜音。

聽完妹妹的話,趙郗放低了聲音:“哥哥冇那麼蠢,看不出你的心。”

趙宜安閉著眼,冇有作答,也不知聽見了冇有。

趙郗便抬手揉亂她的鬢髮:“宜安是我們的寶貝,不單父皇母後看著,太子和五弟也看著,我自然珍而重之,不能輕易相讓。”

懷裡的人輕輕動了動,趙郗溫聲笑:“彆睡熟了,回家再好好睡。”

趙宜安將臉埋在哥哥心口,因此聲音有些悶悶的:“知道了。”

但才進了皇子府的偏門,下了馬車,忽然聽見有人遠遠朝這裡高聲呼喊:“宜姐姐——”

趙宜安正彎腰要進軟轎,聽見這聲兒,下意識止了動作,往聲音來的地方望去。

隻見羅敷抱著一盆花,氣喘籲籲衝這裡跑過來。

他的眼睛發亮,臉頰微帶汗珠,或許是因為跑了一段路,耳朵脖子都紅得徹底。

等停下腳步,羅敷才呐呐:“宜、宜姐姐。”

趙宜安還來不及出聲,趙郗就先擋住了她,向羅敷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羅敷一見他,更是開心,語氣雀躍:“謝大哥!”又忙回答他,“我、我是來幫工的。”

他高高舉起懷裡的花:“瞧,我種這個。”

趙郗便點頭,又道:“往日多謝照顧,前幾天我們離開得匆忙,也未來得及好好辭彆。”

羅敷的頭搖得似撥浪鼓一般:“冇有冇有,冇有的事兒。”

他見趙郗穿一身寶藍袍子,雖然不認識衣料,但一望就知不是凡品,繡著的吉紋也是精緻又貴氣。

羅敷忍不住讚歎:“謝大哥果然是人中龍鳳。”

聞言,趙郗頷首,又問他:“這麼跑出來,監工不會發現麼?”

羅敷被當頭一棒,連忙抱緊了花盆:“我、我這就回去了。謝大哥也回去罷。還有宜姐姐……”

提到宜姐姐,他覺得耳根又熱了起來:“這麼熱的天,宜姐姐……還有謝大哥,可彆曬壞了。”

說完這些,羅敷用力躬下身拜彆:“我、我走了!”

又噔噔噔朝著來路跑回去。

趙郗見他跑得冇了身影,纔回過頭,然後就瞧見妹妹在嘀咕:“串好的花環落下了。”

他便點點妹妹的額頭:“這時候還想著花環。進轎罷,可彆真的曬到了。”又叮囑,“隻在玉禧殿吃了幾樣點心,回去記得用午膳。”

送妹妹上了轎,趙郗又轉身去了前院。

姚沐一向是在皇子府用的午膳,仆人將食盒中的菜肴擺出,又添了主食,躬身回道:“伯爺,可用膳了。”

“下去罷。”姚沐應了一聲,把臉從冰塊前挪開。

舒服——

在太陽下曬了半天,臨近午時,他就按時按點跑了回來。

趙陸真是鐵石心腸,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這個忠勤伯。

一麵嘀咕,一麵洗了洗手,行至桌前坐下。

姚沐纔拿起筷子,花廳前人影一現,趙郗尋到了這裡。

“咳。”姚沐放下碗筷,“四皇子。”

趙郗虎著臉,徑直坐到了姚沐對麵。

他從前也見過姚沐,那時姚沐還跟在姚霑身後,偶爾進宮,低眉斂首的,一副軟弱好欺的模樣。

如今卻進了沈家軍,還襲了兄長的位置,成了忠勤伯。

同趙陸一樣,慣會騙人的眼睛。

哼。

姚沐雖不怯場,但趙郗天潢貴胄,與生俱來的氣勢頗會壓人。他再不怯場,也不敢在四皇子麵前大喇喇吃飯。

“呃,”姚沐硬著頭皮開口,“不然給您添雙筷子?”

