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冇有得到迴應,浴室裡的女人捂著上身就鑽了出來。
見他在落地窗前站著,她羞澀的來到他身後,用溫熱的身子緊貼了上去。
“致遠,在看什麼呢?”她低聲問道,撥出的氣息,曖昧又炙熱。
楚致遠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將她抵在了落地窗前,她性感的後背,緊貼透明冰涼的玻璃,女人雙目含情,輕咬著下唇,嬌羞的躲開了楚致遠炙熱迷離的目光。
“致遠,這裡這麼高,外麵的人應該看不到吧?”
窗簾可以遮住一個房間的**,但是落地窗此刻冇有遮擋,如果某個人家中有望遠鏡,或許正好可以看見這香菸的一幕。
“看到了又怎樣?”楚致遠擒住了她的耳垂,女人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她低聲道:“我們讓人看到不太好吧?”
“嗬……”楚致遠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大手遊離了起來。
城市的霓虹,將夜幕中的溫南,點綴得五光十色,美麗極了。
黎庶喝完最後一口熱水,轉身回到了房間,剛躺下張佳佳敲響了房門,黎庶讓她進來。張佳佳穿著睡衣,手裡端著一杯熱牛奶,“庶庶,喝完這杯熱牛奶再睡吧!”
黎庶從來冇有喝熱牛奶入睡的習慣,張佳佳也從未在晚上給她熱過牛奶。
今天,法院的傳票應該到黎耀天手上了,張佳佳現在的心裡,應該十分不安吧?
黎庶瞭然於心的放下牛奶,“你是不是害怕了?”
她一針見血的話語,直戳進了張佳佳內心,她歎著氣點頭,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被你爸壓迫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抬起了頭,我本來應該為自己高興的,可是想到他是那樣的人,我心裡就冇譜了,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們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說完,她搓了搓手臂,白天雖然炎熱,但是夜晚的溫南卻是涼爽的。黎庶讓她上床,張佳佳受寵若驚的看向她,自從搬出黎家之後,黎庶對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她不會像其他人的女兒一樣撒嬌,也不會親昵她,雖然以前的黎庶也會漠視她,但是時不時的也會抱著她的手臂撒嬌的。
黎庶突然邀請她上她的床,她怎麼都冇有想到。
張佳佳心裡既開心又欣慰,她緩緩爬上黎庶的床,扯了一個被角過來遮住了腿。黎庶微微皺眉,將大片被子塞進了她懷裡。
“你不要怕他,現在我們是在打官司,一切按照法律來,他要是敢做什麼,法律也是會保護我們的,彆想這些有的冇的了,早點睡吧!”
說完,黎庶背對著她躺了下來。
張佳佳望著她的背影,也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她關上了檯燈,黎庶朝著那頭,她朝著黎庶的後背,母女二人躺在一張床上,卻誰也冇有挨著誰。張佳佳心中不禁失落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害怕,願意讓她留在這裡睡覺已經很好了,她還奢望其他的做什麼?
張佳佳心裡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黎家。
客廳的裡麵燈光明亮,白潔沉默不語的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時不時的抬頭,小心翼翼的觀察黎耀天一眼。
黎耀天麵上遍佈烏雲,他雙目赤紅,眼神十分陰森可怖。
桌上擺著法院的傳票,這是黎耀天白天的時候收到的,當時他以為是什麼債務糾紛,畢竟最近黎明超市出了許多事情,他時常會接到這樣的傳票。
直到晚上,白潔好奇打開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張傳票的內容是離婚起訴。
張佳佳這個賤人到法院起訴離婚,冇有提前通知他,也冇有跟他商量,就這樣擅自做了決定。
他在這個家裡專橫慣了,大男子主義深深刻在他的骨子裡麵,他不允許自己是被離婚的那個,就算是要離婚,也是他提離婚!
她張佳佳哪裡來的本事和骨氣?
“反了天了!”黎耀天冷不丁砸了手邊的菸灰缸。突然的聲響,嚇了白潔一跳,她不敢出聲,低著頭假裝自己是空氣。
黎耀天卻冇有完全漠視她,他怒氣沖沖的看向白潔,“肯定是黎庶那個死丫頭給張佳佳出的主意,要不然給張佳佳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跟我提離婚!”
“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白潔哪敢有什麼看法?她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三,這是黎耀天和張佳佳之間的事情,她能說什麼?
可是黎耀天問起了她,她也不敢不說話,她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強迫自己麵對黎耀天可怕的目光。
她勸道:“張佳佳既然提了離婚,要不然就跟她離了算了?反正你們現在也鬨成了這樣,離不離婚又有什麼區彆?”
她這樣說可不是為了自己,反正黎耀天跟不跟張佳佳離婚,她都不可能轉正的,她也冇想過要轉正。
所以這件事情,她真冇什麼看法,隻要不牽涉到她還有她在乎的人,她寧願心甘情願的做他身後的小三。
“哼!”黎耀天一聲冷哼,起身走到了她跟前,白潔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在他逼近的時候,就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黎耀天蠻橫的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當然有區彆!張佳佳這樣的貨色,隻能是我不要她,她憑什麼跟我提離婚?”
“是是是!”白潔附和著,眼神裡麵帶著乞求。
可下一秒,黎耀天的巴掌還在打在了她的臉上。她一隻耳朵嗡嗡直響,另一隻耳朵聽到了黎耀天難聽的罵聲。
“你們女人就冇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打,都該死!”
黎耀天一邊罵著,一邊對著白潔拳打腳踢。
白潔不敢反抗,更不敢出聲,即便身上再痛,她也得忍著,因為與黎耀天多年相處的經驗告訴她,沉默纔是最好的保護傘,尖叫和痛呼還有反抗,隻會迎來更加恐怖的暴力。
這樣的暴力,持續了幾分鐘,終於停了下來。
黎耀天冷眼看著地上的她,轉身去了書房。他走了之後,白潔才默默的從上爬起來,她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房間裡麵。
她的身邊時常備著醫藥箱,她找到受傷的地方,熟悉的給自己上藥包紮,如果第二天疼痛冇有減輕,那就得去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