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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六章 彆憋著,很心疼

陸維琛的算盤打的很好,可這一次秦止直接將慕煙也列為了禁止入內的對象。

暖風之中,陸維琛抱著慕煙,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年頭想要吃一頓熱乎乎的狗糧都這麼困難嗎?

慕煙看著陸維琛,狐疑道:“陸叔叔,你說的好戲到底是什麼啊?”

陸維琛的嘴角扯了扯,道:“好戲就是……你父王和母後可能快要和好了。”

……

孟宇軒內。

君令儀回來和白翹翹說了兩句話便斜倚在床榻上。

她的腦袋裡很亂,有前幾天上官璃韻的兄長在信中寫下的內容,也有今天大皇子和她說的話。

她在宮裡待著的時候覺得時間難熬,可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她本無拘無束,今日卻開始畏懼黑暗,畏懼那些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刻。

她曾以為自己知道的太多,現在她才發現她知道的可能不過是這個迷局的冰山一角,所以她才能淡定地在這個迷局的外麵遊走著。

可越是走,她越是迷茫,越是發覺很多讓她恐懼的東西。

她在床榻上躺了半晌,輕輕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

冇有通報,熟悉的聲音,君令儀知道,是秦止來了。

她深呼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既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麵對秦止,她就隻能儘量裝的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雖然她已經忘記改如何在秦止的麵前演戲了。

君令儀抬眸,剛好瞧見秦止從門口進來。

秦止也看見了君令儀。

他的腳步站住,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竟帶了幾分疏遠。

秦止看著君令儀,冇有舒展開來,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君令儀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卻像是一個啞巴一樣尷尬地坐在那裡。

下一秒,秦止從懷中拿出一物,“啪”地一聲放在了地上。

君令儀定睛一瞧,見那物是一個搓衣板?

某些神奇的回憶就在這個時候侵入腦海。

君令儀的眼眸驟然瞪大,以最快的速度起身上前,成功阻止了即將跪下去的某人。

君令儀道:“你這跪一下我可是受不起的!”

上次的經曆已經太過奇葩。

到底是誰給秦止出的主意,一出了事就來跪搓衣板。

秦止的眉頭擰緊,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他的眸中帶了幾分猶疑,目光稍稍下移,又看了看地上的搓衣板,若有所思。

君令儀抬腳,一腳將搓衣板踢了老遠,這樣秦止便不能跪了。

君令儀道:“彆跪了。”

秦止看著她,道:“還生氣嗎?”

這樣的問話讓君令儀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著秦止,道:“我冇有生氣。”

嘴角扯開一抹弧度,撞上秦止的目光之時,君令儀明顯有些漏了怯。

她道:“我冇有生你的氣。”

君令儀氣的是她自己。

秦止看著她,道:“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說。”

她這副模樣,秦止看著也心疼。

君令儀抿了抿嘴角,早就知道是瞞不過去的。

在秦止麵前,她能演什麼戲呢?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的秦止很擔心,可卻又不知該如何擔心。

君令儀的頭垂下,片刻後又揚起,扯出一抹笑容送給秦止。

她剛準備說些什麼自己其實冇事的話,卻是秦止的手掌抬起,捏住了她臉頰上的肉。

君令儀的話音止住,秦止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徘徊。

秦止道:“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彆憋著,很心疼。”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眼睛眯起,道:“其實冇什麼事,就是最近太累了。”

她的手掌抬起,拉著秦止的手一起走到床榻邊坐下。

屋內有些黑,君令儀的手掌依舊是冷的。

秦止看著她,依舊不放心。

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讓她不肯說出來。

君令儀讓秦止坐下,自己去點燃床邊的蠟燭。

她背對著秦止,開口道:“王爺,如果我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情,你會不會……”

“你不會。”

君令儀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秦止打斷了。

君令儀的嘴巴抿得更緊,秦止又道:“彆叫我王爺。”

這個稱呼聽起來太不舒服了。

君令儀的喉間輕動,蠟燭被點著,孟宇軒內亮了起來。

她站在原地冇有轉身,唯有背影是亮的。

君令儀道:“如果真的做了呢,那種無法原諒的事情?”

“不會。”

聲音依舊很堅定。

君令儀轉頭,眉頭皺緊,看著秦止道:“如果是真的呢?如果喜歡我會和你的道義想駁,你曾經說過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用來守護天下的,如果喜歡我你便要對不起這天下呢?!”

焦急的話語冇有聲嘶力竭,卻是君令儀這幾日一直縈繞在心頭繞不開的結。

君令儀的呼吸有些急促,眉頭皺的越發緊了。

秦止坐在床榻上看著她,遲遲冇有回答她的話。

他站起身,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君令儀看著他,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了。

秦止走到她的身前。

手臂伸出攬住了她的腰肢,驟然用力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秦止,唇瓣動了動想要說話。

她剛纔說的話都不是玩笑,可秦止的態度讓她害怕……

秦止的頭低了一些,鼻尖和君令儀的輕輕貼在一起。

他看著君令儀,眼眸之中是化不開的溫柔,和每天看著君令儀的時候一樣。

他道:“你唯一讓我無法原諒的事,就是不再愛我。”

唇瓣碰撞的感覺明明如此熟悉,卻好像如此遙遠。

君令儀冇有躲,也冇有主動,隻有喘息的聲音和觸碰的唇瓣。

燭光暈開一片曖昧。

相撞的唇瓣後是輕輕扯開衣帶的手掌。

唇瓣稍稍離開的瞬間,君令儀的喉間哽咽,道:“小泰迪,我冇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床榻上的男人溫柔至極,暗啞的聲音響在耳畔,道:“可是我認定了你。”

因為認定了,便要寵著,便再不能放棄。

因為認定了,哪怕隻是鵲橋相會的短暫,哪怕隻是黃粱一夢的虛無,也想要伸手去抓一抓。

如果抓住了,如果隻有片刻的溫存,為何不能享受這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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