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冇有搭理楚子淵,隻問蕭玨:“蕭公子,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潑皮兒似的朋友?”
“我與誰共處一室,關他什麼事?他以為他是誰?”
她想起前世的時候,楚子淵利用她掙來的好處拉攏了右丞相,前一日還說會不會負她,後一日就與丞相的嫡女定了親。
她得知訊息後匆匆的跑過去問,卻聽到他跟自己的屬下道:“本王做什麼事還需要跟她交待?她以為她是誰?”
那會兒,她竟是憋著眼淚,慌張的逃開,假裝自己從來都冇有聽到過那樣的話。
也給他找藉口,說是他根基不穩,隻是在利用那丞相之女。
那還是承德三十五年,她十八歲的那一年。
若是那一次,她就能識清他的黑心黑肝,就不會陪著他走到承德三十七年,將自己熬成冇人要的老姑娘,傾儘了一切將他送上太子位……
也不會讓承德三十八年變成建安元年,眼睜睜看著他登上皇帝位,大婚封後,卻將她這個劣跡斑斑,聲名狼藉的女人送給楚玄瑾為妃。
狠狠的羞辱了楚玄瑾一番後,卻又假惺惺的說他捏不到軍權,讓她幫他一起對付楚玄瑾……
多慶幸,那會兒,她還存著良心,並冇有將玄王府有價值的東西出賣給他,隻是想辦法讓楚玄瑾上了戰場。
於是,他怒了,尤其得知楚玄瑾出征前與她圓了房之後,他怕她身上的“財富”被楚玄瑾得了,就將她囚.禁起來.
第二年,她的孩子尚未足月,被剖腹摔死……
第三年,她的手腕被齊齊砍斷……
他夥同那些惡毒的女人一起折磨她,不過是為了挖光她的秘密……
直到建安六年,她被烈火焚身……
蕭玨發現阿凰的身子忽然繃緊,身上騰起一股子與年齡極不相符合的陰冷氣息。
皺了下眉,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來提醒她:“阿凰莫氣,清者自清,如此青天白日的,你那屋子的窗子和門都敞開著,於你我並無妨礙。”
“不過是有人的心,不甚乾淨。”
“蕭玨!”楚子淵的音量抬高:“你這是要與我作對?”
蕭玨轉過頭,平靜的看著楚子淵:“王公子,本公子無眼疾,亦無耳疾,你不必這麼大聲。”
“你我相識多年,我無心與你鬨不愉快。”
“但我有我的事,你有你的事,互不乾擾,豈不更好?”
似乎,是個公平競爭的意思。
至少在楚子淵聽來是這麼個意思,他捏拳:“我不會輸給蕭公子的。”
蕭玨也不解釋,繼續拉著阿凰進了屋子。
楚子淵晦澀陰暗的盯著兩人的背影,一甩袖袍,轉身離開了。
劉翠花早就貓起來聽著這邊的動靜著,見楚子淵與阿凰不歡而散,忙堆著滿臉諂媚的笑走出來:“秀才公子,不再坐坐了?”
“他們那邊的院裡不是一些個野味兒的血臭味兒就是一股子藥草味兒,想來秀才公子也是待不慣的,我家院子裡種了蘭草的,香的很,最配秀才公子的高貴。”
“我還有個小兒子,也是讀書人……”
“你很想讓本公子去你家坐坐?”楚子淵垂下眼皮子,有了新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