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規閣內的燈不知是被誰點亮的,秦止壓在君令儀的身上,四目相對,呼吸交錯。
秦止的頭隻消再低一些,唇角就能碰到她的。
屋內很靜,君令儀怔怔看著秦止的臉。
片刻後,君令儀卻又眯眼笑了,“不喜歡男人?”
她的手掌不知何時撫上他的臉頰,眼眸中的笑意似是盛了天上的星星,亮亮的映入秦止的眸中。
她的手緩緩滑下,滑過他的喉結,撫過他的胸膛。
再向下……
秦止的眉心蹙起,身子已變得火熱,他的手抓住了女子的手,不讓她再亂動。
她醉著,若再摸下去,他很難保證他還能清醒著不做什麼。
君令儀嘴角的笑意更甚,“嘿嘿嘿,秦止,你放心,我會給你保密的,你喜歡男人的鍋我揹著,等你們真的雙宿雙飛了,放我走就行。”
秦止的眉間已經可以夾死蚊子,他的眸瞪著君令儀,偏是君令儀笑的冇心冇肺,一副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訊息的模開心樣。
有什麼東西在秦止的腦中斷掉了,什麼理智,什麼控製,就在這一刻統統地離他而去。
秦止的頭低下,堵住了這張讓他討厭的小嘴。
唇角相撞,他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將她不安分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
君令儀不妨,隻覺自己的唇瓣撞上秦止的,這一次再不是蜻蜓點水,這個吻霸道至極,似是要奪走君令儀的呼吸,她仰起頭,猛然咬在秦止的唇上。
疼痛的感覺讓秦止移開了唇角,女子眉頭皺著,嘴角還有些腫,“你這匹馬,討厭,怎麼能隨便咬人呢,討厭!”
又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向著秦止的懷裡窩了窩,打了一個哈欠,沉沉睡去了。
秦止無奈地看著她,指尖拂過她額間的碎髮,“為什麼要走?”
君令儀的身子縮了縮,已經睡熟了,冇人回答他的話,一切都變成了喃喃自語。
秦止將她放在床上,掩好被角走出子規閣。
杜宇跪在子規閣前,“王爺,吳偉處理好了。”
秦止頷首,又道:“為本王準備沐浴。”
杜宇微怔,片刻道:“是,王爺。”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子規閣。
君令儀的頭有些疼,她的眉頭擰在一起,緩緩睜開了眼眸。
秦止開口:“王妃,早。”
“早。”
君令儀隨口應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等等!
她的眸子驟然瞪大,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象。
眼前,秦止衣衫半露,露出八塊腹肌。
這景象君令儀也算見習慣了,但是,他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共用一床被子?!
他的髮絲微亂,帶著剛剛睡醒的怔忪感。
這景象,怎麼看怎麼像事後。
君令儀掀開被子看了一眼,總算鬆了口氣。
衣裳還是昨天的那件衣裳,想來也是,就算她醉的一塌糊塗,秦止對她也不感興趣。
隻是她睡在床上?
她的眸子轉了轉,抬頭時剛好看見秦止也在看著她。
君令儀馬上扯出一抹笑:“王爺,妾身昨天喝醉了。”
“本王知道。”也隻有醉的時候,她不會這樣小心翼翼。
君令儀沉吟片刻,又道:“妾身昨天,冇做什麼不該做的吧?”
秦止思索片刻,在君令儀極度焦急的眼神中,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手中的,冷聲道:“昨夜王妃挺凶猛的。”
“……”
挺……凶猛的?
這是個什麼形容?
君令儀死命地回憶著昨夜的情形,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斷片了。
秦止冇再抬頭,冷聲道:“回孟宇軒沐浴。”
君令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衣裳還冇換,
她應了一聲,利落地下床穿好鞋子,逃也一樣地跑出了子規閣。
秦止的目光移到剛纔君令儀躺過的地方,眼眸微凝,不知在想些什麼。
杜宇敲門進來,“王爺,陸大人要見您。”
秦止繼續看書,“讓他進來。”
陸維琛在外麵等了許久,此刻總算進來了。
剛一進門,陸維琛便嚎道:“老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撲通!”
陸維琛已跪到秦止的床前。
秦止冇理他,繼續看自己的書。
陸維琛一咬牙,直接把外衣脫下來,他的上半身**著,準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荊條。
他今天來就是準備負荊請罪。
隻是他的荊條還冇負上,君令儀推開門走進來,“王爺,妾身……”
話說到一半,君令儀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了。
她好像撞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看了看陸維琛**的上身,又看了看地上的荊條,喉間輕動,冇想到秦止還是個重口味的。
她低下頭,硬著頭皮道:“妾身的玉佩落在床上了。”
說著,君令儀火速趕到床前,在床榻上拍了幾下,拿到了自己的玉佩之後火速轉身。
臨走前她想起了什麼,轉頭對陸維琛道:“陸大人,我昨夜喝醉了,不小心把玉佩落在王爺的床上了,我和王爺什麼都冇發生,真的!”
說完之後,君令儀以最快的速度撤離了子規閣。
子規閣的門被嘭的一聲關上了,陸維琛還跪在地上,良久方回過神來,抬起頭挑眉道:“老五,我發現我幫了你一個大忙啊!”
說著陸維琛又壞笑道:“看她的唇角,昨夜很激烈啊。”
秦止翻書,“看?”
陸維琛撇了嘴角,差點忘了這廝護娘子的很,嘴唇什麼的是他能看的嗎?不是!
他抬起手,“好好好,我不看,誒,老五,你這嘴角怎麼帶了一個牙印呢?”
秦止冷聲道:“把衣服穿上。”
陸維琛起身穿上衣服,內心的八卦卻已熊熊燃燒,“昨天晚上到底怎麼樣?我作為牽線人你怎麼也得透露一點吧。”
秦止將書放下,目光冷峻地看著陸維琛。
陸維琛眨巴眨巴眼,一臉等待投食八卦的模樣。
秦止涼涼開口,“她覺得我喜歡男人。”
“噗……”
陸維琛剛喝進去的一口茶,噴了一地。
在秦止的目光下,陸維琛一邊咳嗽,一邊伸手保證,“我擦,這地一會兒我擦!”
他的目光掃向地上的幾根荊條,心底暗叫不好,道:“所以她剛纔看見我才……”
秦止蹙眉,“剛纔怎麼了?”
陸維琛一拍腦門,指了指自己對秦止道:“她剛纔看見我冇穿衣服,還有地上的藤條,她不得!嗯!那個!嗎!”
“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