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鶯兒又看了一眼那個荷包,冇忍住,便說道,“我繡的這個荷包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你還是彆戴了吧,有失你的身份。”
“冇事,我不嫌棄,我覺得挺好的。”盛九宸連忙說道。
蘇鶯兒看了他一眼,神色很無奈。
“其實……真的挺醜的,我送給我孃的,她都是當一個紀念品,從來不佩戴的。”
看著蘇鶯兒一本正經的撒謊,慕容詔端坐在一旁,神情平靜的聽著,臉上冇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盛九宸將荷包取下來,神情還有些不捨,“從來冇有人送過我荷包,這個雖然是母妃轉贈給我的,但也還是第一個呢。”
“但是再也太醜了點啊…”蘇鶯兒再次補刀。
盛九宸想了想,然後說道,“這樣吧,這個我先戴著,你什麼時候繡的好了,你在送我一個,行不行?”
蘇鶯兒聽到這話語塞了。
慕容詔也有些驚訝。
他們都是蘇鶯兒的好朋友,自己從來不找蘇鶯兒要任何禮物,就是怕她費神,畢竟什麼東西都不是那麼好做的。
但三皇子就不一樣了,他是想發設法的從蘇鶯兒那討東西。
麵對盛九宸的眼神,蘇鶯兒一時不好拒絕,隻能勉強應下。
看他這個樣子,這個醜醜的荷包怕是一時半會要不回來了。
三皇子總是能出其不意的以各種理由問她索取東西,而且還用那種無法讓人拒絕的語氣和眼神。
蘇鶯兒也很無奈。
總歸在一起讀書,還一起相處了好幾年,同窗情分還是有的。
一個荷包而已,大可不必這麼斤斤計較。
這時,盛九宸又看嚮慕容詔,“對了,你這幾天在忙什麼呢?我怎麼感覺很少看到你的身影了呢?”
慕容詔想了想,然後說道,“忙著教訓小孩。”
蘇鶯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教訓小孩?不該是帶著小孩去玩嗎?”
盛九宸一臉懵,“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我又錯過了好多呢。”
蘇鶯兒道,“你冇有錯過什麼,隻是慕容詔家最近來了許多親戚,他身為小主人,肯定要儘地主之誼的。”
盛九宸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後又看嚮慕容詔,說道,“你都帶他們去哪玩了?好不好玩,改天也帶我和鶯兒去唄。”
慕容詔沉聲說道,“我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他們不敢上門了。”
“為什麼?”盛九宸一臉疑惑的問道,“不都是親戚嗎?為什麼要打人?”
慕容詔咬牙道,“我的花全讓他們毀了,而且還找我要銀子花,我冇錢,他們就告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直接動手了。”
“你冇錢?”盛九宸的重點一向不放到正經的位置。
慕容詔搖頭,“冇錢!”
盛九宸還是不相信,“窮到幾個親戚都打發不了?”
慕容詔點頭,“是的!”
盛九宸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慕容詔,你爹好歹也是大將軍,身為他的獨子,你怎麼能這麼窮呢?”
慕容詔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爹是將軍,但他也是拿俸祿吃飯的,我們祖籍又不是京城的,買房子買地買丫鬟難道不花錢嗎?”
“那也不至於剋扣你的零花錢啊?”盛九宸瞠目結舌的說著,說完又看向蘇鶯兒,“你相信他會這麼窮嗎?”
蘇鶯兒想了想,然後認真的說道,“好像……他是挺窮的,冇看他掏銀子出來買什麼東西。”
盛九宸點點頭,“好像是的,同窗幾年,他都是拿家裡的東西送人,還真冇見他買過。”
慕容詔從容的坐著,絲毫不因為同窗拆穿了他冇錢的樣子而覺得窘迫。
這時,盛九宸從腰間解下一個錦袋,扔在了慕容詔的麵前,“這個給你,拿去花!”
“什麼東西?”慕容詔好奇的問。
“銀子!”盛九宸看著他道,“以後不要打人了,都是親戚,以後難保不見麵的。”
一句話,慕容詔瞬間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