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麥田裡雜役弟子林闖在使用二階【春雨貴如油】陣法給靈田澆水。
至從他來到雲雷峰乾活,比在其他峰輕鬆自在許多,冇有繁雜忙碌的工作,不用看內門弟子和各個真人真君臉色。
而且許師叔允許他們一天隻做三個時辰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可以留在雲雷峰修煉,他的修為在這五年內也連升二階,相信他馬上就可以升入外門,可是比起做危險任務的外門弟子,他還是想留在雲雷峰做雜役弟子。
就連這最輕鬆的種植靈麥,許師叔也教會他們一些簡單的一階二階陣法布雨收割,使工作更輕鬆!
林闖看到遠處走過的甜美少女,連忙打招呼:“吳師姐,去哪啊?”他當初能來雲雷峰做雜役還要感謝這兄妹倆。
五年前,葉離真君把雲雷峰交給剛收的新弟子許清歌打理,許師叔一邊修煉一邊煉製陣盤出售賺取靈石,由於她煉製的陣盤十分好用,深受青華界修士喜歡,一度達到供不應求。
許師叔無精力一直煉製陣盤,就讓吳家兄妹二人招收幾名雜役弟子在雲雷峰開坑荒地種植靈田和靈草以供雲雷峰開支收入。
剛開始除了幾名迷戀葉離真君樣貌的女修,大家都不怎麼願意去雲雷峰乾活。
一是怕葉離真君,二是雲雷峰是真的窮,冇有靈石就冇有動力乾活。
後來吳家兄妹允諾每人一個月有兩百下品靈石的報酬,林闖和另名叫石肖的雜役弟子才同意,不想在雲雷峰乾活五年,是他在門派最舒適的日子。
“我去太清峰事務堂買妖獸肉。”五年過去小白長得比她還高,食量更大了,如果不是有許師叔辛苦操持賺取靈石,恐怕彆說雲雷峰,就是整個門派也能被他吃窮了。
“那正好我忙完了,吳師姐,讓我去吧。”林鵬趕緊攔下她。
“這怎麼好意思,這是我的活。”
“沒關係,還要感謝師姐和師兄這幾年的照顧。”林鵬笑嗬嗬道,“師姐你看,我的修為又增長了。”想他一個五靈根雜役弟子能在二十多歲修到練氣五層,比那些外門弟子也不差。
“好吧。”吳書瑤把靈石和儲物袋交給他,“需要一百石二階到三階妖獸肉,如果有四階和五階妖獸肉,許師叔說有多少買多少。”
“...這...這麼多?”林鵬驚訝道,“乖乖,這小白靈獸這麼能吃,許師叔真不容易。”
這五年時間是許清歌既忙碌又充實的一年,雲雷峰在她的打理下緊緊有條,做到自產自足。
她現在可以製出六到七階陣盤,廣受各個結丹真人喜歡,甚至被拍賣會炒到天價,儲物戒裡也存滿靈石。
而與她合作出售陣盤的商會就是謝金寶的【多寶閣】,他現在生意越做越大,整個青華界遍佈好多法寶店,謝金寶不滿足於現狀就開始做其他生意,辦起商會改名【多寶閣】。
他新開了一個店專門出售許清歌刻製的陣盤,名叫【好多法陣】店。
而她的修為並冇有因為她心有雜念止步不前,而是順利的進入築基期中期。
青虹劍在寇莊大能地改造下,順利進入九階,離先天靈寶隻有一步之遙。劍體內劍魄補全從而更有靈性,可以和她在識海裡簡單交流。
唯一遺憾的是她的【五雷正法】劍訣,始終突破不到第三階【疾雷】。
“師父。”許清歌在葉離洞府外扣門。
“進來。”葉離放下書卷抬頭。
“師父,這是一萬上品靈石,你省著點花。”許清歌拿出一個儲物戒交給葉離。
“怎麼?”葉離被徒弟送靈石難得羞愧臉色微紅,“你要出遠門?”要不然為何會送給他大筆靈石。
“弟子在門派內時間太長,沉迷雜物庶務冇有了上進之心,想出去遊曆一番。”
聽說熊初墨前兩年築基成功出關後和黃百靈一起出門曆練,藍亦寒三年前築基成功後和梨落真君一起去海外遊曆,這三人至今未回宗門,許清歌莫名覺得孤寂,正好前兩日收到天羅宗方蝶衣的邀請,決定和她一起出門曆練。
“青華界人人都知道你得了陣道傳承,所以要當心一些不軌之徒,有危險時不要逞能,一定要給為師發傳訊符。”葉離難得丟下手中功法細細叮囑。
“師父放心,弟子一定當心.....”
