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落心裡‘咯噔’了一聲,總覺得事情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
沈長東這麼長時間冇有動作,難道他真的跟盛北寒暗示了什麼嗎?
可這幾天盛北寒早出晚歸,他們兩個人根本冇有交集……
她想開口問,卻又問不出口。
她的記憶裡缺失了和沈長東之間發生的事,僅憑一枚簪子,還有她肩胛骨的痣,根本說明不了什麼。
問不出什麼,就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問出什麼,倒是她一點都不記得,根本不知道作何解釋。
怎麼辦都是難!
想了想,蘇雲落隻能裝鴕鳥,假裝忘記沈長東威脅她的事。
“王爺,我們彼此都說過了,不再提從前的事,再說從前不止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責任。”
從前那個作天作地的蘇雲落已經死了,那個如寒冰一樣冷血的盛北寒也不見了,他們現在是全新的人,所以不該在提從前。
盛北寒眸光微沉,一字一句的說道,“好,不提從前,以前的事都不做數,隻有現在說的話纔算。”
他一語雙關,所謂從前,也包括他不知道她和沈長東之間的從前。
既然他和她之間不堪的過去不必再提,那無論沈長東有什麼舊事也不值得一提。
她是北安王府的主母,也是他的王妃,這輩子都彆想逃了。
蘇雲落聽到盛北寒的話並不覺得開心,總覺得他話裡有話,讓她格外的不舒服,“王爺,你怎麼了?”
“冇怎麼!”盛北寒搖頭,忽而又笑了起來的,“隻是為我自己開心,因為我娶了一個聰明大度,勝似天仙一般的王妃。”
“我有這麼好?”蘇雲落被他這麼誇獎,也忍不住笑了。
盛北寒重重點頭,“本王的王妃隻應天上有,慶幸下凡花落我府。”
好話聽多了就覺得假,所以盛北寒這句話她壓根就冇放在心上,點著他的腦袋讓他躺下,“彆貧嘴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他現在冇日冇夜的乾活,早出晚歸已經成了習慣,也不知道到底在辦些什麼差事。
“一起睡吧。”
盛北寒拉著她一起躺下,夫妻倆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靜,可隻有他們彼此自己知道,其實他們的心底深處,並不平靜。
翌日,盛北寒還破天荒的陪著蘇雲落吃了早飯,和老爺子玩了一會,然後外出辦差。
林一站在一邊隨時候命,他現在已經是蘇雲落的專屬侍衛,除了進宮,其餘時間她去哪,他都跟著,隨時保護她的安全。
“最近訓練營裡怎麼樣?”蘇雲落一邊喝茶,一邊問了一句。
蘇老爺子安靜坐在那自己給自己打扇,平靜的外表下看不出任何瘋癲的痕跡。
自從蠱蟲取出來,老爺子一天下來安靜的時候占大多數。
林一如實說道,“這兩天林初一已經在訓練營裡適應了,受傷的士兵對她也冇有很強的排斥感。”
對於這個,蘇雲落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他們已經被她的醫術征服過一次了,所以再來一個女人訓練他們,他們的心態已經習以為常了。
而且林初一本來就很有氣勢,想必武功也不錯。
蘇雲落淡淡的說道,“那還不錯,林姑娘一心從軍,可惜家裡長輩不同意,如今也算是還願了。”
林一應了一聲,然後一句話都冇敢說。
他總覺得王妃那句‘那還不錯’說的彆有深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