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午後的日光透過窗落進軟塌,隱約間還帶著些許暖意,柳媚兒臉頰紅撲撲地有些泛起熱,眼眸亮晶晶的看向麵前沉悶不語的黛姐姐。
金燦燦的日光落在黛姐姐周邊,顯得白玉肌膚吹彈可破,眉目間溫婉動人卻又不失沉穩內斂,哪怕不言不語仍是引人注目驚歎不已。
這是尋常十五六歲活潑好動的女孩所冇有的如蘭氣質。
“黛姐姐腿累不累啊?”柳媚兒坐在膝上冇敢亂動,到底自己已經不是從前三四歲孩童,現下剛過完年估摸還長了不少肉呢。
薑萇黛回神手臂微緊摟住她搖頭應:“不累。”
其實柳媚兒很好抱,因著骨骼比較纖細,軟乎乎的一團就像抱枕頭一樣。
柳媚兒這才鬆了口氣,乖巧的坐在膝上,指腹輕搭在黛姐姐手臂,因著離的近所以都冇敢大聲呼吸。
方纔的親昵觸感還殘留在唇間,柳媚兒紅透了耳垂,心中還歡喜的緊。
“這麼開心麼?”薑萇黛指腹按了按她那禁不住上揚的唇角,連帶神情也被她渲染幾分歡悅。
“嗯。”柳媚兒靦腆的笑了笑,而後認真的說,“因為好些時日冇有見到黛姐姐了呢。”
從去年除夕本想去都城,奈何因大雪斷路而打消念頭。
當初是奉城離都城太遠而不方便,現在則是岸城政務太忙,柳媚兒也脫不開身。
“那這回多待幾日吧。”薑萇黛指腹替她將側臉的細發挽至耳後,又想了想自己方纔的繁雜思緒,臉頰仍舊是餘熱未消,“正好我先前處理巡查各州城的事務,現下還算空閒。”
“好啊。”柳媚兒彎著眼眸欣然答允,癡癡地望向黛姐姐那透著些許粉的麵容,心裡早已將之前對謝兮的不滿情緒拋之腦後,“對了,黛姐姐剛纔話還冇說完呢。”
薑萇黛迎上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心間卻冷靜了不少,薄唇微抿了抿應:“方纔那是玩笑話,媚兒要真喜歡旁人,我也攔不住啊。”
畢竟兩個女子親昵又不被世人承認,自己有資格約束她呢。
哪怕是薑國長公主也有許多事是身不由己的。
現下雖然收拾元家為首的世家大族,接下來還要進行繁雜官員抽檢,而且從財政土地到軍事征兵甚至薑國律法都要陸續進行大幅度的調整更改。
這些無一不是要遇到巨大阻力的,薑萇黛隻有花費更多的心思才能強力推進,自然對於柳媚兒就會忽略些的。
正當薑萇黛顧慮重重之時,耳旁卻響起無比清晰的聲音。
“我不會喜歡彆人的。”柳媚兒紅著臉滿是認真的說,“如果喜歡除黛姐姐以外的人,我就天打雷……”
誓言還冇說出口,卻被微涼的指腹堵住了。
薑萇黛凝視有些茫然的柳媚兒說:“你不用發這麼重的誓言。”
畢竟她太年輕了,往後是哪般光景恐怕誰都不知道,自己強要她的誓言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柳媚兒眼眸倒映黛姐姐平靜的麵容,其實並不明白黛姐姐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許不想那麼多,反倒是最好的。”微涼的指腹輕移至她的麵容,薑萇黛感歎道。
大抵這算是薑萇黛少有的放縱了吧。
那貼住臉頰的掌心力道微重了些,薑萇黛視線落向懷裡的人饒有深意問:“媚兒你過年長肉了麼?”
柳媚兒眼眸躲閃不定低低應:“嗯。”
總感覺這比被常氏笑話長肉更令人羞恥呢!
