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的馬車,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四皇子府後院前,鳳嫣然被皇後教訓的,像是蔫了的花骨朵一般,冇了生機。
皇後的話,句句誅心。
她從未將她當做兒媳看待,對她頗有不滿。
兩次的事情,她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四皇子,可到頭來,鍋卻隻甩給她一人。
臉上的兩巴掌就好像在提醒著鳳嫣然什麼,她若是再這樣下去,也隻能被永無止境地欺負著,不知曉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她又是怎樣的不甘心,不甘心被鳳惜霜踩在腳底下。
在鳳府如此,在四皇子府,她是四皇子妃,地位大有不同,依舊如此。
“娘娘為何不換個法子對付鳳惜霜?”身旁的丫鬟伺機問了一句。
做主子的日子差了勁,做丫鬟的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那丫鬟是在為自己著想。
“如何?”
“慕容府的千金大小姐。”
“四皇子妃光顧慕容府,還真是令慕容府蓬蓽生輝呢!”她還以為,鳳嫣然有多麼大的能耐,能夠震懾住鳳惜霜,如今看來,倒是她高看了。
生的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卻不懂得如何利用。
被鳳惜霜捉弄至此,也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本皇子妃知曉慕容小姐心悅於九王爺,又怎麼會甘心於將著心愛之人拱手送人,不是麼?”
她來了,便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至於慕容雪開口要說什麼,她也未曾想過,而她來此的目的,又十分簡單。
鳳嫣然知曉,慕容雪是聰明人,不喜旁人拐彎抹角,長孫無憂是個冇有腦子之人,可慕容雪不是。
她偏偏又是個過於聰明之人,從鳳嫣然登門造訪的第一眼,便已經看穿了鳳嫣然的心思。
即便是猜測,也能夠猜測出一二了,這也正是鳳嫣然想要同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原由。
“是又如何,臣女自然有臣女的法子,四皇子妃不必操心於此。”她可不會去做那被人利用的棋子,太過於愚蠢了一些。
“大家都是一路上,你我二人合作,豈不是更棒?”
“四皇子妃又怎知,臣女同著你是一路人?”她的臉上,可並未表明。
鳳嫣然並不是初次見得慕容雪,她這張臉美得動人心魄,難怪令京城無數腦子癡心於此。
可惜了,那九王爺偏偏就不愛,反而喜歡她大姐姐那張清冷,難以靠近的臉。
美是美,比她這張美,卻美不過慕容雪。
“答案自然在慕容大小姐的眼睛裡,大小姐生的這副美貌,為何不加以利用?”
“九王爺豈會是平庸之輩,單單喜歡一張臉,那些惦記著臣女美色之人,不過都是些平庸之輩罷了,臣女素來不屑。”
她將著那些日日登門造訪的貴公子們拒之門外的訊息可是傳遍了整個京城,卻還是有人甘願趨之若附。
前段時日裡,那些以為慕容小姐同著九王爺有關係的貴公子們,如今又一個個重新貼了上去。
說不嫉妒,那是假的,從鳳嫣然見得慕容雪的第一刻起,她便嫉妒。
若是她生的如此美貌,又怎會輸於鳳惜霜。
鳳嫣然自始至終都認為,她輸得隻是一張臉還有身份。
“慕容小姐說得極是,莫不然我們……”
“四皇子妃還是請回吧,此事容臣女考慮一二,事後再給四皇子妃回覆,如何?”
她這樣,倒像極了下了逐客令,鳳嫣然如今,可是四處碰壁。
她不曾想,慕容雪竟然會拒絕她的提議,她先前那般信誓旦旦,如今,隻灰頭土臉離開。
而慕容雪不過是覺得,鳳嫣然太過於愚蠢,她同鳳嫣然一同,做不成一件事。
長孫烈得知此事,便讓暗一將著訊息傳給了鳳惜霜,逗逗樂子。
“也就是她,能夠想到去找慕容雪的辦法,慕容雪自視聰慧,資質極高,又怎會同她這樣連連挫敗的人合作。”
於此事,鳳惜霜並未感到多大的興奮,隻覺得無趣極了。
“大小姐,九王爺對您可真上心,若京城的那些小姐們知道了,又不知該傷了誰的心。”
“我同他有用,他自然待我好,我若同他無用,不知道,他還是否會這般待我?”
長孫烈那樣的男子,她不知,他的話該信哪一句,該信幾分。
正因為不知從何而來的安全感,纔會害怕極了同著長孫烈相處下來,不自覺的連著心都丟了的那種感覺。
她猶記得,對方說話,娶她是真心的。
但他又未曾**裸地表達過一次心計,就彷彿隻是言語間的寵溺,好不真切。
以前,長孫遲在她麵前,也說過類似的話,鳳惜霜纔會害怕的。
但她又清楚,長孫烈同著長孫遲,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大小姐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雀兒聽的稀裡糊塗,也不知大小姐在擔心什麼。
她這個外人瞧著,隻覺得京城裡,無人再能夠同著大小姐相比擬。
大小姐有著九王爺獨一無二的喜歡,有著九王爺獨一無二的承諾。
從古至今,開天辟地,可謂是頭一遭。
“聽不懂也好,便是我,也是不懂得。”長孫烈整個人身上都透露著一股神秘,她所不知道的神秘。
先前,她並未在意太多,隻想著一股腦紮進去,奮然不顧,因為無從選擇。
而如今,越陷越深,才真的擔心將來的局勢。
鳳惜霜忽然想要試一試長孫烈,卻又覺得不妥,上一次,是她生氣了,但她也能夠感受到,長孫烈的無奈。
京城裡五六月的朝堂就像是五六月的天一般,風雲湧動,各個勢力都在盤旋著,蓄勢待發。
自踐行宮宴之後,二人婚事敲定下來,卻並未安排期限,京城百姓們便一直期待著。
而皇帝的那雙眼睛,無時不刻不在盯著九王府,派去的探子一次比一次多。
皇後亦然,四皇子府消停了很長一段日子,都是源於皇後的安排。
皇後清楚,皇帝明麵上未曾說什麼,心裡卻已經動了計較。
她不好再讓長孫遲二人冒冒失失下去,隻將著一切安排都放在了自個身上,隻吩咐那二人規規矩矩一段時日。
可惜的是,鳳府和九王府,都未曾查出什麼。
而鳳惜霜同著長孫烈二人,除卻五月初的一次遊湖,隔三日的診治,便都隻是各自規規矩矩在府上。
倒是鳳惜霜,去茶館裡聽了幾次戲本子,也並無其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