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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東宮

一個月後,京城,太子的東宮。

還有幾日便是農曆新年,宮裡宮外一片喜氣洋洋。

這也是朱燚入主東宮後的第一個新年,因此,闔宮上下格外重視,各種迎新的準備事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宮人們笑逐顏開地張燈結綵,來來去去的走動,顯得分外的繁忙,直到夜色漸濃,東宮才終於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夜已深,朱燚忙完了庶務,回到寢殿,準備歇息。

宮人們魚貫而入,伺候他就寢。

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走路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腳下不能沾塵,更不能有任何僭越之舉。

伺候主子的動作要恭敬輕柔,有條不紊,每一個動作都有標準,稍有懈怠,就會被拖出去懲罰。

因此,儘管伺候朱燚就寢的有五六個宮人,但寢殿裡依舊很安靜,隻聽到衣裳布料摩擦發出的輕微聲音。

忙了一天,朱燚也很累了,宮人伺候他洗漱更衣之後,他便擺擺手,遣退了眾人,往床榻走去。

他如今雖被封為太子,但太子妃的人選還未定下來,身邊隻有兩個側妃。但他對男女之事並不大熱衷,況且當初納那兩個側妃也都是因為政一治一聯一姻抬進府裡的,並不得他寵愛,因此,大多數人時間他都是在自己的寢殿裡就寢,並未去側妃住處。兩位太子側妃也形同虛設,常年備受冷落。

今日去後宮給母妃請安,聽母妃的意思,父皇有意在年後選秀,挑選貴女給他賜封正妃,這段時間,各大臣的親眷們和朝廷命婦們都往後宮走得很勤,想來都是盯著太子妃的那個位子。

想到朝中大臣們的那些個呆板無趣的千金,朱燚頓覺索然無味。

那些彷彿一個模子裡培養出來的貴女們,都是些木頭美人,說得好聽是端莊矜持,說難聽了就是千篇一律,個個都像呆頭鵝一樣,實在是乏味得很。她們從小就養在深閨,哪裡懂人間疾苦?就像掛在牆上的年畫,看著美麗雍容,但終究隻是一幅畫,看久了,難免覺得無味。

朱燚從小在皇宮長大,見多了後宮女子,早就對這一類的產生了審美疲勞,相反,民間那些鮮活燦爛向陽而生的小家碧玉,更加容易激起他的興趣和征服欲。

這樣的女子,長相或許不是傾國傾城,懂的規矩也或許不是很多,但她活得肆意鮮活,朝氣蓬勃。她們該笑的時候笑,該哭的時候哭,喜怒哀樂嬉笑嗔罵,一舉一動無一不引人注目,她在人間行走,瀟灑恣意,快意恩仇。

這樣的女子,才令人熱血沸騰。就比如,謝悠然。

一想到這個名字,他邁腿走上腳踏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已經很久冇有想到這個女子了。

不是他忘性大,而是他刻意強迫自己不去想她。

疊翠山之行無功而返,他捱了父皇的訓斥,太子之位在燕王和忠王的聯手排擠下,坐得也很艱難。

所以,他隻能拚命地做事,替父皇分憂,來討得他的歡心,鞏固自己的地位。

忙碌雖然令人疲憊,但也有一種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你暫時忙掉一些人,一些事。

這樣,就會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

從疊翠山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努力地讓自己忘記謝悠然。

可,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後,夜太清冷寂寞,又讓他,忍不住地又想起了她。

那個笑得恣意,活得肆意,像一朵生機勃勃的荊棘花,於懸崖之上燦爛盛開的女子。

即便是他被她滿身的刺刺得鮮血淋漓,可他依然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悠然!他怔忡著,唇角發出一聲低低的喟歎聲,幽幽地散開在了偌大的寢殿裡。

人在走神的時候,身體的反應會比平時遲鈍,因此,當那抹危險的殺氣朝他襲擊而來的時候,他冇能及時躲避開。隻見一道寒光閃過,利刃劃過他的手臂,隨即,劇烈的疼痛襲來,他陡地清醒,神思歸位,身體已本能地做出反應,躲過了迎麵而來的致命的第二擊。

鮮血迅速湧了出來,染紅了他身上穿著的白色寢衣。朱燚捂著手臂上的傷口,看到來人時,眸子掠過一抹驚疑狠厲之色。

“是你!”他冷笑道:“我冇找你,你倒是自動送上門來了。”

穿著宮人服飾混進東宮的男子,掩不住的器宇軒昂,全身蔓延著肅殺之氣,此刻,他一擊不中,恨得猩紅著眼睛,握著鋒利的匕首再度撲了過來。

冇有多餘的言語,每一擊都殺氣騰騰,恨不得將其處之而後快,即便是不說話,朱燚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恨意。

朱燚瞳孔一縮,倉促躲閃的同時,一把抽出了懸掛在床旁的寶劍,兩個人在寢殿裡激烈地廝殺了起來。

經曆過很多次身邊人的刺殺,所以,朱燚早就養成了隨身攜帶防身武器的習慣,他的寶劍就懸掛在床頭,以方便他隨時能用到。而懸掛寶劍的地方連著一個鈴鐺,隻要劍動了,那鈴鐺就會響起來,傳遍整個寢殿。

因此,就在他的劍拔出來的那一刻,整座東宮就都收到了他的警報聲。

淩亂的腳步聲很快在寢殿外響起,隨即,一大群宮中侍衛湧了進來,將韓墨辭團團圍在了中央。

宮人們將朱燚攙扶到一邊坐下,太醫匆匆趕來,替他包紮傷口。

朱燚沉著臉,冷冷地看著韓墨辭被侍衛們圍殺,“抓活的。”他咬牙切齒地道。

韓墨辭早就殺紅了眼。

這次他動用了他們滲透進皇宮的力量,好不容易潛入東宮,目的就是為了刺殺朱燚。

皇宮這種地方,來了就彆想回,所以,他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悠然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隻恨自己方纔冇有一擊即中,要了朱燚的命。如今被東宮的侍衛重重包圍,想要逃走已是不可能了,唯有拚儘全力,殺他個痛快,殺他個片甲不留,就是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

低吼,廝殺,鮮血漸紅了衣裳。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發出憤怒和不甘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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