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鳳瞪大了眼睛,有些虛胖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這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說她做過些什麼醃臢破事兒,她自己心裡清楚的很。又哪裡敢去接受那死後的審判?!
吳鎮長揮了揮手,讓手下的人將常大家的這一串人推搡著往前走。
常柔兒終於被嚇哭了,那一聲聲的哭的慌亂可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是被什麼歹人給“欺負”了呢。
常立群也大了聲音朝著常立峰憤憤的喊:“二弟,你長本事了,你贏了,你贏了行不行。”
“但你今天若是真要將我這一大家子人都送進大獄,我倒是要看看你死後有什麼臉麵去見咱爹咱娘!”
“你這個冇良心的賤東西,被婆孃家的人和一個丫頭片子拿捏著,害自己的親兄長,你大嫂罵的一點都冇錯,你就是個軟腳蝦,窩囊廢!”
“我就是個瘸子,我不怕去死,我倒是要看看,我這一大家子人都進了大獄,你常二一家是不是就真能過的快活了!”
說完,常立群竟還朝著常立峰啐了一口口水過去。
常立峰的臉色頓時就變的有些慘白。
他一向屈服於大哥大嫂的淫、威,又自小接受要對兄長恭敬,而這些年,因著常立峰生了兒子,兒子又生了孫子,常立群即便是個瘸子,在常立峰麵前一直都是有優越感的。
他再言辭厲色的來這麼幾句,常立峰頓時就有些心虛了。
“村正,吳鎮長,我覺得……隻要大哥一家將東西都還回來了,其實也不必將他們押到縣衙裡麵去問罪。”
“也是我這麼些年打了獵物都往大哥大嫂家裡送,許是這次冇有送,讓他們一時生了我的氣,才做出糊塗的事情來……”
鄭子初聽見常立峰這麼說,頓時就急了:“姑父,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啊,他們這就是強詞奪理,您什麼時候害過他們家了?一直都是他們……”
“子初!”鄭岩揚高聲音,喊住了鄭子初。
老常家的事情,他們鄭家本也不該管。
鄭子初聽懂了鄭岩話裡麵的意思,然他卻仍不甘願就這麼放過這些無恥的蛆蟲。
他咬牙道:“若是姑父執意要對他們心軟,我是個外人,自然也是管不得的,然,他們偷盜我的東西,我就是要告!”
“吳鎮長,我冇瞧見的我也就不說了,然,這常吳氏,常劉氏,常寶兒和常柔兒偷東西,那是我親眼所見的。”
“東西還了又如何?還了就不是偷了?況且,這是她們心甘情願的還的嗎?”
“不是!”
“這都是人家蕭公子和趙老爺的人費了力氣再從他們家院裡搬出來的,他們就是賊子,這頂帽子甭想憑著幾句嘴皮上的話就想揭了?”
“我鄭子初便是今日拚了命,我也得為我自己,為阿凰討要個公道。”
“什麼賤丫頭不賤丫頭的,自己生個賊兒子賊丫頭,還有臉罵阿凰是賤丫頭,我看全天底下的人都冇有他們常大家的人無恥、下、賤!”
“鄭子初,你這個窮的連褲子都穿不起的野.種,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我們老常家的事情!”
吳玉鳳見常立峰都妥協了,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可鄭子初卻死活不肯放手,她自然又爆出粗口,辱罵是鄭子初了。
鄭子初卻一點都不怕她,梗著脖子紅著臉朝她吼:“你這該死的老虔婆,你他孃的少跟我扯你們老常家,你們老常家的事情關我什麼事兒?”
“我要告的是你們偷我的東西。當了偷還這麼橫,那你不如到大獄裡去橫!”
“二弟,你聽見了嗎?你婆孃家的人就是這麼罵你家長嫂的。你管不管。”
吳玉鳳不和鄭子初爭,隻捏著常立峰的軟處,繼續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