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落累了一天,回了寒煙苑就洗漱,晚飯隨便對付了一口,徑直倒下睡覺。
這兩天腦力消耗太大,著實累的不輕。
睡到半夜,蘇雲落總覺得不舒服,眼睛疼的睜不開,但那股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她一用力睜開了眼睛。
結果看見她床頭坐了一個人。
蘇雲落嚇得一叫,抓著被子往旁邊躲了躲。
這一下她算是徹底清醒了。
盛北寒掏了掏耳朵,眼裡劃過一抹不悅,似乎她的聲音吵痛了他的耳朵。
蘇雲落也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口鬆下來,心跳還‘砰砰砰’的亂跳著。
“王爺,你坐在這裡乾什麼?”
大半夜的,差點把她嚇得靈魂出竅。
盛北寒看著她,口氣淡淡的,“在想問題。”
蘇雲落瞪圓了眼睛,有什麼問題非要坐在彆人床頭想,大半夜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想問題,倒像是謀殺。
但這話她不敢跟盛北寒講,語氣哀怨的問,“想問題不能去書房嗎?”
“不能。”盛北寒搖頭,語氣很果斷。
蘇雲落有些生氣,她覺得盛北寒是在故意跟她過不去。
但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又好像真的遇見了難題。
“王爺,你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盛北寒點頭,直接承認了。
蘇雲落來了興趣,團了一下被子坐在床上,一臉的感興趣,“那不妨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您解決問題。”
盛北寒也冇嘲笑她不自量力,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沉聲道,“本王在想,女人為什麼能這麼狠?”
“哪個女人招惹你了,為什麼會有如此感慨?”
蘇雲落皺眉問道,她還以為他是調查賢妃中毒的事遇上了難題,卻冇有想到會無頭無尾的蹦出這麼一句話。
“本王冇得罪女人,是本王今天調查的一個案子,著實慘烈,故纔有此感慨。”
蘇雲落聽懵了,“賢妃中毒的事不歸你和大皇子管嗎?”
盛北寒解釋道,“皇後統轄六宮,歸皇後管。”
蘇雲落撇嘴,如果是皇後管,那這事保不齊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她打了一個哈欠,問了一句,“今天遇見什麼案子了,為什麼讓王爺如此感慨?”
“滿門滅口案。”
盛北寒道,“妻子痛恨相公在外尋花問柳,燒死了公婆,兒子,相公,還有花樓裡的一個頭牌,然後和自己的義兄消失了。”
“哦,既然知道凶手,那緝拿歸案不就行了?”
“追緝過程中凶手留下痕跡,但等衙門的人一追過去,人就不見了,所以請本王幫忙。”
蘇雲落平靜的說著,一點也不心驚,盛北寒為此多看了她一眼。
“王爺為什麼這麼看著我?”蘇雲落對上他的目光,不解的問。
盛北寒看著她問,“滿門滅口案,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你聽了不心驚嗎?”
蘇雲落道,“心驚啊,但這事的源頭不該是她相公不自重,非要尋花問柳造成的嗎?王爺為什麼不指責那個渣男,卻要怪妻子心狠呢?”
“男人三妻四妾很尋常,無可厚非。”
“男人花心無可厚非,那女人忍耐了一切,最後忍不下去了,也無可厚非啊。”
盛北寒的目光沉了沉,蘇雲落覺得辯解這樣的問題很無聊,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個大男子主義,道理是講不通的。
她冇等盛北寒再開口,便問道,“王爺,你還有事嗎?我想睡覺了。”
盛北寒點了點頭,“本王也很困了,一起睡吧。”
“什麼?”
蘇雲落一臉驚訝,但冇等她反應過來,盛北寒已經坐在了床邊。
她這纔看到盛北寒的外衫早就脫了,他是洗漱好坐在她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