告知師父後,許清歌知會吳家兄妹二人,她要出門遊曆的事情,把雲雷峰庶務交給他二人打理。
“許師叔,”吳書瑤和許清歌相處幾年有了情誼,拉住許清歌衣袖不捨道:“弟子願師叔早日平安歸來。”
“我...還冇走呢。”許清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明明二人一般大,被她天天師叔師叔叫著,就感覺自己比她大了一輩似的。
“師叔,那你走了小白怎麼辦?”吳書瑤哥哥擔心道,“小白現在隻吃您喂的東西,我二人怕管不了他。”主要是怕他又出去闖禍。
“我會把它也帶走。”圈養了那麼多年,小鵬鳥也該出去見見外麵海闊天空曆練曆練了。
“師叔,小白在外麵能吃飽飯嗎?”這幾年大部分都是吳書瑤在照顧小鵬鳥,不忍心小鵬鳥在外麵吃苦。
“你呀,就因為有你的溺愛,才把他慣得無法無天,書瑤,你彆忘了他可是鵬鳥一族,總要出門經曆風雨才能長大成為神鳥。”
“弟子明白了...”雖然師叔和小白離開宗門,吳書瑤有些失落,但還是很快打起精神認真管理雲雷峰庶務。
臨走前,許清歌猶豫再三,還是來到縹緲峰看望張胖子雨墨師姐他們。
至從她拜葉離真君為師之後,她每次去縹緲峰找他們,他們開始叫自己師叔,客客氣氣和她說話,甚至到最後雨墨師姐的語氣變得不冷不熱或尖酸刻薄。
時間長了,許清歌也感覺到彼此之間不知為何有了隔閡,便很少再去打擾他們。
這一次也不知道要離開多久,她想在臨行之前再見見他們。
“周雨墨,你這會兒裝什麼清高,是你求著我們帶你做任務,結果呢,三階玉竹蛇冇抓到,反而連累我們惜蕊師妹受傷。”
許清歌趕到雨墨師姐住所時,正好看到三名練氣九層男修和一名練氣八層五官清秀卻帶著楚楚可憐之色的女修,團團圍住雨墨師姐。
“她受傷還不是怪她托大,私自掉隊去引玉竹蛇,想自己獨吞玉竹蛇,才被玉竹蛇咬傷。”雨墨師姐的脾氣還是這麼直爽,就算被這麼多人圍著也好不退卻。
“你胡說,”那名叫惜蕊的女修眼中含淚包含無儘委屈之色,讓人忍不住憐惜,“我是怕玉竹蛇跑了,想從另一條路堵它,而你卻偷偷跟蹤我,看我被玉竹蛇所咬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說完望著場中三位男修,眼中包含無限柔情:“如果不是三位師兄及時趕來,恐怕惜蕊早就香消玉魂了。”
“看見隊友受傷見死不救,真是惡毒至極。”其中一名男修更加心疼惜蕊師妹經曆,對雨墨隻覺麵目醜陋惡毒。
“你說誰惡毒?”不等雨墨暴起反擊,張胖子和王威龍氣喘籲籲趕來。
至從譚師兄離開縹緲峰,齊越銘也在一年前築基成功入內宗藏海峰,拜了一位真人為師,他們彷彿冇有了主心骨,又受到其他人經常排擠欺負。
這段時間他們在縹緲峰已經儘量小心低調很多,可還是有人看他們不順眼,就是泥人還有三分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