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人已經服毒自儘了。”暗左等人趕到之際,那人已經服毒自儘,用的便是砒霜。
“已經死了約麼一刻鐘的時辰,迴天乏術了。”若是剛剛服下砒霜那一刻,她或許還能夠有辦法逼出毒藥,封住血脈,如今人可謂是死的透徹。
看來是有人在暗中搗鬼,不讓他們安寧,又無端端害死一人,僅是為了對付她。
人心難測,她亦然不是初次見得,說起來就好像是麻木了一般兒,甚是無趣。
這類子人,良心永遠都不會不安,她心中雖然揣測著是那人,可毫無證據,她也不能妄言。
若是使無辜的人蒙冤,那便是她的不對,她同著那種人又有何區彆。
鳳惜霜為那人蒙上了雙眼,安排人將著那人給埋了。
暗左在此人身上並未搜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便是房間裡也是乾乾淨淨,唯有桌子上兌有砒霜的水。
“調查此人的身世。”
“是。”長孫烈安排事情,總是雷厲風行,對症下藥。
鳳惜霜那側還並未表達用意,他那裡便已經下達了命令。
“今夜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為好,讓他們明日做吧。”事情都已經如此了,鳳惜霜並不希望暗左他們再奔波。
他眼中,他們彷彿不曾休息一般兒。
長孫烈未曾遲疑,當即便應允了鳳惜霜的話,他對鳳惜霜,一向寵得很。
他們之間的關係若即若離,若在一處,也能夠有交談的話題。
那個女人,同他的性子很是相同,兩人就彷彿是彼此之間的影子,冇了對方,都不太可。
房間內,慕容雪靠在軟榻之上,一眼死灰。
“他對我,總是很冷淡。”她有些乏了,累了,卻不肯鬆手。
此時此刻,梁程已經不打算勸阻小姐什麼了,小姐的心就彷彿是被對方包圍了一般兒,說什麼都無用。
環兒隻在一旁沉默著,她心疼小姐,可九王爺那裡,她連著說話的資格都冇有。
九王爺眼中,冇有她家小姐一丁點兒的地位,對小姐總是一副疏離之感。
便是連著她這個丫鬟都看不下去了,可彷彿,九王爺之舉,並無過錯。
他從前便是那般的人,今時今日,也並無不同,唯一多出來的,恐怕就是他身邊的鳳家大小姐了。
是多麼令人討厭的一個存在,阻礙了小姐的心意。
若是對方從這個世間消失了,那小姐的心情,應該會好少太多,環兒自始至終都在為著慕容雪做考慮,除了那件事情她隱瞞了慕容雪之外,旁的從未隱瞞。
“對了,那件事情,他會不會知道?”長孫烈的本事,她這幾日算是見識到了。
對方從來都是隱瞞著自身的能耐,並不透露半分,如今因著鳳惜霜一事,倒是廢了些許心思。
她擔心,他們做的那件事情會被長孫烈查到他們頭上,鳳惜霜和他,都已經開始懷疑她了。
她也不知,她哪裡的舉止令著他們生出了懷疑。
或許他們之間,並不知曉她做的那些事情,不過是猜忌到了她頭頂上,隻是因著她對九王爺明目張膽的愛意。
怕不是鳳惜霜對著九王爺說了什麼,慕容雪覺得有些可笑。
長孫烈又並非是誰的專屬物,她並非冇有碰觸的權利。
她喜歡本就是她一廂情願之事,如今雖希望九王爺有所迴應,但她也並未做太多出格之事。
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她心中有數。
“小姐放心,所有秘密都被屬下銷燬了,九王爺就算是知道屬下做的,也無從查證。”
他知曉九王爺的本事,所以設這一圈套之時,所有的環都是死的,但那人也算是結了尾。
除了死了的那個人,不會有除這房間的第四個人知曉。
“你又殺人了?”慕容雪猛然驚起,不可置信地瞧著梁程,她有些擔心,擔心梁程的舉動會引來太多麻煩。
她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去說梁程,對方是為了她。
“他是自儘的,同屬下無關。”
慕容雪癱倒在軟榻之上,環兒替著慕容雪倒茶,茶水溢位卻全然不知。
“罷了,既然不是你殺得,倒也無罪過可言,隻是我想要的,是他連著猜忌也不曾猜忌到我的頭上。”
她真的是擔心的有些怕了,怕的太多。
她怕她同著九王爺經營的這點關係岌岌可危,本來想給鳳惜霜找點麻煩,犯下了那等糊塗之事。
結果,他依舊是信任她的,那群流民也不敢說鳳惜霜半個“不”字。
梁程原本是安排計劃,將著此事散播出去,讓整個蘆城人儘皆知。
後來被慕容雪阻攔了下來,她覺得此舉並不可靠,反而將著他們暴露在了空氣當中,望眼欲穿。
梁程便將著這原本的心思收了回去。
他太想要為慕容雪做事情,令慕容雪滿意,想要幫著慕容雪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以至於計劃周密的不顧所有。
隔日白天,鳳旭便被柳煙忱堵在了酒樓裡,周遭皆是看熱鬨的。
事情鬨大了對鳳旭可冇有好處,他請著柳煙忱到二樓用膳。
“你想做什麼?”
“你的名字。”
“鳳旭。”鳳旭對這種無理取鬨的女子,最為反感,但他在京城,舉止不能過了些。
並非同著三年前的事情有關係,他的事情隻需要爹爹同著皇上稍微解釋一二即可。
皇上若不信,暗中調查有關於他的蛛絲馬跡,也不會調查出半點兒的結果。
隻會同著他告知爹爹的言辭真實無二。
“我以前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此人好像死了。”說著這話,柳煙忱忍不住打了個機靈。
當真是令人唏噓的一件事情。
“你還是換個名字比較好。”
“爹爹給我起的名字,怎可更換?不如柳大小姐改個名字如何?這名字太過於文弱優雅,不適合柳大小姐。”
“你說的倒也是,我也覺得此名字過於靜美,不太適合我的性子。”
柳煙忱也是讀過書之人,家中請過私塾先生親自教導過,雖然說她這些年裡,氣走了十一位先生,可到底也是學了點東西的。
“柳大小姐還請用膳,在下要下去招攬其他客人了。”他當真冇有心思同著柳煙忱鬼扯,他還有彆的事情要做。
柳煙忱的糾纏不清於他而言,當真是個麻煩事。
他還從不知曉,一個人的模樣也能夠成為一種麻煩,尤其是他不能夠用身份擺平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