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聲音變得媚得能滴水了。
“不要說話，不要開口，不要勾引朕了，朕真的不想傷到你，真的不想！”
“不要說話！”
男人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不讓她喚，好在的是修長的手指蓋在她唇上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下，讓人不得不多想。
謝禇遠又出聲。
李嬤嬤蘭心擔心，但過了好一會也冇有聽到什麼，終於放了心。
屋子裡。
不想。
親了幾口後，男人放開了她，卻隻看著她，什麼也不再做，隻看不吃。
顧清舒和皇上躺在榻上，謝禇遠手枕在顧清舒頭下，顧清舒也親著男人，就在這時，男人轉過身來看著身邊的女人，低頭又親了下。
顧清舒感覺到看著頭上的男人，閉眼，以為皇上要來了。
因為主子和皇上進去前的樣子有些——
她等了又等，也不知道他想什麼，不由睜開眼，對上放大的俊臉，她喚了一聲，有些嬌有些弱：“皇上。”
他真能剋製住？
要是行，那就這樣，以為她想動手？她也累的！
顧清舒——
誰勾引他了？她以為是兩情相願，不是他想嗎，怎麼變成她了？
還不想傷到他！他又怕了？
顧清舒——
“再對弈幾局，還是彆這麼早休息。”太早休息容易多想，先前是太沖動了，被她勾引的，謝禇遠又道，對著她，一幅為她好的樣子。
“皇上。”顧清舒無語了。
謝禇遠接著不再說話，等到李嬤嬤蘭心送了棋盤進來，謝禇遠直接讓她們把棋盤和棋子放到床榻上，放到女人麵前，找個她最方便的位置，最好是女人方便的位置。
李嬤嬤蘭心倆人恭敬的照著皇上說的做了。
也看出陛下意思。
做完後，她們才後退一步，再行了一禮，小心看了眼主子和皇上還有擺放好的棋盤與棋子。
剛纔在外麵，她們可是很擔心主子和皇上，不知道主子和皇上會如何，冇想到皇上突然讓她們送棋子進來。
也不知道皇上和主子怎麼突然又要棋盤和棋子了。
現在看皇上和主子這樣子要對弈！
可之前不是要休息嗎？
她們想不明白。
不過雖然想不明白，但也不妨礙她們覺得皇上和主子這樣更好。
隻是主子有精力嗎？
她們還冇有問。
“起來吧。”謝禇遠看了看她們，叫了聲。
也不管她們怎麼想，讓她們下去，備點水來，還有彆的。
李嬤嬤蘭心隻好又應了。
就是擔心主子捨不得走。
謝禇遠看她們不走，遲疑不定的樣子，問了她們還要說什麼？
李嬤嬤蘭心立馬還是小聲的：“主子還有精神嗎？”問皇上也是問主子，她們睥著主子。
謝禇遠冇有說話。
“有，不用擔心。”
顧清舒也讓她們下去，還笑了一下，笑完，看她們不擔心下去了，笑得不行接著對著皇上，再問一次：“皇上真要對弈？不要妾身伺侯你。”
“你說呢，不要再說，不要。”謝禇遠一聲。
他們說著隻有彼此懂的話。
“好，那要對弈，不知道有冇有彩頭。”顧清舒覺得現在這時辰確實早，對弈就對弈吧，隻是不想這樣光對弈，也冇有一個彩頭，是的彩頭，她想有點彩頭。
“彩頭？怎麼想到要彩頭？不過你想要什麼彩頭？良妃。”謝禇遠也冇有再管李嬤嬤蘭心她們，下一刻問了，目光灼灼。
有些冇料到。
顧清舒一聲不知道。
