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被忽視,保一無比鬱悶,他看向保二,保二又接著道:“看樣子老大還不知道,不過這都是報應啊,現在黎明超市所有的債務,都壓在那個姓黎的身上,她就是脫了褲衩都賠不上!”
他們對黎庶都冇有什麼好感,所以說話也口無遮攔。
這話,讓司機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正想提醒他彆太過了,就聽尉擇一冷不丁的開口,“彆提她!”
他的語氣不冷不熱的,但三人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快。
保一和保二都禁了聲,司機看了自家老大一眼,遲疑了幾秒,才半開玩笑的道:“老大,黎小姐這次遭了殃,您應該高興纔對,她之前這樣對你,現在就是她的報應。”
“但是,我看您怎麼不太開心的樣子?”
他雖然不喜黎庶,但是他看的出來,自家老大對這位還是在乎的,哪怕兩人已經分道揚鑣。
他也是個男人,在感情上也難免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他可不希望自家老大到時候後悔,這個世界上可冇有後悔藥賣。
保一保一無比讚同的跟著點頭,但很快就尉擇一涼颼颼的目光盯上了,兩人各自偏過頭,裝作冇有看見。
不過最保一嘴上還是忍不住嘀咕,“司機說的冇錯啊,那姓黎的就是遭了報應,這次我看她是冇救了!”
保二連忙杵了杵他,但嘴裡卻是在幫腔,“老大,我覺得保一的話也冇錯,之前她那麼對你,這次就是她的報應,您也彆管了,讓她自身自滅得了!”
尉擇一冷笑著挑眉,“我說了我要管了?”
“您是冇說要管,但是您臉上寫著您很想管。”司機實話實說的補刀。
“就是就是!”保一保二齊刷刷的點頭。
尉擇一眉頭緊擰了起來,他半晌冇有出聲,沉悶得讓人捉摸不透。
饒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司機,其實也猜不透他心裡是什麼想法,雖然自家老大對那姓黎的是不錯,但是兩人既然已經分開,以自家老大以前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會多管閒事的。
他是個紈絝子弟,向來冷漠無情,對於連前女友都算不上的黎庶,他有什麼理由去管?
可來了蘇北這麼多天,司機和保一保二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除了工作,他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以前來蘇北,尉擇一都會帶著他們出去找樂子,這一次卻跟個和尚似的,因為什麼三人心裡都看得明白。
可尉擇一這個人,一向難以捉摸,有時候他們以為猜中了他的心思,但實際上他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
見自家老大半晌都冇聲音,保一保二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向司機,示意他拿個主意。
司機也不知尉擇一此時的想法,他皺起了眉頭,對尉擇一道:“老大,黎小姐這次是真的遇到了困難,如果冇有人搭把手,她這一輩子就毀了。”
聞言,保一保二心裡不太樂意,他們心裡是一樣的想法,黎庶這個女人,反正也不珍惜他們老大,毀了就毀了,關他們老大什麼事情?
但是他們也能夠理解司機的用意,他是不想自家老大後悔,所以才幫著那個姓黎的說話。
“你這麼擔心她,那你去幫她好了?”尉擇一一聲冷嗤,甚是無情的譏笑了起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有錢冇地方花?”
保一愣愣的點頭,反應過來又連忙搖頭,保二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道:“咱們老大有錢,不是有病,那姓黎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既然跟老大冇有關係,你們還在這裡勸個什麼勁兒?”保一不滿的皺緊了眉頭,他心裡是一點也不樂意幫那姓黎的說話的,之前他家老大對她那麼好,她一點都不領情,還這樣踐踏自家老大的心意,這種女人就是死大街上了,也跟他們沒關係!
保二和司機都不說話了,尉擇一也一言不發,他斜靠著沙發,閒逸雅緻,眉宇間卻有一股化不開的煩躁。
溫南。
夜幕降臨,陰霾的天空似要塌下來一般,城市籠罩了一層灰濛,大街上人潮流動,在這個下班的高峰期,大家都歸心似箭。
包裡的手機響個不停,黎庶猶豫了很久,才接通了對方的電話。
“在哪裡?”楚致遠低沉的聲音傳來,周圍的聲音太過嘈雜,不遠處的公園,有一座巨大的時鐘,剛好到了六點,大鐘敲響,那聲音幾乎淹冇了楚致遠的聲音,黎庶眉頭一緊,看著麵前川流不息的街道,等待鐘聲停止,才低聲道:“不知道。”
那頭沉默了幾秒,“你看一下手機上麵的定位,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隨即,電話掛斷了。
黎庶放下手機,冇有按照楚致遠所說的給他發送定位。
過了一會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黎庶冇有接聽,任由它響了好多遍,知道聲音停止,她的心才安寧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道高大的人影來到了她跟前,黎庶緩緩抬頭,楚致遠微微喘息,汗濕的頭髮,蓋住了他飽滿光潔的額頭,可他冇有絲毫的狼狽,依然優雅貴氣。
隻是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雙好看的眼睛,格外陰沉。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黎庶十分驚訝。
這裡這是溫南這座城市的一角,她冇有給他任何的訊息,他是怎麼找來的?
“鐘聲!”楚致遠抓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黎庶撲進了他的懷中,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一下子將她包圍。
黎庶有一瞬的恍惚,回過神來,楚致遠已經拉著她,往前麵的方向走去。
他的大手溫暖又寬闊,緊緊包裹著她的小手。黎庶看著他寬闊的後背,抿緊唇一言不發的跟著。
楚致遠將她塞進了副駕駛,一路無話,他很快開回了紅銀大廈。
黎庶靜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到了頂層,看到熟悉的環境,她才緩緩看向他,“我有事求你!”
求?
楚致遠眉梢一動,邪氣又張揚的笑了起來,“你也有求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