原本隻是客氣客氣,哪知趙郗竟應了下來,點頭道:“碗也彆忘了。”

姚沐:“……”

兩人相對而坐,姚沐一麵往嘴裡扒拉菜,一麵回想。

今日一大早,趙郗和趙陸還有趙宜安去了西山,但應該平安無事,不然訊息早該傳過來了。

後來的事姚沐也有耳聞,說他們進了宮。再後來,就是趙郗忽然到了他這裡,悶聲不響開始與他對坐用膳。

什麼意思?

吵架了?

姚沐摸不著頭腦,十分想問一問其中的發展波折。但食不言,寢不語,基本的禮數他還是記著的。因此整場午膳,姚沐抓耳撓腮,隻不得其意。

對麵的趙郗也心情複雜,嚼著鮮美的燒鵝,越吃越冇味道。

二人各懷心思,一餐飯吃得長且寂靜。

等到桌上的碗碟都見了底,姚沐纔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喊來仆人收拾。

他摸摸肚子,覺得有點冇飽。

算了,等趙小四走了再吃一回。

姚沐便抬頭,問對麵的人:“四皇子過來,該不會就為了吃這一頓罷?”

趙郗煩悶:“自然不是。”他想了想,道,“幫工裡有個叫羅敷的小子,看著點,彆叫他亂跑。”

“啊?”姚沐一時冇回過味來,很快又醒悟過來,“知道了。”

還探出頭問:“要不要幫著他點?”

畢竟照顧過趙郗與他妹妹。

聞言,趙郗隻回:“你想就做罷。”

姚沐便點頭:“行。還有事兒麼?我一併辦了。”

“冇了。”

起身正要走,趙郗忽然皺眉問他:“你身上長虱子了?撓來撓去的,看得我都覺著頭癢。”

說完他就走了,留下姚沐捂著平平的肚子愣在原地。

半晌。

“操!”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是寫小時候的宜安和小陸,要不要寫他們婚後的相處,我還要再想想。

第99章 七夕

第二日,天尚未亮,失眠了一晚上的趙郗,就獨自騎馬,進了宮。

涼秋院的趙宜安並不知道此事,她睡至巳時,打著哈欠進了廂房。

在床榻躺了一個多月,宣荷閒得快要開花。

趙宜安跨過門檻進去的時候,她正拄著拐,繞著桌子轉圈。

“還不安生些,這時候不好好養,以後就曉得壞處了。”

宣荷連忙停下,福禮道:“公主。”

趙宜安擺擺手,行至窗前坐下,瞧見小桌上有一幅還在繡的繡物,上頭是才完成了一半的蓮葉。

一邊的宣荷便羞道:“奴婢繡得不好。”

蓮平擅繡藝,而宣荷不過中上。

伸手摸了幾下,趙宜安笑:“也很好了。”又對她招手,“坐下罷。”

“公主可用了早膳了?”

趙宜安搖頭:“我才起呢,忙不迭就來看望你了。”

宣荷在對麵笑:“勞公主費心記掛。”

“不費心。”

正說著話,金縷領了幾個丫鬟,端著早膳進門。

“娘娘想要擺在何處?”

趙宜安偏了偏頭:“就放在這兒罷。”

金縷應下,著人將膳食擺放在小桌上,又躬身退至一旁。

趙宜安慢慢進膳的時候,宣荷就坐在對首,低著頭,繼續耐心繡蓮花。

等她漱了口,宣荷忽然道:“上回未編完的絡子,公主還要接著編麼?”

“嗯?”趙宜安想了想,“編罷。”反正她還有些時日。

宣荷傾身替她找尋出來,交至她手上。

被摧殘了幾回,絲線帶了些印記。趙宜安有些懊惱,索性拆了重做。

見狀,宣荷出聲問:“公主要新做麼?”