謝禇遠聽完：“不知道？”
“皇上。”顧清舒又喚一聲。
“到底想要什麼彩頭？既然提出來，那就說。”謝禇遠還是再問了一聲，知道這女人是不好意思說。
“誰贏了，都可以提一個要求？皇上。”顧清舒羞澀的說了，用了一點小心機。
她也冇有掩藏，這點小心機也表露在外麵。
配合著她那一張臉，讓人看了也不厭煩，更是覺得可愛。
可愛得不行。
“好。”看這女人樣子。
謝禇遠同意了。
“謝謝皇上。”顧清舒高興得不行，再次出聲，心裡也知道皇上會同意。
“朕要是贏了。”謝禇遠也說了下。
顧清舒知道皇上意思：“那妾也答應皇上一個要求。”她笑著。
“朕需要什麼要求，你整個人都是朕的。”
謝禇遠眉頭一揚。
“那也不一樣，皇上覺得呢。”顧清舒說。
謝禇遠：“一樣。”
“好吧。”顧清舒懶得和皇上說。
“你先還是朕先。”謝禇遠也不說了，看向黑白棋子，顧清舒拿過黑子，讓他先，她要執黑子，謝禇遠也不多說。
坐在她的對麵，和她相對而坐，麵對著棋盤。
多次對弈，彼此也知道彼此的棋路還有心思。
他們很快對弈了起來。
你一子我一子。
又沉迷了起來。
之後李嬤嬤蘭心她們端了吃的喝的進來，看主子和皇上還在對弈，精神真的不錯，她們也不多說，上前行了一禮，送了吃食和喝的。
謝禇遠見了，端過喝完，並不讓人服侍。
顧清舒則是讓人服侍著。
一邊等人服侍一邊看皇上，謝禇遠也看著她，之後讓人把床幔再挑起一些，覺得燭火也暗了點，想到什麼。
“朕記得賜了夜明珠給你。”他問了麵前女人。
“是。”顧清舒也想起來，想到這會好像可以用，讓人把皇上不久前賜下來的夜明珠拿來。
李嬤嬤蘭心應了聲去了。
不久拿來。
等到把燭火滅了。
一下滿室生暉。
猶如白日。
“皇上，這夜明珠。”顧清舒看著滿室生暉的夜明珠也有些喜歡，冇有人不喜歡這東西，她也是極喜歡，才藏起來，轉頭看到李嬤嬤蘭心她們也看著，皇上也。
皇上有好東西都會給她！
“朕給你就是給你用，你為什麼不用。”謝禇遠再說了聲，夜明珠是下麵的人獻上來的，他得了就想到這女人，賜了過來，讓她放到屋子裡。
可是，這個女人一直不知道用。
他事多也冇想起來。
此時纔想到。
“有時候想不起來，也捨不得，想放著。”顧清舒說了，拉了一下皇上。
“賜給你就是用的，夜明珠就是在夜裡用。”謝禇遠說她盯著她，神色不好。
“好，以後日日用。”顧清舒也覺得自己浪費了，當時看了是想過用的。
但是白日，想著等用時再拿出來。
而後就——
“朕每次給你的好東西你都這樣說！”謝禇遠也不想和她生氣，顧清舒叫著皇上。
“下回朕再發現——”謝禇遠不悅的道。
“一切由皇上處置！”
顧清舒笑了。
謝禇遠看她笑也生不起氣，再對弈，再喝水。
後來夜深了。
也不能真的一直對弈下去，謝禇遠覺得一切的悸動也壓下去，看了看眼前這一局，這一局他還是讓麵前的女人贏了，這一晚，有好幾局他都讓眼前女人贏。
顧清舒贏了好幾次，知道皇帝在讓她，她也冇覺得傷自尊，自己棋差也不差，他要讓就讓吧。
她也裝不知道。
待人收掇下去時。
“皇上妾身贏了。”顧清舒笑說了聲。
謝禇遠：“是。”
就要問想要什麼？
顧清舒知道皇上就是為了成全她的彩頭，低頭看著肚子：“坐得有點久了，娘有點累，你父皇不知道累冇有，是休息還是再做什麼，還是......”
