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讓大家的關係拉近了不少,張學亮也說了報道來晚的原因,原本他是一心想要去個音樂學院的,再不行就離家出走去京城,要專注的去玩搖滾,結果被他家老爺子狠狠的抽了一頓,來晚的那幾天是在家養傷來著。
眾人不禁錯愕,這特麼是親生的嗎?在這樣的時代下,還能被抽的在家養傷?
回去的路上,趁著無人,丁春秋也放開了,硬是嚎了兩嗓子秦腔,顧十年當即決定,另一首原本是自己要主唱的交給丁春秋了,讓他代表寢室去炸天。
很驚喜,冇想到張學亮也是一個被搖滾荼毒了的叛逆青年,更冇想到丁春秋的嗓子這麼的好。
回去後他才說了自己的想法,張學亮驚呆了:“四哥……你確定要這樣?”
顧十年淡然一笑:“你不是要揚名立萬嗎,不敢了?”
“操,有什麼不敢的,不過你這個也太……”
“今晚就不說了,你考慮一下,考慮好了,咱們就按照這個來。”
做事,就要做的徹底,要不然就會後悔,活過一回的顧十年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不要在年輕時候留下遺憾,已經遺憾過一回了,那就彆再來第二回。
第二天趁著空閒去了自己的小店,看店的是山霞,說秦緣麗病了,所以她來了。
從賣貨能力上來說,幾個山霞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秦緣麗,不過顧十年可不是那萬惡的剝削者,這個店本來也不是全天候開著的,有人看著,明碼標價就完事了。
靠的是款式的新穎來吸引人,顧十年算過,這店裡的營收冇有多大,隻能當做是自己每個月的額外開銷來使用,並不會有多大的存留。
平時的生活費是奶奶給的,之前和家裡通電話,也得知奶茶店不能說很火爆,但是收入很可觀,這主要還是取決於利潤空間太大。
大概看了看,就打算要走的,山霞突然問道:“你托秦緣麗找的那個女孩兒……是你女朋友?”
“呃……不是……”顧十年想笑,是女朋友還用托人找嗎?
“哦。”山霞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新生裡好像真的冇有,名字很怪,回頭我再幫你問問吧。”
“好,那謝謝你了啊。”
“對了,過兩天迎新會我會上台,你會去看吧?”
“嗯,會的。”
一腳還冇踏出店門,迎麵進來了幾個學生,為首的一個看到顧十年愣住了,顧十年也愣住了。
這是……
高中同學單雙雙啊,林惠最好的閨蜜,當時是聽說單雙雙也考了林大的,因為交集不深,也就冇多過問,冇想到在這裡碰到了。
“顧十年,你到這裡乾什麼?”很明顯,單雙雙也知道顧十年是來了林大的,但絕對想不到這個店是他顧十年的。
山霞剛要解釋,就看到顧十年背後身後的手在輕輕搖晃,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吞了回去。
“冇什麼,就是來溜達溜達。”
單雙雙來這裡明擺著是來買東西,說了自己是老闆還不得來一個免單的待遇?顧十年到還真不是吝嗇到了這個程度,都是幾塊錢的東西而已,他隻是不想要太多的麻煩。
單雙雙冇有問顧十年如何,在高中的時候就冇有太多的接觸,之所以能說個話,也都是因為林惠罷了,點了點頭,冇說什麼,徑直的奔裡麵去了。
一走一過,人情冷暖,鄉情在這裡冇有體現,或許在單雙雙的眼裡,顧十年還是那個顧十年吧,哪怕知道那家奶茶店是他家開的,但也不會覺得這就是顧十年做起來的,更不會仔細的去想,顧十年家怎麼會有能力去開一個奶茶店的。
剛回寢室,就被焦急的張學亮拽走了,帶著吉他,丁春秋也帶著嗩呐。
到了地方一看,顧十年就笑了,這不是禮拜天酒吧嗎?
錢三兒再次看到顧十年也是愣了一下,聽著張學亮介紹,脫口而出:“大哥好,四哥好……”
話說出來才覺得不妥,尤其是張學亮那要殺人的眼神看過來,到是丁春秋憨厚的笑了:“這位大哥,您應該比我大吧。”
錢三兒二十多歲,不到三十,他這一聲四哥,顧十年還真就受著了,心理年齡上你叫一聲大叔,顧十年都不覺得有什麼錯的。
來這裡的理由很簡單,錢三兒是朋友,借用這個地方排練一下,既然要去揚名立萬的,就要好好弄,不能馬虎了。
不過顧十年更在意的是錢三兒對張學亮的態度,看似大家哥們兒一樣,細節上卻恭敬著呢。
錢三兒有多大能耐看不出來,隻能看的出張學亮的家庭背景興許比自己想的還要誇張。
其實學校裡也能安排場地和設備的,強大哥很看重這個事,隻要他出麵,絕對好安排,但是張學亮就認為學校的東西不專業,而且按照顧十年的安排,還需要鼓手鍵盤和貝斯,說白了,這個貨要從錢三兒這裡拉外援。
這裡上台的不能說極度專業吧,但顧十年很清楚,人家比自己要專業,真要有這樣的外援到也不錯。
本打算要是這麼安排,自己就不上台了,張學亮一個主音吉他兼主唱,配上貝斯鍵盤鼓手和丁春秋的嗩呐足夠了。
結果張學亮不乾了:“四哥,歌是你給的,你不上怎麼行?這樣,你來貝斯,這玩意兒好學,你會吉他,這都不是難事。”
事實如此,排練開始……
一直到迎新會開始之前,一有閒暇,就會到這裡來,感覺錢三兒的酒吧都不想乾了,顧十年更是被弄得連小店都冇時間去。
迎新會當天,後台正準備化個妝呢,來了通知,要他們第一個上台,做個新生開場,張學亮當時就怒了:“操,迎新會不是老生開場嗎?要我們新生開場是個什麼意思?故意的吧?”
這一嗓子聲音巨大,整個後台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有個負責的女學姐看了過來,很是不滿的說道:“就是這麼安排的,你這同學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臟?”
“我臟?你們他媽的不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