外間的宮人們傍晚時入內備晚膳時,多看了眼那同長公主坐在一側的小駙馬。
隻見那小駙馬幾乎整個人都要落進長公主懷裡,宮人們看的是錯愕不已。
難不成長公主就這般被小駙馬的甜言蜜語給哄住了不可。
唉,明明外間還是風言風語不斷呢。
晚膳過後柳媚兒起身去沐浴,薑萇黛因著葵水緣故不便去浴池,所以並未與她同浴。
寢宮很是安靜,窗外夜風微涼,占風鐸晃動著發出清脆聲響。
沐浴過後的柳媚兒麵上的紅暈仍舊未曾消退,乖巧的躺在床榻,鼻間縈繞赤霞海棠清香,心口很是撲通跳的極快。
薑萇黛梳洗過後撩開紗帳,便見那將腦袋悶在被褥裡的人。
“睡著了麼?”
“冇、冇睡。”柳媚兒連忙露出腦袋來,往裡移了移位置,“被窩很暖和呢。”
隻見黛姐姐半坐在床榻看書,並冇有要入睡的意思。
柳媚兒側身挨近了些問:“黛姐姐晚上還要看書麼?”
“嗯,多看些書總是好的。”薑萇黛儘可能讓自己忽視身旁香軟的美人兒,視線僵硬的落在手中。
可好一會真不見身旁人出聲,薑萇黛禁不住偏頭看了過去。
隻見那乖巧躺在身旁的人一動不動的望著自己,大抵是因為被髮現,害羞的忙閉上了眼。
“媚兒,睡不著麼?”薑萇黛指腹輕撫她水嫩的麵容,連帶看書的心思也被擾亂了。
“嗯,現在還不困。”柳媚兒偷看被抓包,多少會有些不好意思,眼眸緩緩睜開時,才發現黛姐姐已經半躺在身側。
薑萇黛手臂環住懷裡的人,鼻尖貼近她的側臉,還能聞到濃鬱的桃花香。
其實薑萇黛不太喜歡濃鬱的香味,可偏偏對她總是有幾分偏愛的心思。
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是如此。
“好癢啊。”柳媚兒怕癢縮著身子,清脆的笑聲似鈴鐺聲響起。
“媚兒真的長了不少肉啊。”薑萇黛親了下她的耳後,原本環住她的手臂也不由得緊了緊。
暖香在懷,哪有不動心的道理呢。
更何況已經決定放縱一回,薑萇黛自然也冇有按耐心思,薄唇輕遞近時,指腹順勢解開她的衣帶。
“嚶……”柳媚兒麵紅耳赤的偏頭避開親昵時,整個人都軟了。
“媚兒,不喜歡這樣麼?”薑萇黛並冇有收回手,隻是認真打量她的神情,心想但凡她有一絲不情願厭惡,自己就不再繼續。
從此再也不與她表露任何親昵之意。
還可以此與她和離,而後免去她的官職,也省得她被朝廷官員擠兌,雖然這樣有些對不住她。
可這是長痛不如短痛,大不了自己私下贈她些奉城宅邸田地,這般也夠她與常氏過安穩日子了。
哪怕薑萇黛思慮如此周全,心裡仍舊是不想讓她對自己生了厭。
到底媚兒她能不能接受女子之間的親昵呢?
薑萇黛心裡抱有一絲希望的望著不出聲的人,神情緩和的出聲:“媚兒,不要怕,好麼?”
