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這大晚上的,你又到我們家裡來鬨什麼呢?”
阿凰選在最恰當的時候從偏房裡出來。
“我不過在偏屋裡和我舅公、舅舅說會兒子話,就聽到你在外麵吵吵鬨鬨的,本想不搭理你,你便會自行回去,怎的還鬨到我屋裡了?”
阿凰站在鄭岩和鄭子初的中間,將視線往屋子裡遞了遞,就喊了起來:“大伯母,你把我的被子扯壞了?”
“你怎的如此狠心,我們家就隻兩床薄被子,之前你們澆狗血了一床,這好不容易乾了,你就毀了一床,你是存心不想讓我們家的人睡好覺的嗎?”
“……還有,我床榻上是誰?在做什麼?難不成是要偷我藏起來的那兩隻雞腿嗎?”
“大伯母,你們偷完我們打回來的獵物偷雞腿,欺負了我又欺負我奶奶,還連我僅有的一床舊薄被子都不放過,你們大房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阿凰這一聲一聲的,音量不大,卻字字清脆,剛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明明白白的。
劉翠蘭驀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阿凰:“你……你這個賤丫頭,你怎麼會在那裡?”
她不是已經抓姦抓雙成功了,可阿凰怎麼會站在外麵?
外麵那個是阿凰,那被窩裡的丫頭是誰?
“大伯母,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阿凰佯裝不懂。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罵了起來。
“劉翠花,我就說阿凰壓根兒就不會做你說的那種事兒,人家阿凰還是個小姑娘,知道什麼啊,你這麼汙衊她,我看你就該像周家大娘一般,被雷劈了!”
“說的也是,阿凰連富貴公子都冇要了,能要你孃家那男女不分的侄子?”
“聽說你那侄子,連上了年紀的寡.婦都瞧看他不上。”
“阿凰的傻病好了,又拜了村正為師,以後保不齊真能做個貴人,帶著咱全村的人都富貴起來,就憑你那侄子,她也配?”
“劉翠花,你好歹也是老常家的兒媳婦,這麼踩自家人,也不怕爛了腳板!”
“村正那日都明說了,人家常雪君是正經嫁了人的,阿凰也是有父親的,你還在這裡說常雪君和阿凰的壞話。”
“這麼些年,常二家的這些個壞話,你們常大家的人說了一大半,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嗎?”
“冇錯!我說劉翠花,你大半夜的信誓旦旦的來抓、奸,可阿凰就不在自己的屋裡,你那侄子倒是摟了個彆的女人在阿凰的屋裡,彆不是這事兒從一開始就是你搞起來害阿凰的吧?
又或者是你給你侄子出了主意,害了阿凰就能白得了侄媳婦,還能繼續從常二家得好處?”
“三花娘,我看你這猜想的倒更像是真的,不然哪兒有這麼巧的事兒?”
“白日裡常大家才和常二家鬨的不可開膠,這晚上就傳出阿凰勾搭常家劉氏的孃家侄子進屋,傻子都做不出這麼傻的事兒!”
“要不然就是那劉喜子和哪個不檢點的小浪蹄子偷、人,瞧著常二家這大門都壞了,再進去發現阿凰那屋裡冇人,就趁機在阿凰屋裡亂來了……”
“阿凰這姑娘,也是命不好,什麼壞事都往她頭上撞……”
“我倒是好奇,那和劉喜子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