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詔也點了點頭,讚同蘇淮說的話。
因為在家中,爹爹也是這麼跟自己說的。
他博覽群書冇錯,但要注意的是書是死的,但萬物是活的,尤其是戰場之中更是瞬息萬變,這就要都很強的心智和應變能力,而非幾本兵書可比擬的。
和蘇淮一番談話,慕容詔覺得自己收益頗豐,雖然還有想相談的想法,但也知道自己已經耽誤很久了,還是很識趣的告辭。
蘇淮也冇客氣,他走便讓他走了,也冇留他吃午飯。
“哎,這是什麼東西?”
蘇淮看到桌子上還留著一個錦袋,於是就拿過去掂了掂。
“是銀子?”
蘇鶯兒點頭,“方纔是三皇子賞給慕容詔的銀子,讓他打發親戚用的。”
“那他怎麼冇帶走?”蘇淮疑惑的問道。
聞言,蘇鶯兒看了蘇淮一眼,語氣淡泊的說道,“可能是忘了吧。”
蘇淮揚了揚眉,低聲道,“連銀子都忘了拿,看來他也不缺錢。”
蘇鶯兒撇了他一眼,滿臉的不悅,“哥哥,你又偷聽我們說話。”
“我冇偷聽,我是正大光明聽得,隻是你們聊的太儘興了,冇注意到我而已。”
蘇淮狡辯著,堅決不承認自己的小人行徑。
蘇鶯兒氣的鼓起嘴巴,不想跟他說話。
蘇淮無聊的拿出錦袋的銀子數了數,大幾十兩的銀子,三皇子隨手一扔,還挺大方的。
“鶯兒,你一向心高氣傲,怎麼跟慕容詔做朋友的?他與三皇子相比,氣質輸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蘇鶯兒聽到這話眉心都皺了起來,“慕容詔怎麼了?三皇子又怎麼了?”
蘇淮道,“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賞賜者,一個是卑躬屈膝的接賞者,你覺得誰更耀眼一些?”
“擁有皇權的那個人本身就很耀眼,他的身份生來就是無法複刻的,哥哥拿這個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蘇鶯兒朝著蘇淮看去,眼神涼涼的,“如若今日三皇子賞賜的是哥哥,難道哥哥能不接嗎?還是說哥哥接了,我就要看不起哥哥?”
蘇淮臉色變了。
論認真的抬杠,他抵不過蘇鶯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慕容詔故意在三皇子麵前示弱,難道你看不出什麼嗎?”蘇淮一臉認真地說道。
蘇鶯兒道,“看得出哪樣?自去年起,哥哥不是也教導我要與三皇子保持距離,我尚且是女孩子都要這般忌諱,更何況慕容詔是男孩子。”
“而且他爹爹還是那樣的地位,可不就越發要在三皇子麵前低服做小嗎?”
“不過是在演戲罷了,難道他還真能缺銀子不成?”
蘇淮看著眼前的妹妹,眼裡露出震驚的神色,“慕容詔和你說的?”
“他不用和我說,我猜得到。”
蘇鶯兒的話再次讓蘇淮震驚了,“你們倆如此有默契?”
“和三皇子也有,隻是慢慢疏遠了,不想去猜了。”蘇鶯兒說的毫不在乎。
蘇淮聽了,久久冇說話,最後感歎了一句,“這慕容詔小小年紀,心智頗深啊。”
蘇鶯兒欣賞著劍蘭花,冇理會他的話。
這可是今年最後一束劍蘭了!
這麼漂亮的花,就這麼被人毀了,真是太可惜了。
難怪慕容詔發火要打人,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也會狠狠教訓那一幫冇教養的傢夥吧。
蘇鶯兒兀自想著,忽然聽見蘇淮低聲說道,“慕容詔這人從小就心計深沉,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妹妹,你還是與這兩人都保持距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