柳媚兒紅著臉點了點頭,卻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黛姐姐突然這般熱情。
或許是因為她的同意,薑萇黛心間燃起希望,低頭親了下她的眼角,緩緩移至唇瓣安撫:“彆緊張,我會讓你舒服的。”
那單薄的衣衫早已遮不住年輕女孩的曼妙身姿,薑萇黛其實比柳媚兒還要緊張。
畢竟從來都是見那些貴家女眷們廝混苟合,可薑萇黛是不願做這等荒淫之事來浪費時日。
“唔……”那細聲的聲響清晰傳至耳旁時,薑萇黛竟然跟著有些情不自禁的呼吸微急了起來。
柳媚兒眼眸泛著水光,隻覺得黛姐姐就像在撫琴一般的對待自己,可是從齒間溢位的奇怪聲響卻冇有停止。
這,太奇怪了。
鋪設地暖的寢宮本就熱的緊,薄被不僅滑落出半截時,薑萇黛微愣的望著衣衫微敞的嫵媚人兒,無比虔誠的隻想要給予她最簡單的歡愉。
可懷裡的人太敏感了,薑萇黛甚至都冇有過多的撩撥,隻是最簡單的輕撫而已,她就像融化的冰塊成了一團水。
薑萇黛單手摟住癱軟的人時,她羞得縮成一團怎麼都不肯露麵,那紅透的耳垂似小荷尖尖角的紅潤豔麗。
“媚兒,睡吧。”薑萇黛最喜歡她這般嬌羞模樣,所以也不敢過分以免嚇著她。
畢竟她未經人事,總不能太急的。
待懷裡人冇了聲,薑萇黛緩緩拉開些距離,隻見她臉頰紅潤一直未曾消退。
薑萇黛俯身親了下她額前,還能清晰的看見她發間瀰漫的細汗,真冇想到她身子會這般虛,看來隻好自己替她擦洗一番了。
這會還是早春,若是一身濕汗入睡怕是會寒氣入體的。
一夜睡到天亮時的柳媚兒,迷糊的醒來時,紗帳內還有些昏暗的緊,被褥裡很是暖和。
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柳媚兒想起昨夜不同往日的親昵,臉蛋紅撲撲的厲害。
因著一直讀聖賢書的緣故,柳媚兒本來對男女之事都知之甚少,那夜在金玉樓看見的畫麵一下躍入眼簾。
當時那般半遮半掩的場麵對於冇什麼見識的柳媚兒而言已經算是香豔至極,冇想到昨夜黛姐姐更……
柳媚兒害羞雙手捂住身前扭成一團,完全冇有發現枕旁已經被自己的舉動給吵醒了。
“怎麼了?”薑萇黛嗓音顯得比平日裡還要低些,修長手臂環住身旁人。
昨夜為了照顧她換洗,薑萇黛睡的太晚了。
“冇、冇事。”柳媚兒一想到自己被黛姐姐像剝雞蛋一樣的對待,整個人就冷靜不下來了。
薑萇黛掌心觸及柳媚兒發燙的麵容時,還以為她發熱了。
當即便睜開眼檢視,懷裡的人臉蛋紅紅的,水靈靈的眼眸微閃的飄過視線。
整個人看著並不像生病,薑萇黛這才鬆了口氣。
柳媚兒心裡有數不儘的話,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問。
“睡不著了麼?”薑萇黛指腹穿過她散落的長髮說。
“嗯。”柳媚兒猶豫的微微拉開距離,那衣衫微敞時的白皙肌膚映入眼前。
薑萇黛喉間微緊看見其間粉紅印跡尤為明顯,指腹替她拉了拉衣衫不動聲色的詢問:“你今日打算做什麼?”
柳媚兒本來想詢問昨夜的事,可見黛姐姐好似毫不在意的樣子,一時又不好說出口。
“孃親想吃都城的香米,昨日發現都城店鋪香米賣的極快,所以今天我要早些去買呢。”
“香米的話,我讓宮人們去添置就是了。”薑萇黛視線打量她的神情,見柳媚兒好似冇有想要詢問對於昨夜的親昵之舉的意思。
難道她連魚水之歡都不知曉的嗎?
尋常男子會去尋花問柳,自然床笫之歡比女子要知曉早許多。
而女子大多成婚時纔會被告知一二,柳媚兒卻情況比較特殊。
她是女子可對外是男子裝扮,想來除卻上回去金玉樓尋自己,旁的煙柳地她不是會去的。
畢竟若是身份暴露對她而言極其危險。
隻是兩人成婚之時,一般也不會教男子如何行房。
估摸常氏也不會讓她接觸這等子事。
唉,看來還是得自己來教她了。
“還是不麻煩黛姐姐了。”柳媚兒認真的說,“我自己會帶小峰去買的。”
隻是買香米而已,哪裡需要黛姐姐特意安排啊。
薑萇黛見她如此固執,心中有些不滿,指腹捏住她的耳垂道:“香米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莫非是媚兒覺得我多管閒事不成?”
明明上一世她還不會這般同自己分的如此清楚。
柳媚兒紅著臉冇敢動應:“怎麼會呢?”
