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雀兒有心了。”
雀兒那個姿勢看起來像是要背後偷襲她一樣，但她明白雀兒的舉動。
第一時間，鳳惜霜未曾懷疑到雀兒，給足了雀兒足夠的信任。
雀兒點頭道:“奴婢看起來一無是處。”
她的麵容有些苦澀，關鍵時刻還需要大小姐來保護她，她可不是一無是處嘛！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鳳惜霜斥責道，能在她什麼之人，談何無用。
她可不留無用之人在身邊，也不允許身邊之人詆譭自己。
“奴婢知曉了。”瞧見鳳惜霜有些生氣的麵孔雀兒連忙迴應著，口吻有些低沉。
她知曉，方纔大小姐一定是不高興她方纔的話，確實有些喪氣了。
大小姐一向很不喜歡這類的言談，是她方纔忘記了規矩。
外麵聽的黑鳥的慘叫聲，長孫烈高空中叮囑暗左暗右。
暗左暗右隻對著身後僅剩下的十餘名侍衛說道:“全部後退。”
侍女們都躲在了馬車裡，同著右侍郎在一處。
大家麵對這次的突然襲擊，皆是誠惶誠恐，誰也未曾料想到危險突然降臨。
每次都花樣都層出不窮，他們何時喪命於這條路途都不得而知。
那些侍衛這一次萌生了想要逃跑的心思，可京中又有他們的家人，他們當真不知如何做決定。
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若不是九王爺，他們恐怕早已經全軍覆冇。
誰也未曾料想過，九王爺有如此大的能耐。
果然京城之中那些神秘的傳聞並非是空穴來潮。
長孫烈向著空中揮灑著藥粉，暗左從後向前，水囊中的水噴灑出去，頃刻間，那些混著水珠的藥粉依著風向朝著林中黑鳥而去。
長孫烈等人立刻用大袖遮擋住了身子，紛紛後退。
片刻的功夫隻聽得那群黑鳥的慘叫聲在空中響起，不多時，他們一個個都跌落下來，化成一灘灘死水，冇了痕跡。
這一切都是鳳惜霜意料之中之事兒，她從馬車內出來，外麵被黑鳥籠罩的晦暗逐漸恢複了清明，天邊一片光亮。
當今天子和皇後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從殺手到用毒再到林中之鳥，皆用到了。
但現如今，這林中之鳥也被她給化解了，她倒是要看看，那皇後到底還有多少法子未曾使用出來，她有的是時辰同著對方耗下去。
“王爺。”鳳惜霜下車迎接九王爺，那群侍衛畏畏縮縮走至鳳惜霜麵前，一個個麵麵相覷欲言又止。
“你們即便不跟隨著我們，也會是死路一條。”
這樣一條道路上，他們的行蹤早已經被皇室之人掌握，而那群人恐怕離開他們不足一刻鐘的時辰便會被刺殺身亡。
皇後自讓他們隨行而來，便未曾想過要留下他們的性命。
他們這群人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手中的犧牲品，用作陪葬的。
那十幾名侍衛皆是沉默的狀態，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幾人，後又麵麵相覷，然後再紛紛跪了下來。
不過是大腦迴轉的思索時辰，那幾個人便想通了一般兒，橫豎都是一死，他們倒不如跟著九王爺，還能有一條活路。
方纔那幾個人慘死的狀態他們也看在眼裡，無論如何，最後能活著出去便是運氣，活不下來也怪不得任何人。
他們自然都希望活下來的，然而這種事情隻能聽天由命。
“你們起來吧，我們繼續趕路。”長孫烈未曾搭話，鳳惜霜替著她開口了。
他們必須加緊著腳程，她總覺得京城中會有大事要發生一樣，令著她於心難安。
不過是離開了天元國京城半月有餘的功夫，但足夠長孫遲安排一出謀殺她的計劃。
她不要緊，她擔心的是鳳家，那是她的命脈，比她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要重要的東西。
那群人敢動她的家人，一定會不得好死。
鳳惜霜已經在心中發了毒誓，誓死保護鳳家人。
這一世她活下來的目的不過就是那簡簡單單的幾樣東西，鳳惜霜也清楚她存在的意義。
她想要做的事情，她必須做的事情早已經從她重生那一刻，便在腦海裡烙下了痕跡。
京城城門樓處，鳳旭安排南疆跟隨著鳳無雙一道前往北疆北國一帶，出征塞外。
“義父一定要平安歸來，此次龍門之宴，凶多吉少，還望珍重。”鳳旭神色凝重，並非是在同鳳無雙開玩笑。
鳳無雙從鳳旭的眼睛裡似乎讀懂了什麼，他心上就彷彿藏著事情，對皇上的計劃似乎是知情的。
但對方又並冇有說的很清楚，隻安排了南疆在他身邊。
“替著我照顧好你孃親，告訴她，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一次我也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我會的。”照顧鳳母本來就是他分內之事。
鳳無雙風風火火出了城門，
人和馬漸行漸遠，身後跟著一大批的隊伍。
鳳旭目送著鳳無雙離開，眼眸逐漸昏暗下去。
那群老百姓這幾日已經是第二次目送風大將軍離開了，他們依舊願意出的這趟門，排成一條長街。
在他們心裡頭，鳳無雙是大英雄，是他們天元的守護神。
鳳無雙幾十年的戰功換來了老百姓對他對整個鳳家的敬重。
直到城門關上，長長的隊伍不見了尾，那群百姓方纔散開。
百姓的態度已經決定了一切，這纔是令著皇帝誠惶誠恐的原因，但在鳳旭看來，一國之中若是冇有這樣的忠臣存在，那國必將頹然。
可惜天元國的皇帝太過於看重利益的存在，看重他那個皇位，將著皇位立於最高點之上。
那樣心胸狹隘的目光註定無法長遠，有關於天元皇室當年的醜聞，連著天元國百姓都隻是迷迷糊糊的印象，他這一屆外人知之甚少。
但依舊是有所耳聞的，這幾十年兢兢戰戰的日子恐怕並不好過，鳳旭對天元皇帝也並非是鄙夷的心態，多數隻不過是不屑和厭惡。
“公子，柳大小姐就在遠處呢。”前幾日那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京城中出現了不少有關於鳳旭的言論。
鳳旭從頭到尾都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南衣是知情的。
可惜那群老百姓愚昧，吃瓜盲目，不知事情真相。
如今幾日未曾出現的柳煙忱再一次出現，南衣倒是好奇，對方為何事而來。
“鳳旭。”柳煙忱朝著鳳旭的地方走來，目光中泛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