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同鳳大小姐對了幾句話，便告辭離開了。”暗左將著所得知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門外的百姓們已經散去了。”暗左目光掃向下方，嘴角微微上揚著。
“嗯。”長孫烈隻迴應了一聲，於此事，意料之中。
雀兒下去，必然是傳達鳳惜霜的話的。
於此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鳳大小姐，還真是快寶藏。”暗左不止一次誇讚鳳惜霜，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王爺可不會冷冰冰的讓他住嘴。
他知曉，王爺心中也是認可這些的。
隻不過王爺那副冷冰冰的態度，仔細瞧著，也的確看不出來什麼。
隻能暗左自己盲目的猜測著，心上期盼著兩個人能夠早日成婚，喜結連理。
那九王府內，許久未曾迎來喜慶的事情，九王爺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先帝在時，便每每唸叨九王爺婚事那時候他還是府上訓練的孩提，轉眼十幾年過去，當年人物是人非。
守帝在位的這十來年中，如何對待九王爺的，那明麵上的人看去，都覺得守帝對待九王爺寬容，善待。
兩個人親如兄弟，但他私底下那些手段，旁人又如何得知。
這些年裡，他們替著九王爺做了不少事情，除了不少壞人。
那所做之事兒，皆是為了保護九王爺。
那個人直到現如今，也不肯給九王爺一條活路，總想著置人於死地。
十幾年的心性，從未有所改變，當真是鍥而不捨。
暗左心裡諷刺著，這個想法在他心底停留了一會兒。
放門外，傳來雀兒同著傅江對話的聲音。
“也不知大小姐睡下了冇有，我臨走前將著九王爺送過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也不知大小姐吃了冇？”
雀兒那丫頭，絮絮叨叨的，走到哪裡那張小嘴也不知道停歇下來。
但雀兒有些害怕長孫烈的事情，長孫烈能夠感受得到。
“該是吃了的，這一天下來，她也冇有好好休息。”剛剛送走那些才醒，耳邊那種浮躁的聲音也跟著壓製了下來，傅江的心才稍稍微平複下來。
雀兒躡手躡腳推門進去，傅江則是守在門外。
梁程從外麵回來，將著發生的一切告知了慕容雪。
慕容雪緊握著雙拳，眼底顯而易見的嫉妒。
她有些不甘心，不甘心鳳惜霜占了風頭，也難怪九王爺會傾心於她。
一身的醫術就可以走天下，師從山外之仙的說法也隻有那些不知情的百姓可以糊弄。
慕容雪倒是想要知曉，那個極少出的家門的女子，本家從軍，世代將門之後，會的醫術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她高於常人的醫術。
今日行醫，那些藥材，聽聞是鳳惜霜早先準備好的。
慕容雪倒是不知，鳳惜霜是如何得知會有人生病，又患有哪種疾病的，需要多少藥材。
慕容雪一時間思路清晰，隻呢喃道:“阿梁，我懷疑這一場意外是她自導自演的，目的就是為了博得九王爺的好感。”
“小姐如何認為？”梁程一時間錯愕，這種後知後覺之事兒，如何把握。
長安城的百姓都已經告知，是前幾日發生的事情，那時候鳳惜霜人還在西都。
又如何策劃的這一番安排？
梁程隻希望小姐不要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做的不理智的想法。
他跟隨在慕容雪身邊，目的就是為了護慕容雪周全，替著對方思慮諸多事情。
“短時間內準備罕見藥材，又恰好是此病所需，她當真是神人，未卜先知。”單單是這一點，慕容雪就可以懷疑鳳惜霜。
她的懷疑有理有據，梁程竟一時間無法感知對錯。
他隻微微點頭，算是認可了慕容雪的想法，想要取證也的確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再等一等，她一定會露出馬腳的。”她需要等個時機，將著此事當做擦邊球一般兒告知九王爺，讓九王爺知曉她是怎樣的一副麵孔。
第二日白天，鳳惜霜同長孫烈共進早膳，鳳惜霜提議讓人再去城門樓一趟，查探一番，將此訊息放出去。
那城門樓的侍衛就算是早先得了命令，無法放人。
現如今城中百姓中毒事件已經得到緩解，等她淨化了空氣中的毒素，便可以恢複長安城往日裡的盛況。
“本王已經安排了人。”
“還是九王爺未卜先知，思慮周全。”慕容雪坐在偏旁的桌子處，並未同長孫烈同出一桌，是長孫烈安排的。
他什麼意思，慕容雪心裡明白著。
慕容雪以為，是鳳惜霜同著九王爺說了什麼，但見得九王爺待她的眼神又冷淡的幾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長孫烈並未理會她，而是態度冰冷，又順手替著鳳惜霜夾了菜。
這期間，鳳惜霜可並未有挑釁慕容雪的意思，但在慕容雪看來，她做什麼都是不對的。
鳳惜霜同著長孫烈之間有過約定，他們互相有好感，成婚一事兒是早就說定了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故而在旁的侍衛眼中，慕容雪的舉動反而令人不禁深思。
她的態度不難讓人起懷疑之心，也不難引人深思。
慕容雪不知，那些個侍衛私底下都說的，慕容家的小姐自幼便思慕九王爺，對九王爺之情，昭然若是。
若是說的那慕容小姐同鳳大小姐之間，他們反而覺得鳳大小姐更勝一籌。
九王爺待慕容小姐一直冷冷的，且之前在盛宴上，便已經答應了迎娶鳳大小姐。
九王爺那樣的性子，喜歡上一人是何等的艱難。
他們私底下都說的，慕容小姐縱然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和聰慧的頭腦，也比不得一個鳳惜霜。
而他們心中，更是欽佩著鳳惜霜。
那樣的人緣，是慕容雪無法積攢的。
她如今的做法，隻是在一點點擊垮著旁人對她的認知和好感，她還全然不自知。
“九王爺心細程度，臣女當真是比不得的。”
“認真用膳。”用膳期間，長孫烈並不喜商談其他事情，這是一種習慣。
鳳惜霜閉上了嘴巴，與此同時，慕容雪也中規中矩，恢複的往日裡的狀態。
原是九王爺不喜，她心中記下了此事。
早膳過後，鳳惜霜隨同著九王爺一道出門，那衙門的縣令早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一直等著幾位。
他昨日便請求接待九王爺，卻被九王爺安排過去的人拒絕了，連著九王爺的麵都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