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要也是他們在我們之前。”不死不休，是她心中所想，此生也不可能善罷甘休。
雀兒懂了鳳惜霜的意思，卻並不想鳳惜霜前去冒險，她就這麼一個大小姐。
說是複仇，她心中以為是那次山洞之事兒，她也十分憎恨那冠冕堂皇的四皇子。
若不是他皇室子弟的身份，怕不是死一百次都不足為惜。
雀兒義正言辭，目光凝視著鳳惜霜，一字一言道:“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大小姐您隻管交給奴婢來做，不必自己冒險，這樣出了意外大小姐便可以安然無恙了。”
雀兒隻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不，不值得大小姐為她做太多的事情，她隻一心護著主子，全然未曾考慮過其他。
她那顆心早已經被鳳惜霜霸占了，是死是活都隻是為了她的主子。
“我要你的命作甚？我的命我要留著，你的命也要留著，我們可都是要好好活下來的人。”
她可不允許誰再被長孫遲傷害，這一世，絕無可能。
那些該遭到報應的人，不是老天不公平，隻不過時候未到罷了。
她定是要親手解決掉那些禍害，來血祭她上一世的不公。
鳳惜霜如此說著，雀兒努力地點頭著，她可是要為了大小姐好好活下來的人。
鳳惜霜也不知此刻雀兒心中所想，她隻是在考慮著明日啟程之後的事情。
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
鳳惜霜知道，一次事敗，他們怎會輕易的善罷甘休，怕隻是怕不死不休。
那些人無時無刻都在想法設法地剝奪他們的性命，不給他們留下一絲活路。
如此看來，她和九王爺一直都是同病相憐之人，隻不過她冇有九王爺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次次都不出現意外，將著自己保護的極好。
第二日清晨，五皇子的病情都未曾出現反覆，人是坐在床榻之上，溫習著幾日以來落下的功課。
“君子曰……”那稚嫩的童聲盪漾在鳳鸞殿的上空，清新悅耳。
鳳惜霜踏著步子而進，煙紫色羅紗裙飄散著，鳳尾髮髻栩栩如生，長髮芊芊，襯得人如仙境仙子，踏著煙雲而來。
鳳惜霜的目光探向內殿之時兒，有宮人將著訊息傳給五皇子。
她昨夜也是留宿鳳鸞殿偏殿之中的，一大早便起來為五皇子配置草藥，忙碌的很。
現如今向西元皇後一切交代有續，她也算是心安理得，可以安穩離開了。
五皇子早就知道她今日要離開的訊息，眾人也冇有可惜隱瞞著。
他看起來有些不高興，神情蔫蔫的。
仙女姐姐要離開，他不是那些大人，強裝不了笑顏。
他現在委屈極了，不捨的仙女姐姐離開。
鳳惜霜被五皇子拉住了手，那張小手被她緊緊的包裹住，攢成一團。
“仙女姐姐，你以後還會來看我嗎？還是一直等到我長大，前去尋你？”
他有些懊惱，懊惱於自己的年歲，不過隻是個奶娃娃罷了。
要長到十幾歲還需要好長的一段時日，五皇子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快些長大的心思。
然而那也隻是想象，並非現實，他現實中也隻能是如此這般，豆大的年歲。
“我不能立刻答應了殿下，但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過來的。”
路途遙遠，跋山涉水不是重點，她需要避開那麼多人的追殺纔是重點。
並非鳳惜霜不喜五皇子，隻是現如今的能力並不允許。
她可以說是有心無力，縱然心上告知於她，她大可以不管不顧，留在西元，但因何留在西元，她又給不了懇切的理由。
折迴天元，她倒是能夠說的一大堆理由。
不過是簡短的對話，那個素來驕傲沉穩的小皇子早已經泣不成聲。
相處幾日而已，他便已經不捨的離開鳳惜霜了。
鳳惜霜於他而言，就好像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過客一般兒。
五皇子身邊來來往往經過了那麼宮人，也冇有一人可以使得五皇子對其多注意片刻兒。
“鳳姐姐送給你一樣東西，可留作紀念。”鳳惜霜並不會安慰人。
思慮了許久，她決定送給五皇子一樣東西，哄五皇子開心。
五皇子還不知她送的禮物是何物，明麵上便已經表現的迫不及待了。
“這是一個檀木盒子，我用來放釵子的，今日贈予你，你可將心中想要說的話放在盒子中，待有朝一日，你我再次相見，你可將盒子還贈於我。”
把盒子當做她在身邊，傾吐心聲，此等想法也不過是鳳惜霜臨時所想。
五皇子接過盒子，若有所思。
鳳惜霜則是告辭離去，她同著五皇子的淵源也不過那麼一段，離彆總是要經曆的。
若是知道心中會難過，她當初還是會前往皇宮，施以援手。
鳳惜霜本欲見得上官燕兒，西元皇後早已經替著他們安排妥當，安排她二人的見麵。
上官燕兒見得鳳惜霜的那一刹那，隻跑過去同著對方相擁，一把將著對方抱起，抱在懷中。
好在鳳惜霜體態輕盈，對方並冇有用多大的勁便將著對方打了三個轉。
“知道你今日要離開，故而趕了個大早坐馬車來的。”
便是曹夫人那裡，她昨日特意說明瞭原委，今日也冇有前去請安。
唯有管家相送，夫君陪同，於上官燕兒來講，也算是滿足。
她從未將著公主身份擺在檯麵上，唯有替著人打抱不平之事兒，纔會利用她的公主身份。
“今日還來了一人。”上官燕兒帶著鳳惜霜到一側，她這次可不是做媒人的。
她隻是希望皇兄能夠徹底放下，不要再沉浸於此，痛苦終生了。
兩端，她都希望好好的。
“誰？”鳳惜霜不明，在此之前，她可不知這安排。
“我皇兄。”
從簾賬後麵，踏入一枚身影，高挑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隻一眼還未瞧見人臉，鳳惜霜便已經知曉，來人是鴻哥兒無疑了。
“待會鴻哥兒不還要送送我，這會怎麼親自出來迎接了？”
鳳惜霜打著趣的口吻，她知曉對方單獨來的目的。
“我這次，是有些心裡話想要同你交談先前幾次都被打斷了，但有些話若是此時不開口，我恐怕會困擾很長一段時日。”
那些話他很久以前便想要說了，那天他過去，也想要告知鳳惜霜的。
奈何次次都不是好機會，次次都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