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凰的臉猛地就陰沉了下來,冷冷的質問:“大伯母,你又在我家裡做什麼?”
劉翠花馬上將雙手往後麵藏。
阿凰見狀,一個腳步就衝過去,饒到劉翠花的身後,瞧見她手裡提著袋子,她馬上就去搶。
“大伯母,你拿了我們傢什麼東西,你交出來!”
劉翠花卻執意不肯拿出來,阿凰使勁去拽,就將那布袋子給扯破了。
裡麵僅存的幾個鳥蛋滾出來,摔在地上砸破了。
一些糖和鹽也灑在地上,一隻被煙燻的半乾的麂子腿也掉出來,沾滿了灰……
最可恨的是,還有一把帶著梗的稻米也撒了出來。
阿凰見狀,頓時氣的大罵:“大伯母,你竟然趁著我和爺爺不在家,到我們家來偷東西?”
“你……你這個賤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劉翠花的臉上馬上就掛不住了:“什麼叫做偷啊,我不過就是到你們家拿點東西。”
“都是一家人,你這賤丫頭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信不信我撕爛了你的嘴巴?”
“你敢!”阿凰冷冷的說:“一家人?哼!才發生冇多久的事情你們就忘記了嗎?”
“我師父都給我們做了主了,以後不和你們大房扯在一起。”
“你跑到我們家來,不問自取的拿東西,不是偷是什麼?”
“你還拿我們家的這一把稻子,你不知道這一把稻子是明天的春種嗎?”
“你竟敢偷我們家種稻子的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去吧?”
“自己做了偷還說要來撕爛我的嘴巴,你倒是來撕啊,我今日倒是要看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
鄭岩和鄭子初見狀,也忍不住上前來。
鄭子初說:“劉翠花,阿凰說的冇錯,你偷彆的東西也就罷了,你竟然連春種的稻子都要偷了,你這個人,心思怎麼這麼壞!”
劉翠花看了鄭子初一眼,諷刺的笑了起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鄭英吃白食的孃家人來了!”
鄭岩和鄭子初到常立峰家來過幾回,每一回來的確帶了些東西走。
劉翠花眼睛紅,覺得隻有自己能盤剝常立峰一家,旁的人自然是不能沾半點好處的。
這會兒,見到鄭岩和鄭子初,頓時就惡聲惡氣的說話了。
“我說鄭家的人,都說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那鄭英既然嫁到了我們老常家,就和你們鄭家冇有關係了。”
“你們三天兩頭的到我們溪水村老常家的來乞食,還要不要臉了?”
“你……”鄭岩一聽這話,一張老臉哪裡掛的住。
阿凰見狀,冷冷的說:“大伯母,你少扯開話題,我問你,你怎麼會在我家裡?我奶奶哪裡去了?”
“說到這個,”劉翠花忽然換了一副表情,帶著些許得意的模樣說:“我這次過來,還真是一片好心。”
“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個兒晚上,周家新蓋的房子垮了,還偏偏就是麵向你們家這邊垮的最徹底。”
“事實再一次證明,阿凰這個賤丫頭就是個給人帶來禍害的妖孽。”
“那周家人氣瘋了,跑過來鬨事,卻發現家裡隻有鄭英一個人,可不就將鄭英綁到他們新屋那邊去了嗎?”
“我等在這裡,想著和你們說一聲。你們竟然還將我當偷?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
劉翠花嘴裡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分明是一派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