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賽春花三個字是聽清了的,且賽春花是哪個他也是知曉的。
常世鬆和賽春花不清不楚,那的確是大麻煩。
“您看大伯的樣子就曉得了,若不是真的,他今日會走?”阿凰又將那藥渣子壓了壓,才鬆了手。
“阿凰,這件事不能外傳。”常立峰說:“咱們不能害了他啊,他到底是你大伯。”
阿凰心裡一股子火氣蹭蹭的往上冒,這種不讓大房欺壓就是禍害大房的想法怎的就在爺爺的心裡如此根深蒂固呢?
“他自己不做那齷齪醃臢的事兒,我能害了他?我是有多大的本事可以害了他?”
阿凰委屈的說了這麼兩句,就轉了話題:“好了,爺爺,不說他們家的事兒了,左右今後甭管他們傢什麼人,都不能再從我們這裡堂而皇之的拿東西便是。”
說完,阿凰又問鄭子初:“舅舅,是不是湯燉好了?我想吃了。”
“湯可以喝了,肉還差一點才能咬得動。”鄭子初溫和的回答。
“無礙,”阿凰說:“我現在這口牙,生肉我都能撕咬下來。”
“那我們把東西都搬到廚房裡去,等會兒吃了肉喝了湯,就一起處置了。”
常立峰和鄭子初一起點頭,將東西都拿進去了。
吃東西的時候,常立峰還舀了一碗,給鄭英送了過去。
鄭岩隻喝湯,將肉都夾給阿凰吃,邊夾著邊說:“阿凰啊,那趙老爺給的那些錢我這踹的總是不安穩,要不然吃完你就做決定,給分了?”
“這要分,自然是一大半歸常家的,我和你舅舅拿一點能過年關的零頭就可,你看如何?”
趙老爺給那些錢的時候,鄭岩激動的連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他是一輩子也冇有一次性見過這麼大的一筆錢啊。
阿凰讓他先揣著,他總覺得兜裡沉甸甸的,剁肉燉湯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摸了不知道多少下,就怕這有個什麼閃失了或是這便是一場美夢,這好生生的銀票子會變冇了。
但這錢能到手,多數是阿凰的功勞,鄭家人的心裡到底也是有些偏私的,是以,纔想先問過了阿凰的意思。
“舅公,舅舅,我和爺爺有哪些個東西,你們有哪些個東西,這都是在幽冥山上的時候便分好了的。”
“我當著那些個村民和大房將東西寫到你們那邊去,也是為了多少能留下一些東西。”
“既然趙老爺將那些東西都收了去,那便按照之前說好的算銀錢就是了。
“該我和爺爺的那部分,算出來給我們留下,該你們的那部分,你們就拿走。冇有什麼零頭不零頭的說法。”
“東西是比之前少了些,有銀票子也是行的,你們拿著銀票子回去,再去買東西過年,給舅娘吃好穿好用好,再請個醫術靠得住的大夫好生看看孩兒……”
“隻有一點,這錢票子拿回去,可千萬彆外露,如今世道不太平,今次我們這事兒又鬨的大。難保了冇有訊息傳到你們村子去。”
“那趙老爺倒是個心思細膩的,不給我們現銀,隻給好拿好藏的錢票子,給的麵值還是偏小的。”
“舅公、舅舅,我與師父打聽過了,趙老爺給的銀票是出自南楚最大的錢莊。有皇家的人在背後撐著呢。”
“這錢,存在錢莊子裡是放心的,你們往後需要用的時候,就拿小麵值的去錢莊子換,多跑幾次沒關係,安穩些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