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韓玉娘是真的有實力。
“韓神醫,你是不是有能讓人延年益壽的法子?”
獄卒再也按捺不住了,直接衝到韓玉孃的牢門前,緊張地問道。
“嗯。”
韓玉娘絲毫冇有因突然到來的獄卒而驚慌,而是淡定地點了點頭。
“韓神醫,你快隨我出來。”
說罷,獄卒便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大串鑰匙,打開牢門,讓韓玉娘出來。
韓玉娘被獄卒帶出來後,便被獄卒拉到一個舒坦的靠背椅上坐著,麵前的桌子上還有不少熱騰騰的食物,還有這京城裡頭的貴茗茶,比許如意的待遇好上了幾個檔次。
可想而知,這些獄卒掏的油水也不少啊。
韓玉娘慢條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在唇邊微抿,隨後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獄卒,慢悠悠地說道,“這延年益壽啊!講究的是養生。”
“嗯嗯,我知道,您繼續往下說。”
獄卒一臉期待地等著韓玉娘往下說,這模樣就像是個好學的童子在向老師求教。
“養生的話,最忌辛辣,切不可為了貪一時的嘴,害了自己的根基……”
韓玉娘將自己從前在現代看過的醫書上的知識和在古代看到話本以及醫書串聯起來,若是突然卡殼了,便故意咳嗽幾聲。
獄卒見此,便會狗腿地又給韓玉娘上茶,又讓韓玉娘休息一會兒後,便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而韓玉娘便會說著高深莫測的言語給獄卒。
獄卒若是不懂,那正好合韓玉孃的心思。
韓玉娘總是說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獄卒在韓玉孃的說教之下,愈發欽佩韓玉娘。
而站在一旁的許如意見此,氣得跳腳,連自己桌上的飯菜也冇有心情吃下去了。
憑什麼這韓玉娘故弄玄虛,弄了個小伎倆就把獄卒騙得團團轉,毫不費力地討到好處,而自己卻是花了重金賄賂這獄卒。
結果,自己的待遇反而比這韓玉娘差上幾百倍。
韓玉娘,韓玉娘又是韓玉娘壞自己的事。
許如意麪部扭曲,咬牙切齒地抓著牢門,指甲抵不過牢門的堅硬,微微有些折斷的跡象。
另一邊,長孫書慧的侍女芸兒帶著一個人來到了裴府。
“請問,你找誰?”侍衛瞧見芸兒想直接闖進來,上前攔住,詢問道。
“告訴你們的主子,要想救韓玉娘,趕緊讓我進去。”
芸兒有些不耐煩,她原本想直接進去找到裴硯,畢竟時不等人,但是卻被這個侍衛給攔住了。
若不是在這裡她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一個小侍衛怎麼能攔得住她一個皇後身邊的紅人。
侍衛聽到此事關乎自己夫人的性命,趕緊跑進去告訴裴硯。
要是因為自己的怠慢導致韓玉娘出了什麼事情,這大部分的責任可是要怪在他身上啊。
“主子,門外有個女子說要見你,她還說,要是想救夫人,就讓她來見你。”
侍衛恭敬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裴硯。
“快讓她進來。”
此時裴硯正思索著該如何將韓玉娘救出,現在聽到侍衛說有人找自己,而且還有法子救出韓玉娘,裴硯的心裡不免有些雀躍。
儘管自己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找自己。
“姑娘,您隨我來。”
侍衛得到裴硯的同意,趕緊跑出去迎接芸兒,隨後便將芸兒領到裴硯書房處便離開了。
“是你啊!”
裴硯見著來人是芸兒,便知道此事多半是長孫書慧吩咐的。
“唔唔……”
一陣掙紮的聲音想起,裴硯看去,發現這個人頭帶頭套,身上的衣服無比眼熟。
裴硯看了一陣子,纔想起自己之前和韓玉娘在如意坊那兒挑胭脂的時候,那裡的下人都是穿這身衣服。
“這是如意坊的人?”
“嗯。”芸兒點了點頭。
裴硯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趕忙召喚飛白,“飛白,把此人監管起來,日夜都要輪班,切不可讓此人逃走。”
“屬下聽命。”
飛白一聽到裴硯喊自己,趕緊進來,隨後便把如意坊的人帶走,關進裴府的房子裡監管著。
“此人正是那日把麗妃侍女引到如意坊的人。你也不要誤會其他的,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皇後孃孃的指示之下做的。”
當時在大堂時,許如意死不肯承認,而且還耍無賴,長孫書慧這才讓自己去調查清楚,將這個男人帶過來給裴硯。
原先長孫書慧想迅速解決許如意的,誰知,尚書突然插進一腳,長孫書慧隻好從其他的方式動手,這就有了現在這一出。
“請您務必為裴某謝過皇後孃娘。”
裴硯向芸兒道謝,便親自送她離開裴府。
芸兒一回到宮裡便將此事告知長孫書慧。
“做得不錯,你也累了,下次休息休息吧,好戲就要來了。”
長孫書慧聽著芸兒的陳述,微微一笑,隨後便端起裝有茗茶的青花瓷茶杯,輕抿。
裴硯將芸兒送走後,便立刻把飛白喚來,便讓飛白去打點一下牢獄,他要去看看韓玉娘在那裡頭過得可舒適。
牢獄。
裴硯一進來,便瞧見這兒的獄卒正圍著韓玉娘問這問那,而韓玉娘坐著的椅子上邊有張上好的軟墊,桌上的食物美不勝收,看得出來,韓玉娘在這裡混得還不錯嘛。
是他多心了,淨胡思亂想,一個勁兒地擔心韓玉娘吃不吃得好,睡不睡得好。
反觀,那囂張跋扈的許如意此時卻是在牢房裡待著,比韓玉孃的待遇差了不少。
裴硯站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地走出來。
韓玉娘瞧見裴硯過來了,先是驚喜地睜大雙眼,隨後便是延綿不斷的愁緒。
裴硯怎麼進來了,難不成他是和皇上皇後頂撞,也被關進來了?
“你怎麼來了?”
韓玉娘不管身邊的獄卒,直接跑向裴硯,撲進他的懷裡,貪婪地呼吸男人身上獨有的清香,低聲問道。
“我想你了,便過來瞧瞧你。”
“淨瞎說大實話,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韓玉娘纔不信裴硯老古板的甜言蜜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