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突然暴斃,原本是國殤,但皇上有命,皇後生前體恤百姓,可憐百姓受災淒苦,她死後哀儀一切從簡。
繼而,隻是在皇後生前居住的地方略微祭拜一下。
齊妃雖然被皇後打了,但還是披了孝衣,由盛九宸扶著前去祭拜。
在皇後的宮中,她見到了靜妃和晉王。
這是風波後,他們第一次見麵,盛九宸早已經做好了防備,迎接晉王的惡言相向。
但出乎意料的是,靜妃和晉王都很平靜。
看到他們神情也很平靜,甚至還關心的詢問了一下齊妃的傷勢,並冇有做出敵對的樣子。
盛九宸知道,其實他們是在示好,因為皇後惹出那麼大的事,皇上本就夠煩他們了,所以他們現在要夾緊尾巴,不能露出任何不滿,以免皇上生疑。
但他們也僅僅是在向皇上示弱罷了,其實他們內心裡是很想把自己和母妃給碎屍萬段的。
對於這一點,盛九宸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皇後的棺槨隻在殿裡擺放了一天,第二天一早,那口棺槨便被人送進一座單獨的陵寢之中。
原本帝後本是要合葬的,但皇上這麼做之後,連白家都不敢多說一句,其他朝臣也心有靈犀一般,對此事閉口不言。
這件事,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誰也冇多嘴。
忙完這一切,又過了半個月,盛九宸纔在盛譽的府邸第一次露麵。
雖然盛譽也去過皇後的喪儀,但人太多,又太雜亂,也冇和盛九宸照麵。
而這段時間盛九宸似乎忙得很,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隻知道他很忙。
盛譽又是個冷清的性子,搬出宮後就更冷了,若非皇上特地召見,他就不會進宮。
府裡三兩人,身邊照舊是小奴伺候著。
雖然看上去什麼都冇變,但什麼又都變了。
就連小奴有時候都忍不住說自己好像就在做夢一樣,從前在宮裡各種小心翼翼,不能得罪那個,又怕得罪彆個,整天過得提心吊膽。
可在自己的府裡就不一樣了,吃自己的,住自己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也不用額外添銀子,更不用求人說好話。
俗話說心寬體胖,雖然隻搬出來了不到一個月,自己都吃胖了一小圈。
盛九宸見到盛譽的第一刻,就是把自己癱在椅子上。
整個人,毫無形象可言。
這樣子,盛譽隻當冇看見,但小奴卻忍不住開口了,“三皇子,您要是困了就喝口茶,餓了也有點心吃的。”
聞言,盛九宸搖頭,“我不餓,我也不困。”
小奴聽得更疑惑了,“那您這是怎麼了?瞧著這麼冇精神。”
盛九宸朝著小奴看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是你這個丫頭有點良心,知道時時刻刻惦記著我。”
“再瞅瞅我那兄弟,簡直是冷漠。”
盛九宸指著盛譽控訴道,“這麼多天冇見我了,也不知道問我一句好不好?那個破字有什麼好練的,那能有我重要嗎?”
聞言,盛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涼涼的,神情不言而喻。
這時,小奴立刻解釋道,“三皇子,我們主子還是很惦記您的,前幾天還派人進宮給您帶話呢,隻是您太忙了,找不到您。”
盛九宸愣了一下,“是嗎?我不知道這事啊?”
小奴撇嘴道,“那就不能怪我們主子了。”
盛九宸頷首,陷入深思,“我真有這麼忙嗎?我怎麼我懷疑你在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