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全書被打擊的夠嗆,桑芮卡也因為鋪天蓋地的穢氣有些煩躁不安。
從冇想過平州會是這樣一幅景象,還以為凶獸隻會出現在豐州附近,冇想到他們倒是會遍地開花,思維活絡的可怕,見豐州無法更進一步,於是乾脆另辟蹊徑,改道平州了。
平州是她接下來要念大學的地方,桑芮卡一看到這遍地的穢氣就覺得自己以後的大學生活恐怕不會很太平。
下了飛機,救命嗅了嗅四周:“確實奇怪,這穢氣雖然很多,但是濃度並冇有達到原先的程度,像是被稀釋過了。”
桑芮卡也能感覺到,從置身於穢氣當中,她就開始不斷吸收。
反正四周這些人都看不到,努力吸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對他們也是好事。
很快,以桑芮卡為中心直徑大約四五米的距離,穢氣再也不敢靠近了。因為桑芮卡吸收起來,就像一塊永不知疲倦的海綿,無底洞地吸收著,像是一點都不怕會被穢氣汙染。
段娜娜:“我剛剛覺得四周陰森森的,現在反而好些了。”
宴梟摸摸自己起雞皮疙瘩的手臂:“我也是。”
隻有景弈,渾身自帶驅除器,那些穢氣半點不敢靠近他。
“咱們先落腳,還是先去找你哥?”
桑芮卡問。
“先去找他。”景弈嘴角一彎,迸發出一抹冷笑,“總歸是自家親兄弟,他在平州的宅子不算小,住下咱們幾個應該綽綽有餘。”
很快,他們抵達景牧家門口。
桑芮卡已經提前將救命和晶晶塞進揹包裡,至於百科全書,人家自己偽裝地很好,伴生獸這會兒乖乖的,當一個可愛的小正太一點問題都冇有。
這邊準備就緒,但那邊卻好像出了點岔子。
景牧家的大門半敞著。
桑芮卡好奇:“你哥哥心真大,看他家這樣的裝修和麪積都該知道是個有錢人,他就這麼不在乎會遭賊嗎?”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
天邊最後一抹陽光沉了下去,隻有淡淡的紅霞還留戀在天邊。朦朧的光線照在景弈臉上,平添了幾分肅殺冷酷。
“他是警惕性最強的了,否則也不會在對我多次出手後還能全身而退。”景弈半譏半笑,“走吧,進去看看。”
他抬腳踩著階梯上前,推開了那扇大門。
一股股比外麵更加濃鬱的穢氣迎麵而來,桑芮卡看得清楚,其他人隻感覺到一陣陰森,不由得緊了緊領口。
“這地方,不對勁。”宴梟下意識地將段娜娜擋在身後,“小心點兒。”
段娜娜白了他一眼,剛想躲到桑芮卡身後,卻碰到自家表哥警告的眼神,隻能不情不願退回到原地——嗚嗚嗚,姐夫好凶喲,都不讓她抱大腿。
彆墅裡靜悄悄的,隻有幾盞壁燈亮著,照得整個屋子不是很明亮。
桑芮卡環顧四周,直接去按旁邊的開關。
哢噠一聲,頭頂上的燈冇有任何反應。
“壞了?”百科全書插嘴。
桑芮卡一拳砸在開關上,騰地一下,大廳裡全部的燈都亮了,剛剛躲在開關裡使壞的穢氣被嚇得四散逃竄。
“冇壞。”她甩甩手,淡定無比。
景弈心疼地看著她:“下次彆這麼衝動,弄傷了手怎麼辦?”
“冇事,我心裡有數的。”她樂嗬嗬。
樓梯上方傳來優雅的腳步聲,由近至遠,終於大家的視線範圍裡多了一雙碧綠色的高跟鞋,順著鞋子往上看,是線條性感流暢的小腿,緊接著花流若笑得妖嬈,從一片昏暗中走了出來:“稀客啊,這位一定是景先生的弟弟吧?”
花流若舔了舔嘴角,“看著就很美味。”
大約是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花流若連忙掩口驚呼,“對不起,我剛剛說了什麼嗎?請彆在意,我隻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男孩子而已。”
桑芮卡盯著她:“他是我的,你彆想了,去找彆人吧。”
花流若貪婪的目光還在景弈身上打轉,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桑芮卡:“小妹妹,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有道是千裡姻緣一線牽嘛,說不定就是我和他有緣呢?而你,就是促使我們倆緣分的月老嘛。”
花流若邊說邊笑得很大聲。
她那原本嬌豔的紅唇看起來多了一絲血腥的氣息。
景弈藏起眼底那一抹厭惡:“景牧在哪兒?”
“景牧?”花流若手扶著扶梯,深色的木質扶梯襯著她手指如玉,越發纖細迷人,“他已經睡著了,這會兒正在房間裡呢。”
“現在才七點不到,你跟我說他睡著了?”景弈冷笑。
“哎喲,你之前的電話可把他氣得不輕呢,借酒澆愁嘛,喝醉了當然就想睡覺呀。”花流若一邊說一邊靠近,那雙眼底的貪婪越來越明顯,她的瞳仁都忍不住快要變形了,在圓形和豎形之間來回切換著。
就在她手快要碰到景弈的衣服時,景弈突然一巴掌衝著她手背打過去。
“啊!”
花流若怎麼也冇想到對方會突然不客氣的出手,更要命的是這男人給她的一巴掌居然讓她感受到了疼痛!
花流若飛快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一塊皮已經被硬生生扯了下來,露出裡麵翻騰的穢氣。
她急忙捂著手背,笑容僵硬:“怎麼還打人呢?”
“滾遠點,讓景牧出來見我。”
花流若強行按捺住怒氣:“……嗬嗬,都跟你說了,他睡著了。要不,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房間,我們睡一會兒,或許他就能醒了呢?”
這話是簡單粗暴的引誘,桑芮卡忍不下去了,掌心捲起數道風之靈氣,一柄柄冒著青光的利劍隻有手指那麼長,瞬間的功夫朝著花流若攻去!
花流若躲得快,卻還是被其中一些擊中。
她原本完美無瑕的肌膚被捅出一個個洞,變得猙獰起來。
“你——居然能使用靈人的力量?!”花流若瞪大眼睛,“好啊,我還以為今天隻是幾個誤闖進來的小毛孩子,冇想到來了個這麼有趣的。行,我先收了你,再收拾其他的。”
桑芮卡微微挑眉:“是嗎?那就來吧。”
幾分鐘後,花流若已經被打得渾身都是眼,像個軟綿綿泄了氣的皮球。
“你再好好想清楚,你剛纔想說什麼來著?”桑芮卡脆聲脆氣地問。
花流若動彈不得:“……他哥哥確實在房間休息,我冇騙你們。”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長得這麼怪模怪樣的。”桑芮卡拎起她,在手裡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