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之事,誰也不清楚,如今唯一知曉旁枝末節的人寥寥無幾,其餘多數,都死於非命。
是誰人之手在背後動的手腳,有心人一查便知。
莊園外圍,鳳旭再一次詢問鳳惜霜:“霜兒,你確定是此處?”
“千真萬確。”鳳惜霜肯定的目光投射過去,他們七八人圍在一起,相聚的很近。
裡麵危險重重,而他們還未曾接觸到這未知的危險,必得小心翼翼。
來此是蒐集證據的,而非白白送命的。
鳳惜霜挑選的幾人都是從暗一那裡借來的,暗右也在其中。
唯獨暗一,留在了府上看守王府,王爺近三日還未迴歸,還不知曉確切的訊息。
暗一隻說,九王爺這兩日便會被他處趕回京城,他需要在府上隨時候命。
鳳惜霜隻感慨,九王爺品性使然,身邊纔有如此多的忠勇之士,對九王爺死心塌地。
遠處快馬加鞭一人,身上一身黑色便裝,朝著裡麵吹響了一聲口哨,便見得一個人探出頭來,隨即又將整個身子探出來,臉上圍著一層黑布,看不見本來的模樣。
那人接過對方遞給的書信和令牌,轉手將令牌返還給對方,繼而關門離開。
如此動作,不過是片刻中的功夫,兩者都極為緊惕的狀態,時不時觀察著四周,以防止有不軌之人。
然而二者,均未察覺七八人的動向。
他們隱匿的極好,不敢有任何冒險的動作,幾個人都是勘察秘密一等一的高手,隻等待著鳳惜霜的吩咐,
“機關在前院最左側的房間內書桌上的石墨,我需要有人掩護我進去,兄長帶著南疆從前院偏右側的位置進入,大樹下的陷阱需要注意,這裡麵看守的人分為兩批,一批……”
鳳惜霜將著事情講述的太過於詳細,幾人雖有疑惑,卻未曾多言。
當務之急,是尋到對方動手傷害慕容雪的證據。
傅江跟隨著鳳惜霜一道從側門而入,有一扣在牆上的機關,鳳惜霜按動,直接側身而入。
傅江差異,一個人調查的再怎麼詳細也不會知曉的如此之多,就彷彿走過一遭一般兒,監督著這個莊園完工。
“踩著泛著光澤的石頭過去,小心一些。”鳳惜霜提醒著傅江,傅江按著鳳惜霜的要求前進。
而江南那一帶,長孫烈剛上了馬車準備離開,江茯苓便一瘸一拐跟隨了過來,神情有些激動。
她自然是不捨的對方離開的,奈何她清楚她管求不住對方。
對方若是要離開,便是執意。
江茯苓可不希望對方討厭她,她臉上帶著一股傲嬌的情緒,麵對長孫烈時有些許難受。
“你下次回來是何時?”
“看情況。”
江南一帶同京城相差千裡,一來一去快馬加鞭要一天一夜的時辰,若無大事,他無心往返。
且近日婚期將至,長孫烈需留在府上準備婚期。
江茯苓的心事他清楚歸清楚,卻無心成全。
另一側,他已經安排江家為女兒尋一門上好的親事,由江南府衙做東。
這一切依著的都是天楚閣閣主的身份,而非京城九王爺。
天楚閣在江湖的名聲可謂是響噹噹的,人數遍佈大江南北。
閣主更是傳聞中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人人都想要拜訪一番兒。
長孫烈乘坐的馬車揚長而去,江茯苓緊握著的拳頭卻始終冇有鬆開過。
她有些懊惱,不知道自己還在期望著什麼,總之不願意事情就這樣結束。
她覺得有些事情不應該就這樣收尾。
“快,安排馬車,我要跟著他。”
話音剛落,江茯苓又連忙收回了剛纔那句話,她若是乘坐馬車追上去,事後若是被閣主知曉,必然要生氣的。
她生來便是眾人寵愛的大小姐,不知人間疾苦。
周遭圍繞著她的人都以她為中心,她此人似乎也就如此聽過閣主的話,除此以外,還冇有什麼人可以令著她這般抓狂。
許多事情都不能決定左右,便是連著對方的真實身份都不知曉。
她以前不在意,此時此刻卻很想要知道,因為她清楚,她能夠等待的時間並不長了。
“小姐,您不追了嗎?”
“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江茯苓咬牙切齒般兒,心中暗自揣摩著。
她心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同她說著:“就快了,就快了。”
這聲音忽遠忽近,似是一直在引導著她一般兒。
江茯苓緊握著拳頭,暗自發著誓,她一定會嫁給對方的,成為一對神仙眷侶,讓江湖中人羨慕。
“小心!”巡邏的侍衛又一批,她知訓練的人都在後院,暗室裡,經曆著非人的訓練,就為了皇後四皇子的計劃能夠派上用場。
他們就好比殺人的工具,是生是死聽天由命,然而主子交代的人物必須要完成。
巡查的侍衛離開,鳳惜霜和傅江順利進入房間,書房內所有陳設都擺放整齊,無人但所有陳列物均有人擦拭。
瞧著該是每天都打掃的狀態。
皇宮之中,楊貴妃正抱著小公主在禦花園裡散步,皇後大抵是聞著風聲過來的。
楊貴妃許久不出熙和宮,這剛剛出了宮門對方不多時便抵達,宮中的眼線瞧著可以說是遍佈全皇宮。
看破不說破,楊貴妃隻帶著笑給皇後請安,麵色上也瞧不出來是好是壞,隻一副皮笑肉不笑之態。
二人是怎樣水深火熱的關係,彼此之間都清楚的。
楊貴妃不喜佯裝,皇後也早已經同對方撕破臉。
但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楊貴妃也隻是不喜皇後尋了由頭找她的麻煩,隻自己動作麻利一些。
有些事情上並非是她想要計較,實在是對方想要順著杆子尋找她麻煩的心太過於嚴重。
自己抓不住皇上的心反而藉著由頭一股腦朝著她身上推去,也不管自己是對是錯。
皇上那雙眼睛,正常明辨是非的能力依舊是有的。
楊貴妃隻心裡諷刺著皇後,自詡聰明的人物卻怎麼也抓不住皇上的心。
或許是人家本身並不想要抓住皇上的心,隻一心一意想要輔佐自己的皇子登上太子之位,以保證她那皇後的地位和將來太後的地位。
對方從一開始便滿打滿算,不給自己留退路也不追究前路。
隻一股腦的想要得到最好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住機會。
這些年裡,他們二人明爭暗鬥早已經是家常便飯,所有人都瞧著,但明麵上冇有一個人在她二人同站一起的時候說得上一句話的,誰都不願意惹上那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