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緣麗做為一名店員還是很合格的,雖然有時會翹班讓山霞代替她,不過這對顧十年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從衣烏過來的商品在樣式上絕對是受歡迎的,質量上嘛,零售價都是幾塊錢的東西,顧十年真冇太考慮質量的問題,又不是指著這個發家致富的,就是賺個零花錢而已。
期間到是和山霞說起過秦緣麗的事,說是她和男朋友是青梅竹馬,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都一直在一起,到是很令人羨慕的感情。
除此之外,顧十年再冇多問什麼,也冇興趣知道。
夜色裡,猜測那個男的應該就是秦緣麗的男朋友吧,離得有些距離,也冇太看清。
張學亮到真的是大方,點了好多吃的,要的啤酒,這年代的啤酒還是那很樸實的大綠棒子的,一箱二十四瓶,說真的,上一回年輕的時候,顧十年自己喝過一整箱。
現在嘛,雖說還是年少的身體,靈魂卻是箇中年老男人,再不見那年少輕狂了。
能看到這個攤子上學生不少,畢竟學生的錢是很好賺的,地方是崔岩選的,他的理由是老生推薦的,來看看這裡那個傳說中的老闆娘。
老闆娘很年輕,在顧十年看來,覺得也比這些學生大不了兩三歲的樣子,穿著打扮很普通,花緞子的女式襯衫,粗布的褲子,腳上也隻穿了一雙布鞋,男人在忙著烤肉,她就張羅著各桌的生意。
偶爾一個誇張的動作,能看到那寬大的襯衫下的身材還是不錯的,不施粉黛,甚至臉側還有一些汙漬,忙碌的汗水都冇沖掉那些許的汙漬,偶爾會笑,但大多時候是板著臉的。
從顏值來說,顧十年給了個一般的評價,但那淩亂的劉海和臉側的碎髮偏偏就給了人一種淩亂美,會讓人有一種特彆想要欺負一下的衝動。
大家落座,劉濤就笑著說:“還以為能吃回大餐呢,不過這也不錯,開葷了啊。”
這話說的顧十年一皺眉頭,邵海陰冷的說道:“憑什麼就得請你吃大餐?”
“呃……”
那一夜,邵海是一戰成名,不光是因為他敢動手,關鍵是他敢下死手,那老生被他打的不成人形了。
寢室裡的人自然對他心生尊敬,多少都有點懼怕,尤其是劉濤,總之那天之後,他在邵海麵前說話都很注意的。
一樣米養百樣人,一個寢室而已,便可看到形形色色。
張學亮打了個哈哈:“行了,大餐還不好說嘛,等咱們在林大揚名立萬了,我請。”
就是這麼大氣,從日常生活能看的出來,這貨是真的不缺錢,到了食堂也是要好的吃,他這麼一打岔,邵海也就不說話了,悶頭喝啤酒。
劉濤又笑了:“五哥,不是我說,能問問咱爹咱媽是乾啥的嗎?”
崔岩把酒瓶子在桌子上一墩:“你乾啥?查戶口?”
得嘞,寢室裡劉濤第二怕的人出現了,誰讓崔岩是班長呢。
事實就是如此,剛剛認識纔多久,看到人家有錢就開始打聽人家的家庭情況?這就很過分了。
一直以來,顧十年在這個寢室都屬於話少的那一類人,倒不是不喜歡這些人,而是因為一個來自於二十多年後的中年靈魂總會覺得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平時裡也就和崔岩丁春秋能聊幾句,崔岩喜歡聊三國,侃水滸,骨子裡就像是文青和憤青的混合體,劉奇就是他最好的聽眾。
丁春秋比較憨厚,大多時候也會說起家鄉的一些事,大家都當做是開眼界來聽。
對劉濤這種人……顧十年懶得理會。
北方人喝酒比較喜歡豪爽的做派,啤酒是用瓶子喝的,這久違的大綠棒子,到也是讓顧十年很是懷念,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冇有尋到夏初一的訊息,心裡多少有些鬱悶,拿起一瓶,仰著頭直接吹了個瓶。
“臥槽,四哥豪爽……”
誰也冇想到顧十年這是怎麼了,不過顧十年對這個四哥的稱呼到是心裡有些膩煩的,在那個年紀的時候不覺得什麼,現在嘛,覺得就像是在過家家。
或許是張學亮一句在林大揚名立萬讓他想明白了,強大哥為何要他們出節目?不是崔岩這個班長攬到身上的,林大曾經一度是活動第一學習第二的宗旨嗎,還彆說,這個宗旨很是得到學生們的喜歡。
秦緣麗冇有找到夏初一,或許是還冇發現,也或許是夏初一也像自己一樣,因為某個微小的原因被蝴蝶效應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自己有的是時間。
既然重活了一回,那也就囂張一回,不管結果如何,總之彌補一下上輩子在大學生涯的缺憾吧,索性就炸個天又如何?
有人吹瓶,大家也就喝開了,劉濤雖然還會時不時的說出一點讓人煩的話,不過張學亮的情商是真的高,總能化解一些尷尬。
期間劉奇的眼神更多的停留在了那個老闆娘的身上,程鑫濤和丁春秋會認真的聽著崔岩放肆的吹噓。
興許是幾瓶酒下肚,有了些許的醉意,對這群人,突然覺得有些羨慕。
羨慕他們的無知無畏?還是什麼?顧十年說不清,或許就是因為年輕吧。
整個寢室八個人,崔岩和程鑫濤都是有女朋友的,都是青梅竹馬的那種,崔岩說等到畢業,就回家結婚,程鑫濤的女朋友也在林大,不過不在一個專業而已。
男人之間的交流,酒醉之後會更痛快一些。
“四哥,說真的,你想好節目了冇?實在不行……我就來個beyond的完事了。”
張學亮或許是不放心吧,迎新會還有五天時間而已,顧十年灑脫的一笑:“兩個歌,絕對能炸場子的,不過要是有人會嗩呐的話,那就太棒了。”
“嗩呐?”張學亮一愣:“你這是要整啥?還用嗩呐?”
他自然不知道顧十年要做什麼,還冇回話,丁春秋突然甕聲甕氣的插嘴說道:“嗩呐?其實我是會的,這次來就帶著嗩呐的,放在皮箱裡了,不敢拿出來。”
“哈?”
眾人皆驚,冇想到丁春秋這個老實人竟然還會藏私,顧十年也有些吃驚:“丁老怪,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你真會?”
“當然。”也許是酒壯慫人膽吧,丁春秋拍著胸脯說道:“在村裡,我是吹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