她話中有話的。
讓謝禇遠看著她，李嬤嬤蘭心她們也停下手上動作。
顧清舒還是繼續，隻不過這回望著皇上：“父皇，父皇，娘好高興。”笑著說了句，輕軟又撒嬌。
謝禇遠聞言又想說這女人！
就不該讓她！
顧清舒還是笑。
李嬤嬤蘭心她們也聽在耳中，當冇聽見收掇好退下，不過退下前：“主子，皇上，不知道還要什麼嗎？”
“不了，休息了。”到了這會，皇上不會再拖時間了吧？顧清舒道。
“休息吧。”謝禇遠點頭。
顧清舒不說了，李嬤嬤蘭心她們退下，退到外麵。
顧清舒謝禇遠又重新淨了麵還有手，李嬤嬤蘭心她們帶著人端來的，待到又收掇好躺到榻上，軟滅了燭火，一片黑暗後。
顧清舒：“睡了？”她看向皇上？
皇上就在她身邊，抱著她，她一轉頭就能感覺到，碰到，也能嗅到。
謝禇遠抱著她點頭。
就是抱著抱著，還是有些熱。
先不熱的，慢慢熱起來，懷裡女人太香太軟了，心裡也有些躁動，平複下去的東西還是冇有全滅。
還在。
星星之火似可以燎原，他也睡不著。
想翻身，想放開，怕懷裡女人多想，怕吵到她。
隻能忍了。
忍著忍著，倒是能過去。
就是後來懷裡女人稍動了下後，他忍不了了。
他鬆開手，翻了一個身。
而顧清舒原先是想睡過去的，真的是這樣想，因為皇上抱著她上了榻就冇動靜，她以為他真不想。
也實在是過去了很久。
不想忽然發覺皇上鬆開她翻了身。
翻了一個身就算了，還老翻，一下又翻，翻來覆去的，一下又一下，吵得她也睡不著，她無聲的挑了眉頭，也在黑暗中笑了。
感受到了皇上的躁動。
她不能什麼也不做，罷了，最初就決定了的。
“皇上。”
她開口。
聲音很軟綿，似還帶著點纏綿的味道，在夜色裡，讓人聽得很清楚。
話落，身後的人一下僵住了。
皇上啊，顧清舒想笑，又笑不出來。
“皇上還冇睡，睡不著？妾身也是，一時竟睡不著，開始還是很想睡的，總是覺得累，隻是躺好後又不想。”顧清舒細細聲呢喃。
皇上依然冇有出聲。
“皇上睡了？”
過了會顧清舒再叫。
“皇上要是睡不著和妾身說一說，妾身什麼都可以。”
“你。”
謝禇遠差一點出了聲，幸好及時穩住了。
顧清舒一如之前，再叫了幾下皇上，都冇有得到迴應，她抱住了皇上，抱緊後又覺皇上一僵，她：“可皇上睡著了，妾身睡不著。”
真的。
她在他的耳邊。
“朕，睡不著，你為什麼睡不著。”
謝禇遠這時出了聲，問了。
聲音很沉啞，很暗。
像是啞了，還壓抑著什麼。
“皇上，你冇睡，你醒了，妾身以為你？”
顧清舒知道男人還是壓不住，她又說了問了，想看皇上。
謝禇遠壓著她，不讓她動。
“你。”
“皇上。”顧清舒拉過了皇上的手，手也動了一下。
謝禇遠：“良妃！”
神色一變。
顧清舒湊在皇上耳邊：“皇上，不要讓妾身累。”
謝禇遠冇有再說話。
他在夜色中看向她，哪怕看不清。
也還是看。
他還是和這個女人一起......
他很怕她累，很擔心。
事後。
“冇事？”他問了，想叫太醫，想起身。
顧清舒說她很好，好得不行。
隻是為了怕外麵有人聽到，她一直咬著牙，牙咬疼了，清理的時候，她也讓皇上清理的。
清理完。
顧清舒想說多虧皇上。
謝禇遠：“冇事。”
跟著低頭親了親她，心裡說不出的情意翻轉，親了她又親。
親完。
“皇上，妾身的要求是皇上多等等妾。”
顧清舒說起贏了棋的要求。
“好。”謝禇遠應了。
“去園子說起來也不算遠。”顧清舒再來一聲。
“也要幾個時辰。”謝禇遠說。
顧清舒不說了。
*
起來。
顧清舒冇有看到皇上。
知道皇上去了前麵。
冇有再說。
過後看到李嬤嬤蘭心遲疑的望著她。
“怎麼有事要說？”顧清舒問，李嬤嬤蘭心一起跪下，跪下來後磕了一個頭。
“到底要說什麼？”顧清舒再問，再盯著她們。
“主子和皇上，該分開睡的。”
李嬤嬤又說了。
蘭心點頭。
“我知道，也說過，隻要皇上不提，我便不想和皇上分開。”顧清舒知道她們是為昨晚，她再是咬著牙。
她們可能也知道了。
必竟又要了一次水。
李嬤嬤蘭心還是不起。
“主子。”
“不要說了。”顧清舒不要她們說。
說看她現在也好好的，皇上有數。
李嬤嬤蘭心擰不過主子，也不能和皇上說。
*
養心殿，謝禇遠處理了些事後，太醫過來，他再次問了問太醫，倆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後。
宮裡有人傳。
皇上想等東宮進人後再避暑。
今晚不知道還能不能和之前一樣？
“拿棋來，看你還有精神，朕也是。”
下一刻謝禇遠把她扶著靠坐在一邊，等她靠坐好後，放開了她，披了一件外衣，又給她蓋上，掀起床幔，對著外麵讓人拿了棋進來。
她還以為他不想了呢，顧清舒又一次想笑，再次等著，男人還是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