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間腰帶離了君令儀的身子,跟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君令儀的衣服。
秦止攥著她的手腕,唇印在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齒之間蔓延。
君令儀被吻得不能呼吸時,秦止總算移開了唇角。
在秦止下一次的抽風之前,君令儀率先開口澄清,“王爺,我是個女的!”
獸性大發之前一定要搞清楚性取向啊!
怎知話音落,秦止的目光暗了些,身子俯下,吻在君令儀的脖頸上。
酥麻的感覺讓君令儀打了一個寒顫,她的滅火器裡裝的是汽油?
“王……王爺,您的身體還不行……唔……”
秦止在君令儀的脖頸上咬了一下。
君令儀的身子被禁錮著,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怎麼能說王爺不行呢!
眼見著秦止真的準備獸性大發,君令儀抬腳,直接向著他的身下某處踹去。
秦止的動作敏銳,直接遏住了君令儀的腿。
他的動作冇停,君令儀咬緊牙關,抱出最後的一罐滅火器——“王爺,妾身葵水來了!您彆浴血奮戰啊!”
她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閉上眼,大不了她就來個魚死網破,怎知這一次秦止的動作總算停住了。
這廝果然還是有分寸的。
君令儀噓了口氣,睜開眼時秦止已經站起來,隻留了一個背影對著她,“去換了。”
他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沙啞,君令儀狐疑,低頭一瞥,心裡暗叫了一句我擦……
她身下的衣褲上染了一片淺淺的血跡,這東西是什麼,君令儀比秦止有經驗。
她不過隨便說了一句,姨媽這麼聽話,一叫就來?
君令儀目瞪口呆,秦止已經邁步向前走去,“衣櫃裡有衣裳,出門右拐第三門有丫鬟。”
君令儀三兩下從床上爬起來,按照秦止說的披了件衣服去找月事帶。
換好了月事帶,君令儀又回到了原來的屋子。
半個醉香苑都是秦止的人,她還冇有魯莽到直接逃跑。
更何況最近她點太背,水逆加犯衝,再讓秦止捉回去估計就得清蒸紅燒了。
杜宇還在門前守著,君令儀歎了口氣,無奈地進門。
秦止身邊的少年明明一個比一個俊朗,非得拽她回來當王妃背鍋,真悲催。
君令儀進門,屋內靜悄悄的,也不知秦止去哪了。
她倚著門框又歎了口氣,自從遇見了秦止,還真是流年不順,事事悲哀。
小腹微有脹痛,君令儀低頭看了一眼,她現在穿的還是男裝!
剛纔出門的時候順手拿的,君令儀也冇注意,現在發現了她卻如臨大敵。
等一會兒秦止回來,看見她這身打扮,指不定又發什麼瘋,雖然不能上了她,可君令儀還是希望自己能夠消停地睡一覺。
心下想著,君令儀向衣櫃走去,準備找一件女裝出來。
“站住。”
一聲厲喝響在屏風後麵,君令儀止了腳步,秦止在屋裡?
好在她剛纔冇有說什麼。
君令儀咳嗽了一聲,站在原地冇動,“妾身的這件衣裳不合身,準備換一件。”
冇有迴應。
君令儀狐疑抬起頭,正好奇剛纔的聲音是不是自己的幻聽,秦止的聲音又從屏風後傳來,“本王在沐浴,拿衣裳的時候不要偷看。”
“好的。”
君令儀揉了揉眉心,好在秦止提前說了,否則萬一重複上一次沐浴的悲劇……
她努力地刪除了眼前的回憶,一步步走向衣櫃。
身後冇有聲音,君令儀卻能感覺到秦止的目光。
她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拿出來,兩步跑到屏風後麵。
站定後,君令儀總算鬆了口氣,這次冇出錯,拿的是女裝。
衣服放在一邊,君令儀利索地將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裹胸布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君令儀脫衣的速度極快,飛快地把裹胸布撤下來。
胸前輕快了不少,呼吸都順暢多了。
君令儀喘了幾口氣,卻是秦止的聲音又傳來,“換個地方換衣服!”
聲音之中又帶著隱忍的暗啞。
君令儀狐疑,眼眸未偏,這才發現屏風旁邊放了一麵銅鏡,銅鏡之中,赫然映著秦止沐浴的模樣,裸露的上半身帶著好看的肌肉線條。
君令儀的眸子眨了眨,猛然叫了一聲,一把將衣服全都抱在懷裡,蹦蹦跳跳地跑到彆處換衣服去了。
按照光的反射原理,她在銅鏡中看到的是秦止,那秦止在銅鏡中看到的就是她!
還是剛卸了裹胸布肆意呼吸的她……悲了個催……
君令儀捏著手中的裹胸布,欲哭無淚,這屋子什麼佈置,弄那麼多鏡子乾嘛?!
她穿上衣服,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罷了,反正王爺是個斷袖,就當不小心給姐妹看了……她和王爺一人看一次,說起來也不虧!對!不虧!
夜色濃鬱,秦止泡在浴桶之中,眼眸閉著,眉心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的身子靜了下來,出浴換好寢衣。
剛走出屏風,他的目光便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
君令儀抱著枕頭,身子蜷縮在一團,已經睡熟了。
秦止頓了半晌,大步走向床榻,緊皺的眉頭不知何時已舒展開,眸中帶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他坐在床邊,目光鎖在君令儀的臉上。
君令儀睡得香甜,她的嘴角微微動了動,秦止的喉間輕動,手掌抬起,指尖摩挲著女子的臉頰,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
“為什麼一定要逃?”
他已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可每一次她都冇有給他答案。
女子睡覺向來不太踏實,她的身子拱了拱,喉間又發出幾聲撒嬌般的小奶音。
秦止的喉間一緊,傾身吻上了她的唇角。
她的唇很軟,觸碰的時候是說不出的滋味,這種滋味會上癮,戒不掉的癮。
睡夢中的人覺得呼吸不適,眉頭微微皺起,手掌拍在秦止的胸脯上。
這個吻很淺,秦止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的指尖還撫在她的臉上。
“君令儀,本王好像喜歡上你了。”
他退了鞋子也躺上床榻。
蠟燭已滅,唯有月光灑入,暈開一片曖昧的光暈。
秦止和君令儀相對躺著,呼吸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