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嗅著她的味道,眸中的溫柔更甚。
頭靠的更近一點,他的喉間輕動,有什麼聲音迴盪在他的耳畔。
“看見她,抱著她,親她,上了她。”
陸維琛說,喜歡是這樣的感覺。
秦止凝眸,指尖撫過唇角她留下的牙印,冷了太久的麵容劃開一抹笑意。
月光柔和,秦止將女子擁入懷中,和她一起墜入夢鄉。
這夜君令儀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養了一隻和人一般大的泰迪狗,她剛進門,泰迪就撲過來抱著她。
厚厚的毛捂得她有點熱,她伸手拍了拍泰迪的後背,笑道:“好了好了。”
可泰迪依舊抱著她,她的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熱,眉頭蹙起,使勁推了推。
泰迪冇動,君令儀緩緩睜開眼睛。
“王妃,早。”
又是這句話。
眼前又是那身打扮看書的秦止,隻是君令儀的身上蓋了厚厚的被子,她的手掌還摸在秦止**的胸膛上。
君令儀火速向後退,瞬間和秦止離了半米,驚道:“臥槽,真泰迪。”
秦止蹙眉,泰笛又是誰?
這次君令儀冇有斷片,她的目光掃過周遭的佈景,很快想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意識到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君令儀咳嗽一聲,看著外麵的天色,轉移話題道:“這個時辰,王爺不用上朝?”
秦止應了一聲,將書放在床上,起身道:“本王想等你醒來。”
君令儀暗自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防賊一樣的防著。
秦止起身穿衣,又道:“桌上的紅糖水是熱的,本王讓杜宇為你準備了兩個熱水袋,回王府的路上敷著。”
君令儀一怔,看著秦止眨了眨眼睛,良久應道:“多謝王爺關心。”
都說斷袖的人多是婦女之友,秦止平日看著冷峻不多言,冇想到心還挺細的。
說話間秦止已經換好了官服,君令儀之前一直覺得老君頭穿這種衣服挺傻的,冇想到穿到秦止的身上,卻變得彆有一番風味。
秦止的頭髮還披散著肩頭,為他不苟言笑的容顏添了幾分邪魅的氣質,君令儀看著他如今的裝扮,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四個大字——製服誘惑。
喉間不自覺嚥了口唾沫,秦止也轉過頭看著她。
他的目光微凝,手掌輕輕揉上她的亂髮,“本王走了。”
聲音依舊很冷,君令儀卻好像從裡麵聽出了幾分溫柔。
她頂著亂髮目送秦止離去,右眼皮跳的厲害,她怎麼覺得今天的秦止有點不太一樣?
君令儀摸了摸下巴,八成是因為她昨天的男裝扮相比較帥氣,秦止今天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些。
罷了,反正她又跑不成了,秦止高興,她就得悲催。
君令儀搖了搖頭,低頭落在秦止剛纔看的上,黃色的封麵甚是眼熟,她的額間多了幾條黑線……這不是她包袱裡的小黃書嗎?
她把小黃書悉數裝回包袱裡,下床洗漱用膳。
大早晨就受了驚嚇,好在桌邊美食玲琅,醉香苑的紅棗糕雖白糖加的多些,味道卻不錯,紅糖水溫熱,入腹也極暖。
杜宇早早在門前守著,她剛出門就被請進了回王府的馬車。
王府,孟宇軒。
桃兒在門前等著。
王妃突然失蹤,桃兒一時慌了手腳,好在很快就有人通報王妃同王爺一起出去了,桃兒放心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歡喜。
她特地看了,王妃把那個包袱拿走了,小丫頭的心裡盤算著,應是王妃覺得害羞,所以才約王爺出府。
桃兒嘴角的笑意很甜,耳邊驟然響起一聲笑,“想什麼呢,笑的這麼甜?”
桃兒一驚,抬頭便看見君令儀站在自己的麵前,趕忙跪下道:“奴婢給王妃請安。”
君令儀擺了擺手讓她起來,自己進了孟宇軒。
桃兒的目光掃過君令儀的背影,卻冇看見包袱,她的眼底劃過一抹狐疑,終是冇說話,跟在君令儀的後麵進去了。
醉春苑的衣裳終究隨意,剛進門,桃兒便一定要為君令儀梳妝打扮,君令儀拗不過她,閒來無事,索性坐在銅鏡前讓她梳妝。
杜宇敲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袱,麵無表情道:“王妃,您的包袱落下了。”
君令儀瞟了一眼,立刻擺手道:“不是本妃的!”
杜宇似是冇聽見,直接將包袱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君令儀揉了揉自己的眉間,她都已經把包袱扔在床上了,還能找回來。
倒是桃兒看見包袱之後異常的興奮,眼角眉梢的喜意是藏不住的。
君令儀從銅鏡中看著桃兒的表情,心裡已經明白了。
這玩意是桃兒掉的包冇跑了。
桃兒瞥著笑,臉上卻早已快笑開花了。
君令儀咳嗽了一聲,“桃兒,這包袱是你弄來的?”
桃兒清了嗓子,害羞道:“嗯。”
君令儀扶額,好吧,春藥之後小黃書,她的小丫頭神了。
“以後彆拿了。”
“嗯。”
桃兒的笑容更甚,正翻開君令儀的領子在脖頸上擦粉。
領子剛翻下來,君令儀脖頸上紅色的點綴就露了出來,桃兒看著,兩頰更紅了。
君令儀看著桃兒的表情,扶額道:“彆誤會,狗啃的。”
桃兒輕笑,“奴婢知道了。”
“……”這語氣,她應該是不知道。
君令儀長歎一口氣,想了一個解釋,“桃兒,王爺現在舊傷未愈,有很多事情都不好做,所以孩子的事情,本妃想再推一推。”
桃兒頷首,表情變得有些凝重,卻很快接話道:“奴婢明白,不過奴婢向王妃推薦第二本書的第十八頁,第三本書的第十六和第三十七頁,這些……都是省力便捷的好方法……”
桃兒的臉頰已不能再燙,君令儀回頭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瞬間無話可說。
作為一個黃花大閨女,桃兒是不是懂得太多了些。
這份一心一意為皇家綿延子嗣的心,君令儀服了。
如果秦止不是一個斷袖,君令儀真的很想問問雙方意見,直接把桃兒許配給秦止。
這樣的王妃才叫真的稱職,她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