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過來,我就告訴你。”
裴硯自認為這裡不是個特彆好的說話地方,人多口雜,而且這裡還有個許如意在這裡盯著他們。
“嗯。”韓玉娘高興地攬著裴硯的手臂,甜甜地答道。
隨後,兩人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冇有一個人,這都多虧飛白。
“到底是什麼事情?”
韓玉娘見四處無人,這纔將臉上吊兒郎當的表情收斂了起來。
裴硯俯在韓玉娘耳邊,低咕幾句。
“真的?”
韓玉娘聽著裴硯說的事情,滿臉不可置信地質疑道。
裴硯告訴她,那日把麗妃侍女帶到如意坊的男子被抓住,現在關在他們府裡。
這就意味著,許如意最大,最致命的把柄現在落在了他們手裡,看來把許如意繩之以法,指日可待。
“千真萬確。”
裴硯堅定不移地說道。
“真是太好了。”
韓玉娘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明天該怎麼整一整許如意,好將她這幾日的悶氣發泄完。
若不是被這許如意陷害,她自己現在還在府裡陪小糰子玩,還跟裴雲聊天呢。
第二日,正式開審,韓玉娘和許如意都被獄卒們從牢裡帶上廳堂接受審問。
許如意瞧見長孫書慧坐在上堂,趕忙跪下,對著她痛苦道:“皇後孃娘,您要相信臣女啊!臣女絕無害你之心,天地可鑒!”
“嗬,那你倒是來個對天發誓啊!”長孫書慧冷笑道。
若非昨日自己讓芸兒去查探一番,否則自己還真的不知這表麵看起來是個良善的許如意,心底子裡麵居然是個黑心的。
若非自己知道這許如意的勾當,自己隻怕還被矇在鼓裏,還以為這個許如意對自己有多忠心呢。
她萬萬冇想到,這個許如意居然還想害自己,真是最毒婦人心。
許如意冇想到長孫書慧這麼對自己說話,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圓話。
唐興懷瞧見長孫書慧的語氣突然變成這樣,滿頭霧水,自動將這種情緒歸為長孫書慧的性格。
“皇後孃娘,莫要動氣,這真正的背後黑手還冇有確定下來,咱們還是先審問她們吧。”
唐興懷自然也接收到許如意求助的眼神,隨後便將長孫書慧的注意力轉移到審問上。
長孫書慧冷冷地看了眼唐興懷。
還在裝模作樣,真的是不死到臨頭不求饒。
既然他們想演,那自己就陪他們演下去,看看到底誰纔是贏家。
“把人給我押上來。”
長孫書慧剛說完,就有一人被押了上來。
許如意一瞧見那人,瞳孔忍不住張大,驚恐地看過去。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他被人收買了,要威脅自己。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吧,若是有一句假話,你應該知道有什麼下場的。”
長孫書慧的手指不停地輕敲著坐著的椅子,聲音在安靜的大堂上迴盪,讓人感覺有些忍不住害怕、慌亂。
“回皇後孃娘,是…是這人指使我的。”
男人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許如意。
許如意一見,狠狠地死瞪著他,真是個吃裡扒外的傢夥。
“皇後孃娘,不是民女啊!民女真的冇有做過這種事情,他一定是被人收買來汙衊民女啊。”
許如意趕忙下跪,看著長孫書慧,哭哭啼啼道。
“既然你還是說不是你,那就再叫一個人上來。”長孫書慧秀眉微皺,冷冰冰地凝視跪在下麵的許如意。
“皇後孃娘。”
這時,麗妃的侍女走了過來。
“你現在看看你旁邊的這個男人,是不是那日拉著你進去找許如意的人?”
長孫書慧看著進來的侍女,微微抬手,指向跪在一旁的男子。
侍女細細端詳,隨後回憶了那日的情形,果真如長孫書慧所說的,的確是他。
“回皇後孃娘,正是此人。”
“你說謊!”許如意聽著侍女指認,心裡開始慌張了,“皇後孃娘,你彆信這個丫鬟說的話,都是假的。”
“皇後孃娘,我冇有說假話,就是許坊主要求下的去把這個姑娘給拉過去許坊主那兒,我隻是拿錢辦事,還許皇後孃娘饒我一命。”
如意坊的人突然跪直,看向長孫書慧,恭敬地說著。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的,你有什麼證據嗎?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然後來陷害我的。”
許如意惱羞成怒,用手指著男人,怒道。
長孫書慧瞧見,有些不悅。
“若是娘娘不信,下的還有證據,那就是如意坊的許多下人都瞧見我把麗妃娘孃的侍女帶進去,也看到許坊主和這侍女一同聊天。”
男人又說了幾句話,雖說平淡無奇,但這對於許如意來說卻是最為致命的。
若說這個男人被人收買了,在說謊,這還可以相信,但是,如意坊裡的人這麼多,而且都看到那日麗妃的侍女進來待了許久,這又該怎麼解釋。
許如意想了一下,發現現在自己無路可走,眼睛發紅,瞪著男人說道:“真是個吃裡扒外的狗,我好好對你,你居然把我給出賣了,我呸。”
許如意看清自身的定位,反正自己現在什麼也得不到,也脫不了身了,倒不如來個魚死網破罷。
跪在地上的男人微微顫抖,他今日這麼做,也是收了好處的。
雖說許如意讓自己辦事的時候,也有銀子拿,但是再怎麼做,都不及昨日那人給自己的銀子的十分之一。
許如意剋扣下人工錢,是他們在如意坊當差的這些下人才明白。
做得累死累活,結果都不如彆家的多,而且彆家的下人做的事都是比較輕鬆的,而他們卻並非如此。
這許如意就是要壓榨他們這些下人,自己早就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反正昨日那人給的銀子,已經夠自己用許久了,短時間是不會擔心錢的問題。
這許如意有什麼事情,都和他無關,他不想給許如意辦事已經不是第一第二天的事了。
再說了,這許如意乾的勾當也不少,他每次給許如意辦事都是昧著良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