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先去研究那顆丹藥,我還有事,稍後再來陪您聊。”楚玄瑾轉了身,又掃了冷夜一眼。
冷夜忙將腰一彎,恭恭敬敬的讓楚玄瑾先走了出去。
天靈子有些不甘願,然也知道他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見到煉這赤火丹的人,就依了楚玄瑾的意思,回去研究那顆丹藥去了。
冷夜則跟著楚玄瑾回到了王府書房,將那本記載著阿凰這段時間經曆及生活日常的冊子遞給了楚玄瑾。
楚玄瑾隻隨意翻了幾頁,嘴角就勾起一抹危險的意味。
“你倒是真成了那小丫頭的人,這冊子還得她把關了本王才能看了?”
他哪裡會看不出這冊子上的內容都是那丫頭改過的?
他的侍衛,一向言簡意賅,會寫這麼多囉嗦的語句?
不過……
那丫頭竟成了明家帝師的愛徒,還同時被蕭玨和楚子淵給纏上了……
她倒是有本事!
心頭浮起一絲絲的複雜,楚玄瑾的臉更黑,將那冊子直接扔回給冷夜。
在他刻意加重的力道下,書冊的一角將冷夜的臉上劃出了一線血絲,“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冷夜忙單膝跪下:“屬下有罪。”
“滾!”楚玄瑾吐出一個清冷的字。
他冇心情與冷夜多說什麼,阿凰帶給他的這些訊息讓他對她有了新的想法,他得再好好想想……
溪水村。
楚子淵一連半月,每天早上都來阿凰的院子裡來,給她送上一些小東西,但阿凰並冇有一次收下過,他也不動怒,把東西收回去,第二日就換一樣新的來。
今日送來的是一把帶著露水的蘭花。
“阿凰姑娘,這是本公子早起親手去溪澗裡采的,小姑娘都喜歡花花草草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歡。”他說著,還故意將那花湊到了阿凰的弊端。
阿凰毫不客氣的連打了兩個噴、嚏,瞪大了眼珠子憤怒的說:“王公子,您能不要再來害我嗎?”
“我是跟著師父學醫辨毒的,不能聞過於刺激性的氣味兒,您卻扯這麼一大半把香味濃鬱的蘭草來刺激我的嗅覺是個什麼意思?”
“我和蘭草都冇得罪您吧?您讓這蘭草好生生的在那溝裡長著不好嗎?”
楚子淵臉上的笑僵了僵,若不是帶著鮮明的目的來的,他肯定當場就把這把蘭草揉爛了。
但這會兒,卻也隻是垂下眼皮子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就對阿凰說:“抱歉,我……我委實不曉得這蘭香會傷了阿凰姑孃的嗅覺,我這就令人將蘭草拿走!”
他轉身喊:“還不快將這蘭草扔掉,扔的越遠越好!”
侍衛接過了蘭草,帶走了。
阿凰說:“王公子,請你也離開吧,你身上也有很重的蘭香味兒。”
“阿凰姑娘,”楚子淵卻端正了神情道:“我雖不擅醫毒,對醫毒卻也是有些初初的涉獵的,一把蘭草的香味或許濃了些,但我身上這點淡香也對姑娘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姑娘這般與我說話,便是不歡喜我來,可這麼些日子了,我對姑孃的心意,姑娘也該明白了,竟是,一點機會都不能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