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他才察覺有人跟隨在他一側的好處，倒是可以將這些不必要的桃花給處理了。
不必他開口說的一句話，輕鬆自在些。
長孫烈不喜外出，在世人麵前拋頭露麵，多數時麵具遮掩，更多的時候人在背後，暗衛替他做事。
他以天元九王爺的身份存在於世人麵前之時，姿態神秘，令世人好奇。
他以閣主的身份遊走於世間之際，身份更為神秘特殊。
長孫烈就像是一抹獨特的存在一般兒，不顯露於世。
如今反而為了那個女人，頗多次露麵，頗多次替著她處理問題。
“公子。”暗左不著痕跡地出現在長孫烈的麵前，看樣子已經擺脫那群殺手了。
“屍體處理乾淨了？”
“交給暗右處理了。”他們動作也是迅速，隻快速處理著事情，不留痕跡。
這些年來，他們替著九王爺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早已經遊刃有餘。
“好。”
說話間，長孫烈的目光未曾移開那門檻之處，像是一座望夫石一般兒。
他選擇的位置也是恰到好處，正好可以將著裁縫鋪子來來往往的進出一覽無餘。
九王爺還未如此上心於一姑娘，即便是多年以前的那個人，都未曾令著九王爺如此的在意。
或許連著他本尊都未曾察覺，他是怎般的重視鳳大小姐的出現。
但在他身邊的這群人，即便是他身上不曾表露的明顯，他們也能夠從中比較窺探出一二。
而明麵上，九王爺對鳳家小姐的特殊照顧和待遇，都是那群百姓看在眼裡的。
二人之間商談著，說的是做戲之舉，然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能夠說的清楚。
便是連著他們這群下屬都不懂的她二人之間眼神的交彙，也隻能從旁領悟一二。
不過他們清楚，九王爺待鳳家小姐必然是真誠的，單單從明麵上，私下裡就能夠看出來。
而他們這些下屬，自幼被以殺手的身份培訓著，早已經看慣世態炎涼，世間多樣，都能夠被鳳惜霜這樣的人物動容，對方的本事的確是不一般兒。
而當事人還不知，她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
”慕容雪在這附近。”他品茶之時便已經察覺到另一股氣流的存在，是梁程在這附近，長孫烈能夠感知的到。
“她竟然緊跟到了這般田地，公子的話對於她而言，彷彿未曾起到什麼作用。”
事實也的確如此，暗左隻不過是稱述事實。
他向來是有一說一的性子，不喜拐彎抹角，在長孫烈麵前，也懂的分寸。
逾越之言極少存在，對於太尉府上的千金，他們皆是無奈的態度。
誰也管控不了那位的存在，即便是九王爺出麵的警示也阻攔不了她的那份情意。
有情固然是好的，隻不過要看對待的對象是何人纔對。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他們主子。
他們主子向來不喜女色，許久以來，身邊也就誤打誤撞鳳家小姐一人。
像是慕容雪這般兒如此糾纏之輩，的確是少有的。
若不是念及慕容家先祖為先皇曾今做的那些貢獻，依著主子的性子，對方的下場必然不會這般輕鬆。
王爺也並非世人以為那般，過於冷血，對方也是重情重義之輩，隻是有些淡薄的感情藏於了心尖。
不曾說出，並不代表此人冷血無情。
暗左跟隨了九王爺多年最是瞭解九王爺的脾性。
雖不至於全然看的通透，倒也是能懂得其眼神一二的精髓。
慕容雪倚靠在那處，目光時不時落在鳳惜霜身上，那是一種無法揣測出其深意的目光。
說是憎恨，方纔那一刹那間，又恢複了平靜。
她的心態，調理的極快，彷彿是一瞬間便能夠恢複平靜一般兒。
所謂的厭惡，也能夠被很好的隱藏，轉而一種柔弱姿態又浮現在臉上，令人難以揣測她的想法。
“阿梁，你總說讓我放手，但我隻要一刻不在他身邊，便會有無限的思念湧入大腦，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她深知，那種感覺會將著她的意識慢慢撕扯著，吞噬著，直至埋冇。
“小姐，屬下都懂得。”她一遍遍在他耳邊重複著，即便是他心裡不承認著，不願意接納。
但那種意識已然深入骨髓，無法情意遺忘。
梁程不害怕的是慕容雪癡迷於此，隻害怕她的舉動會惹惱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可並不喜慕容雪的存在。
他能夠從他的神色中感受到漠然，甚至有那麼一絲絲難以掩藏的厭惡之感。
小姐應該早日清醒過來纔是，縱然他勸說無效。
他也想要時時刻刻留在對方身邊，保護著對方，或許有那麼一天，對方開竅了也說不準，梁程不願意放棄。
不是為他，隻是為了她能夠有更好的歸宿。
他待在她身邊太久的時辰了，早已經不在意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了，隻在意著他家小姐的幸福和平安。
慕容雪已經看不到鳳惜霜的身份，也不知那二人在攀談著什麼，隻能從目光中隱隱看出，二人洽談甚歡。
對方生的一副八麵玲瓏的麵孔，能說會道的嘴巴，到哪裡都能夠討人喜歡。
但慕容雪並不吃醋於此，她享受的高光，她也曾擁有過，她並不在意這些。
從小到大，單單是太傅之女的身份便讓她享受到了眾多矚目，早些年裡，她的容貌和才能便已經名譽京城。
那些虛榮，高光，在她眼裡，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她唯一未曾得到的，卻獨獨想要的不過隻有九王爺的喜歡。
她不喜鳳惜霜，也隻有這個原因，他們之間，哪裡有仇恨的存在。
可惜單單這一點兒，他們便無法做的朋友，隻能成為對家。
慕容雪的性子是溫婉的，但在極度渴望的東西麵前，她難以保持溫婉的性子。
“小姐這幾日還是不要去招惹鳳家小姐了。”梁程有心提意，縱然他知曉，對方不願意聽。
“你是覺得他會傷害我？”
“不難保。”梁程並不想說假話。
裁縫鋪子二樓，巧娘正介紹著花紋以及布料，在內間，掛著各式各樣的條子，還有幾個雜質玉雕刻的人身衣架子，用來展示衣裳。
琳琅的二樓雅間，當真是令人目不暇視，無法轉移目光。
“請問姑娘名諱，我想要結交姑娘這個朋友。”鳳惜霜性子灑脫，有一說一。
她欣賞此人才華，並不願意臨走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