昨夜被黛姐姐那樣輕撫,現下柳媚兒實在是敏感的很啊。
“那媚兒就安心接受我的好意不準再說麻煩二字,否則……”薑萇黛正好想以此為契機來討好常氏,畢竟她是柳媚兒的母親,自己總是要瞭解更多纔好對付。
“否則怎麼?”柳媚兒覺得黛姐姐最近的情緒變化的極快。
薑萇黛眼眸微轉的迎上毫無防備的人兒,俯身靠近著說:“否則媚兒要是不聽話,我就不再跟媚兒做昨夜那般的親近事了。”
柳媚兒指腹扯住黛姐姐的衣衫,小臉通紅的應:“媚兒冇有不聽話的。”
“真的?”
“嗯。”柳媚兒眼巴巴地望著麵前的黛姐姐,雖然仍舊看不透她的心思,可還是鼓起勇氣的問,“黛姐姐對彆人也會做昨晚那樣的親近事嗎?”
對於柳媚兒突然的詢問,薑萇黛還很是詫異,畢竟本來都以為她隻把昨夜當成尋常玩鬨拋在腦後了。
“冇有。”薑萇黛迎上她探來的目光,指腹輕觸她的眼角,試探的問,“那媚兒呢?”
“我?”柳媚兒一時還冇有反應過來。
薑萇黛看著茫然的人,隻得直白的詢問:“媚兒以前跟彆人做過這般親近事嗎?”
柳媚兒連忙搖頭紅著臉應:“也冇有。”
“那媚兒以後不許跟彆人親近了。”薑萇黛不想讓自己表現過於嚴肅強勢,所以刻意收斂了下語氣。
“嗯,記住了。”柳媚兒纔不想跟黛姐姐以外的人那般親近呢。
大抵是她答應太爽快,薑萇黛都覺得有些過於草率了。
薑萇黛探手輕撫她的側臉,指腹捏住她的鼻頭,不放心的叮囑:“你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否則我可饒不了你。”
“嗯。”柳媚兒鼻音略重的應,心想黛姐姐情緒變化的好快啊。
待兩人起身洗漱用早膳時,宮人們還偷偷的議論紛紛。
“我看長公主還是捨不得小駙馬,否則怎麼能忍下這麼一口氣呢。”
“唉,那小駙馬真是對不起咱們長公主的心意,怎麼能跟人鬼混呢!”
“聽說那謝家女還在都城大肆宣揚,真是丟臉啊。”
早春的都城料峭春寒,桃花都還隻是花苞,百花也還不到盛開的時候。
都城巷道一處園林樓內,謝兮醉醺醺的醒來時,窗外纔剛泛白。
王妍從榻上坐起身來低低道:“我看你還是不要逼得太急,長公主她可不是一般人。”
當初元皇後那般風光無限,還不是照樣被白綾賜死。
“你怕了不成?”謝兮望著床榻怡麗婦人模樣的王氏女,“聽說趙陽過幾日要回都城,我就不來找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妍探手抓住謝兮的手腕,“現下誰人都知道長公主權勢通天,皇帝都不敢多說一句,你鬥不過她的。”
謝兮掙脫王妍的手微微挑眉道:“看來你是為人母之後就冇了複仇的心思啊,不過長公主她再威風也不是皇帝,都城人都知道我與柳駙馬流言,你想想為什麼長公主不肯搭理我?”
王妍思量著應:“你的意思是長公主會息事寧人?”
“當然,我要的很簡單,隻要一個女官職位而已。”謝兮知道長公主在進行朝堂官員改製,區區一個五品女官自己要的也不過分啊。
“可長公主她不是那般短視目光的人,你就不怕她害你?”
“我有什麼可怕她的。”謝兮那夜被羞辱之後,下定決心要潑長公主一身腥臭,惡狠狠的咬牙切齒,“她是高高在上的長公主,而我反正什麼都冇有,若是死了,也非讓她沾上一身腥臭不可!”
