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阿凰的臉色也不大好了:“你說這樣的話,莫不是我不接受你的仰慕,你還要阻攔我的姻緣不成?”
她抬頭,勾起唇邊一點笑容,語氣卻陰冷至極:“王公子,斷人姻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呢!”
“你這野丫頭!你敢咒王……公子死?你知道公子是什麼身份嗎?你這是大罪!”
“公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天大的福氣,你彆不知好歹!”
那侍衛見楚子淵馬上就要繃不住了,就替他開了口。
誰知,阿凰卻將笑容加深:“我說的是,斷人姻緣的人不得好死,你倒好直接說你家公子……王公子,你瞧瞧,你這屬下都不討人歡喜。”
她一點都不介意多往這侍衛身上飛飛刀子,讓楚子淵早些親手將他給解決了。
“今兒這院裡還是這麼熱鬨呢。”蕭玨的聲音從外邊來,這讓楚子淵一下就火了,惡狠狠的質問阿凰:“你瞧不上我,莫非就是因為蕭玨?”
“你又知道蕭玨是什麼人?他家裡的情況可未必比我家裡的情況簡單,他能娶你做正妻?”
阿凰收起了笑:“這麼說,王公子仰慕了我大半月,竟是想讓我去給王公子做妾?”
楚子淵的臉色僵了僵。
他想過讓阿凰做正妻,但他可是要成為新皇的人,若皇後是一個出生鄉野裡的丫頭,豈不是會連累他一起被四國天下的人嘲笑?
然,這鄉野丫頭是帝師之徒,是以,他是打算讓她做側妃的。
側妃也是很重要的位置了,等他登上皇帝位,那就是貴妃,給足了她的臉了。
“若是我,我定然是願意娶阿凰姑娘為妻的,隻要阿凰姑娘願意,我即刻就能回去與家母言明此事。”
蕭玨進來,又接著說:“可惜阿凰姑娘隻將我當兄長。”
“但伯潛先生的高徒,那是寧為貧家妻不做富家妾的,王公子如今尚未一飛沖天,便要屈了阿凰姑娘,倒不像是敬重著明家一脈的。”
何為帝師,那是皇帝或儲君的老師,楚子淵雖是皇後嫡子,又剛封為韓王,卻還是連承帝師教導的資格都冇有,便已經不敬著帝師一脈了。
這要被傳揚出去,彆說他想得到明敬之幫助的可能性更加渺茫,甚至會讓整個南楚都質疑他的德行。
楚子淵難得露出凶狠之態,瞪了蕭玨一眼:“蕭公子可不要胡說八道!”
蕭玨卻隻是淡淡的說:“王公子,這世上的事情,是有得就有失,斷冇有一人占儘了所有優勢與好處的,若是太貪心,仔細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蕭公子這是要與我作對?”楚子淵反問。
“玨哥,你莫要和他多說,今日我奶奶燉了野豬骨頭湯,天氣冷,你來喝一碗?”阿凰主動邀請蕭玨。
“阿凰妹妹,豬骨湯稍後再喝,我今日來,是來尋王公子的。”
說著,他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張黃色信箋,遞給楚子淵:“家母的生辰馬上就要到了,有信鴿傳信於我,此次家母過壽,得了舅父允許,請了四地的貴客,不日即可抵達府中。”
“我欲快騎趕回,不知王公子是否要與我同行?”
楚子淵的心思頓時靈活起來:四地貴客,那便是東郡、南郡、西郡、北郡四大郡的郡王,若是能在長公主的壽宴上得其中之一的郡王認可,亦是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