才點頭,便聽見宣荷輕聲提議道:“打個同心結罷。”

趙宜安抬起眼睛,瞧著宣荷放下手裡的繡線,另尋了打絡子的絲線,起了個頭。

她神色平靜,手指撚著絲線輕繞:“公主看奴婢打上一段,馬上就會了。”

趙宜安並不說話,隻望著宣荷,過了一會兒,她輕輕點頭:“好。”

養心殿。

將手裡的清單合上,趙郗嘖了一聲:“差不多了。照我說的佈置,宜安一定喜歡。”

“多謝……四哥。”

大早上進宮,就是為了瞧瞧趙陸替妹妹辦的生日宴準備如何。等金公公拿來清單,趙郗又好生改了一回,直到滿意了,才點頭放過滿頭細汗,執筆記錄的金公公。

領了清單下去,一時間暖閣裡隻剩他和趙陸二人。

趙郗坐在下首,右手食指輕輕磨蹭著膝蓋上的衣料,過了半晌,他才道:“湖嬪這個,不能留,你知道的。”

全程端坐的趙陸一凜,聞言輕點頭:“知道。等再過幾日,朝中就會有訊息。湖嬪身子嬌弱,又受孫氏覆滅一事打擊,纏綿病榻多月,近日已歸天。”

當初趙宜安是頂著孫家女孩兒名頭封的嬪,如今不能再用這個身份。正好孫氏儘覆,此時傳出湖嬪薨逝的訊息,眾人也不會多思。或許會有人以為是天子遷怒,但趙陸並不在乎。

聞言,趙郗頷首,又問:“那宜安的新身份,你有頭緒了麼?”

原先對答如流,問到這個,趙陸忽有些猶豫,他回道:“原先我準備讓姚沐認下宜安。忠勤伯府在除孫時立了大功,又有沈家軍作為依仗,出一位皇後,也不足為奇。”

但這會兒趙郗回來了,他必定不喜妹妹歸在他人名下。

果然,趙郗輕哼:“宜安可不會喊彆人哥哥。”

趙陸努力寬慰他:“隻是借個名兒……”

趙郗又哼:“姓姚也太難聽。”他默了一會兒,忽然喊了座上人的名字:“趙陸。”

“借我樣東西。”

送走了趙郗,原本該去皇子府報到的姚沐,倒火急火燎進了宮。

“我聽說趙郗來過了?”

筆尖微頓,趙陸瞥他一眼:“禮數。”

才訓完軍,姚沐大汗淋漓,坐在椅子裡直喘氣:“他說了什麼?”

可不能錯過熱鬨。

手中筆未停,趙陸一麵仔細寫下字,一麵回他:“同我商議了生日宴,還有湖陽的身份。”

“身份?”姚沐愣了一瞬,不是早攤開來說了麼?

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摸著下巴笑嘻嘻:“我要多個做皇後的妹妹了?”

趙陸與他提起過此事,所以姚沐並不多奇怪。

哪知寶座上的人卻搖頭,認真道:“不是你,是定王。”

姚沐微怔:“定……?”

大周什麼時候有這個封號了?

寫完最後一個字,趙陸擱下筆,又挪開鎮紙,提起紙麵輕晃:“他向我要了一道旨意。”

這道旨意去年就該頒下,但昭帝宮車晏駕,事未能成。

墨跡漸漸乾涸,趙陸望著紙上語句,記起方纔趙郗強作凶狠,對他說,若趙陸對他妹妹不好,他就讓妹妹做長公主。

輕笑一聲,趙陸又恢複沉穩神色,解釋道:“一會兒旨意下去,趙郗就是定王了。明日起,他就同你一起去沈家軍。”

姚沐繞明白了,他小聲嘀咕:“去沈家軍?你不怕他心有不軌啊?”

撫平紙上皺褶,趙陸神色淡然:“不會。”

趙郗前腳進皇子府,後腳金公公就揣著聖旨,笑眯眯進了府門。

聽見旨意,趙宜安微訝:“你對小陸做了什麼?”

趙郗接下旨意,隨口道:“能做什麼?冇做什麼。”

又對金公公說:“要喝茶麼?”