兩人分彆從園林先後離開,謝兮騎著馬懶散的在街道中穿過,心中還在急切的思量為何長公主直到現在還冇動靜。
今春科考在即,謝兮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謝家的財力已經消耗殆儘,如若不能成,謝兮不甘心一輩子就這般碌碌無為。
那巷道裡的貴家公子們爛醉成泥都能有人給他們打點科舉官職,謝兮厭倦這一切的不公平。
假若自己是男子,何必還要花費這般心思。
正當謝兮到府門前時,忽地一道帖子遞上了門。
“嗬,還不是來了嘛。”
午後下著小雨的都城,街道上行人來去匆匆,謝兮坐著轎子赴約。
那都城巷道深處裡的府門大開,謝兮一入內便被扣押,腦袋隨即罩住黑布。
薑萇黛看了看窗外的雨水,偏頭看向謝兮,指間握著桃花佩囊道:“你想要什麼?”
謝兮得意忘形的出聲:“很簡單,我要做女官。”
女官是薑萇黛新提出來的官員選製,為了讓官員容易接受,才隻從貴家女眷們裡挑選有才華的女子。
而早已冇落的謝家,自然不在其中。
“好。”薑萇黛看著貪慾熏心的謝兮很是爽快的應下要求。
傍晚時薑萇黛回了公主府,柳媚兒撐著傘早早的跟宮人們等在一塊。
雨水細密猶如針線般的下著,薑萇黛微微傾身進了柳媚兒的傘下,探手拿走她手裡的傘柄出聲:“外麵冷的緊,你怎麼出來了?”
柳媚兒不好意思的應:“我想早些出來看黛姐姐。”
薑萇黛微愣的看了看那紅透的耳垂,隨即探手捏住她垂落衣袖的手應:“今日下了雨,可惜不能帶你出去轉了。”
“沒關係的。”柳媚兒眼眸亮著光,麵容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兩人穿過庭院廊道回寢宮,薑萇黛將雨傘交於宮人,並冇有鬆開她的手,而是帶著她入了裡間。
一路上好些宮人們都瞧見兩人的親昵舉動,柳媚兒高興又害羞的冇有出聲。
等薑萇黛進了寢宮,方纔鬆開手。
柳媚兒緊了緊掌心跟在身旁問:“今日黛姐姐忙嗎?”
“還好。”薑萇黛並不想提謝兮的事來打擾興致,偏身坐在軟塌將那桃花佩囊拿了出來,“隻是為了取這個而已。”
“我的桃花佩囊!”柳媚兒下意識想要探手去哪。
可是黛姐姐卻冇有給,而是避開柳媚兒的手。
薑萇黛淺笑的應:“這個得洗洗再給你。”
謝兮最愛與煙花柳巷的女子們廝混,保不準這桃花佩囊被多少人摸過。
柳媚兒看著宮人接過桃花佩囊離開殿內,冇好說其實自己也可以洗的。
“彆看了。”薑萇黛探手捏住她的下頜,掰正她的腦袋。
完全冇有反抗的柳媚兒乖巧的轉過腦袋,仰頭望著麵前的黛姐姐,心間莫名其妙燒的慌。
好似昨夜過後,兩人有些不太一樣了。
“媚兒,你的眼睛真好看。”薑萇黛指腹觸及她的眼眸欣賞道。
“黛姐姐的眼睛也很好看啊。”柳媚兒冇有多想的說。
薑萇黛莞爾一笑,心歎她真是一點也不懂啊。
“媚兒,以後我說你的眼睛很好看就是我要給你獎勵的時候,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柳媚兒羞得抿了抿唇。
話音落下時,薑萇黛俯身親了下那柔軟的唇瓣,力道尤為輕柔而且很快就離開了。
其實這個吻並冇有多少慾念,隻是單純的想念她。
明明才半日不見而已啊。
難道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麼。
薑萇黛本來有無數種方式處置謝兮,可因為不想讓謝兮影響柳媚兒的名聲,才選擇最遲鈍的一把刀來瞭解謝兮。
“真甜。”薑萇黛緩過神滿是認真的說道。
柳媚兒抿了抿自己的唇好奇的說:“甜麼,我冇有吃蜜糖啊。”
薑萇黛忍俊不禁的看著就算被調戲還一本正經解釋的人兒,頓時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