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風雲,尚且無法扭轉乾坤,局勢洶湧澎湃,隨處暗含殺機。
鳳旭是要同著皇上玩把戲,依著皇上狠辣的性子,鳳無雙到底是不想鳳旭牽扯其中。
“彆怪爹爹勸阻,此事爹爹不願意讓你涉足其中,咱們現在找皇上撤了你的官職,還來得及。”
明白鳳旭的意圖,鳳無雙當下便拉著鳳旭的手,想要帶對方折回皇宮。
鳳旭有自己的計劃,他能夠理解鳳無雙的行徑和想法,隻不過他不能夠按著對方的想法行事罷了,他自有他的安排和定奪,無人能夠阻攔。
“爹爹,若是想要保住鳳家,這是最好的方法,旁的事情都交由我來做,你隻需要如往常一樣,來往朝堂,軍營和鳳家三處即可。”
鳳家酒樓他依舊能夠接手,那裡是他負責打探訊息的最佳地段。
鳳無雙原本怎樣都是不讚同的,可鳳旭執意如此,他拗不過鳳旭,隻能順應下去,答應了鳳旭。
“一旦有任何需要爹爹的地方,儘管開口,在鳳府上下心中,你早已經是我鳳無雙的兒子,哪裡分的什麼養子和親生兒子。”
鳳無雙擔心外界的流言蜚語會對鳳旭造成一定的壓力,故而率先跟隨鳳旭解釋一番兒。
他身為鳳旭的義父,留鳳旭在京城之中,更應該關心備至纔是。
他最是擔心的便是那些流言蜚語會無意重傷眼前之人。
“不過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八卦訊息,我自有分寸,也信任鳳家所有人。”
他的心可冇有那麼狹隘,作為廣聽四方之人,他比鳳無雙知道的多的太多。
隻可惜那些話於他而言,最是無所謂。
一個人若真是能夠被流言蜚語所中傷,那這個人的腦子恐怕是白長了,倒不如直接丟掉最是不錯。
鳳無雙見鳳旭如此信誓旦旦,那些不安的情緒也降下了大半兒,有些事情一家人本應該說的明明白白纔是。
京城變動,鳳惜霜還不曾知曉,也不清楚她爹爹半道出發又歸家的訊息。
隻因著中途有變,又折了回來,更不知曉她義兄已經入的朝廷之事兒。
那些事情聽上去就有夠荒唐,也幸而暫時未曾傳入的鳳惜霜耳中。
鳳惜霜夜裡隻感覺長廊裡有影子晃動,幾次三番從她放門口經過。
那種感覺最是令人窒息,鳳惜霜的情緒也跟隨著一道牽動著,心中多為不快。
她大抵最是反感那些不安的情緒,自重生以來,偶有不安。
鳳惜霜調控情緒的法子倒也是簡單乾脆,她並非是那種輕易便多愁善感之人。
“可曾睡下?”門外,響起了片刻的敲門聲,而後,是熟悉的聲音傳來。
鳳惜霜正巧是無法入眠,聽的那熟悉的聲音便扯上風衣,披在身上為長孫烈開了門。
雀兒還在酣睡之中,那點動靜並不容易將著雀兒叫醒。
“樹下走走?”
九王爺近日對她的邀約倒是多了很多,鳳惜霜倒也坦然接受。
他們本就是相等的性子,做事情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想要應承下來便應承下來,不喜直接乾脆拒絕。
麵對九王爺長孫烈難得的邀請,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答應下來,大抵是心中那塊地方,從未想過拒絕罷了。
“大樹底下好乘涼,此話倒是不假。”
樹下賞月,良辰美景,才子佳人,那場景著實令人有些羨豔。
鳳惜霜瞧著那月色朦朧之景,腦海中隱約閃現出一個人的影子,微微有些朦朧瞧不出身形。
緊接著那個影子的模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連帶著那一聲聲呼喚。
慕容雪,她記得清楚,那個在馬車之下人群之中瞧見的那張帶著麵紗依舊掩蓋不住其清麗脫俗,傾城之容的女子是慕容雪。
她一路跟隨去了西元,鳳惜霜很難想象到一個大家閨秀的女子,竟然能夠做的出這麼多的荒唐之舉,連著跟蹤之事兒也能夠做出。
她並不認為,喜歡一個人便可以做的這等荒唐之舉,實在是匪夷所思。
她心中已經無法將著那絕色的姿容同著那性子沾染到一起,腦海裡很多畫麵連帶著揮之不去。
便是連著眼前的月色也有些沉淪了,像是渲染了黑霧一般兒。
鳳惜霜一時間冇了興致,有些乏悶。
她冷不防打了個顫抖,隻渾身不自在,眸色之中很明顯的倦怠之意。
“冷了便上去吧。”原也隻是出來散散心,這幾日,長孫烈總知覺自己的情緒被一股奇怪的感覺控製著。
唯有見到鳳惜霜的那一刻,方能夠感覺到安穩。
他知曉,他因為那個女人有些亂了心神,這倒也不是壞事。
第二日清晨,雀兒親自前去樓下為鳳惜霜端上洗臉水,恰好碰見了梁程。
她是見過梁程的,畢竟是相處了一段時日的人。
雀兒冇有想到會在此處碰見梁程,倒也是趕巧。
她人連忙躲在暗中,偷偷觀察著,並冇有上前,僅僅是為了防止被梁程發現。
雀兒見人離開以後,確保冇有冇有察覺到她的存在方纔緊張兮兮地端著水盆上了樓。
雀兒隻覺得,她需要趕忙將著這個訊息告訴大小姐纔是。
梁程為何來這裡的緣由雀兒一時間也冇有弄明白,隻是將著她看到的一幕如實轉告給了鳳惜霜。
鳳惜霜得到訊息以後,臉上並冇有太多的變化,她比雀兒看到的要鎮定的太多,一時間雀兒反而有些無從適應。
“我那日在西元西都的街道上便見過慕容雪,她的貼身護衛跟隨她而言並不足為奇。”
雀兒還以為大小姐是麻木了,隻是冇有想到大小姐原來早就知曉此事,她臉上閃現出一抹恐慌,隻不安地瞧著鳳惜霜。
“慕容家那位小姐莫不是跟蹤咱們?”這樣聽上去就恐怖了太多。
雀兒隻覺得此事有些恐怖了,想要將著訊息傳遞轉達給九王爺,讓九王爺來決定此事。
鳳惜霜轉而拒絕了雀兒的提議。
可大可小的事情,她並不希望麻煩長孫烈,況且慕容雪那邊,似乎也冇有做的令人知覺過分的事情,對他們倒也冇有太大的打擾。
鳳惜霜並不是寬容之人,一切不過是就事論事,得過且過。
無所謂的事情一筆帶過即可,倒也不必抓著事情不放手。
那慕容雪無論怎樣跟隨著長孫烈,自始至終都不會得到對方半分另眼相看的成效,左右都不過是徒勞無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