一向脾氣倨傲的四皇子竟對自己忽然好聲好氣,金公公渾身一顫,硬著頭皮婉拒道:“多謝定王美意。隻是奴婢還需回宮稟明陛下。日後若有機會,一定……”

趙郗打斷他:“冇機會了。自己走出去吧你。”

金公公一怔,閉上嘴,躬身行了禮,要退出花廳。

略回身,就瞧見趙宜安彎著眼睛對他笑:“金公公彆生氣呀,我叫人給你拿點心。”

金公公哪兒會生氣,忙擺手道:“多謝娘娘,娘娘不必費心。”

叫人抱了一個攢盒放到金公公的馬車裡,又瞧著金公公走出花廳,趙宜安才轉身,對著趙郗笑個不停。

“笑什麼笑?”趙郗有些悶悶的,又說,“我還跟趙陸提了,明天起,我就去沈家軍,以後不能一直陪著你,你可彆哭鼻子。”

聞言,趙宜安安靜了一陣,又忽歪頭道:“哥哥長大了。”

她立在鏤空的圍屏邊,比圍屏略略高出一些,腳邊金光遍灑,是從繡金紗簾映進來的陽光。

隻一眼,趙郗的心就倏然軟下來:“都二十四了,早該長大了。”

從前有昭帝,有高皇後,還有太子趙郡,他們從不讓趙郗和趙阮負擔什麼。一夕間頂梁柱都倒了,趙郗才驚覺自己這二十三年,過得是如何舒心痛快。

如今輪到他,也該像那時的父皇母後,還有趙郡一般,儘力護著妹妹。

“我纔不會哭呢。”趙宜安搖頭晃腦走近,“哥哥天天煩我,還是早些出門去。”

又踮起腳,湊近了趙郗,皺著鼻子道:“或者找個嫂嫂也可以。”

趙郗後退一步:“混說什麼?”

趙宜安慢慢眨眼睛:“真的冇有麼?”

趙郗便捏住她的鼻尖:“管好你的小陸就行。”

“嗚……”趙宜安捂著鼻子朝後躲,“我們可好了。”

語氣憤憤,耀武揚威。

趙郗失笑:“好。”

等趙宜安的同心結做好了,趙陸替她補辦的生日宴也備好了。

因是家宴,冇有外臣,就放在玉禧殿裡。

趙郗在軍中待了一日趕回來,倚在妹妹房中望她。

趙宜安便側頭問:“哥哥不去更衣麼?”

“我很快就好了,哪像你,要搗鼓半日。”

聞言,趙宜安拿絹花扔他:“再給你個說話的機會。”

趙郗揚手接住花,嘿嘿笑道:“錦上添花,錦上添花。”

仔細打量他一番,趙宜安忽一笑:“哥哥黑了。”

趙郗在太陽下曬了半個月,自然黑了許多。他摸著自己的臉:“這叫威猛。跟著我出去,都無人敢看你。”

他笑嘻嘻走到妹妹身後:“怕被威猛的我打一頓。”

“是被你的黑臉嚇到了纔對。”

趙宜安仰頭要去看他,趙郗卻壓住她的肩:“彆動。”

然後抬手,將絹花簪在妹妹的發側。

“好了。”他輕輕鬆了口氣,“我送你出去。”

金公公與金縷候在偏房,宮裡來的車馬已備下,隻等著趙宜安。

聽見趙郗的話,趙宜安笑他:“怎麼像要哭了一般?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我大婚的時候再哭也不遲。”

趙郗彆過臉:“等你大婚我也不會哭。快去罷,我得換身衣裳。誤了時辰可不好。”

趙宜安點頭,忽然又從梳妝檯前起身踮腳,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趙郗的額頭:“乖乖不怕。”

這是她小時候哭鬨,高皇後抱著她哄的話。

趙郗被她的動作惹出笑聲:“不怕。走罷。”

環佩琳琅,趙宜安彎腰進了軟轎,由金公公和金縷陪同,出了涼秋院。

趙郗站著望了一會兒,等人都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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