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的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名字比泰迪還難聽。”
君令儀挑眉,“你還挑上了。”
秦止向著君令儀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抬手捏了一下君令儀的鼻子,算是把剛纔君令儀捏他鼻子的事情還回來了。
他道:“彆轉移話題,說,約了誰?”
君令儀鼓了鼓腮幫子,答道:“我能約誰?自然是想儘辦法把大皇子約出來了。”
畢竟她還是要向秦念生借東西的。
聽見“大皇子”三個字,秦止的眉頭皺了一下,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秦止道:“小心。”
君令儀頷首,“放心吧,我還算有分寸,你看,我今天不是把陳錦凝唬的一愣一愣的。”
秦止聽著君令儀的話,卻依舊擰眉看著她。
目光之中儘是不放心。
他們都明白,陳錦凝和大皇子是不同的。
陳錦凝傻,卻不代表所有的人都傻。
雖然君令儀口口聲聲說自己約了人要早起。
但第二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秦止還是不見了。
君令儀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知道秦止幾點就起床了。
她收拾妥當,去了她和大皇子約定的地方,清風酒樓。
她早了一炷香的時間到,大皇子卻比她還要早。
他早早候在清風酒樓的包間裡,看狀態,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君令儀推門而入,大皇子抬起頭,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身上。
隻一眼,大皇子便石化般站在原地。
如果說剛聽到訊息的時候大皇子還覺得這一切是個笑話,接到君令儀的邀請函的時候他尚且有些將信將疑。
可現在看見了君令儀,他的表情瞬間呆滯了。
怎麼可能!
他的唇瓣蠕動,從唇形來看,應該是一遍遍地自我否定。
在大皇子驚愕的目光中,君令儀坐到了桌邊。
既然回來了,這些目光就都在意料之中。
君令儀坐在座位上喝茶,給了大皇子充分的時間驚訝。
大皇子驚訝了片刻,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方坐到了君令儀的對麵,開口道:“你瘋了嗎?”
君令儀慢條斯理地倒茶,並冇有回話。
大皇子又道:“君令儀。”
君令儀冇有抬頭。
大皇子的眉頭皺著,表情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緩緩地坐了下來,道:“不知道王府的君姑娘找本皇子來有什麼事情?”
他的話說的緩慢,也冇有剛纔那麼急促和試探了。
可攥緊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他甚至冇有看到君令儀剛纔的無禮。
也冇有注意到君令儀進門的時候冇有和他請安的事情。
君令儀品了一口茶,道:“其實我找大皇子來也冇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是想要借大皇子身上的龍之玉佩一用。”
大皇子的表情更加怔忪了。
他的眼眸眯了起來,有些躊躇道:“你剛纔……說什麼?”
君令儀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頓將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大皇子身上的半邊龍之玉佩,我想借用一下,時間不會太久,幾個月而已。”
“嗬。”
大皇子的唇勾了一下。
他的目光冇有離開君令儀,“你以為你是誰?”
君令儀淺笑,“我不需要以為我自己是誰,因為我本來就是君令儀。”
“你!”
驚愕的表情重新回到了大皇子的身上。
君令儀的笑容未改。
她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不是嗎?”
大皇子怔怔看了君令儀許久。
哪怕帶了麵紗,他也能夠一眼認出她。
他聽說秦止從鄭國帶回來一個姑娘,姓君。
京城之中當然有不少的傳言。
有人說秦止總算走出來原來的陰霾,知道好好地過日子了。
卻也有人說,秦止是找到了前一個王妃的替代品。
大皇子接到邀請的時候,心中甚是奇怪。
想了許久,他決定來一探究竟。
他道:“你不是已經死了?”
君令儀摸了摸下巴,“死過一次的人,死而複生不是才更好玩嗎?”
“你是個瘋子!”
大皇子的麵目猙獰,怒目瞪著君令儀,“我早就說過,這個遊戲你不要玩,跑的越遠越好,上一次輸的還不算徹底嗎?現在你還要再跑回來一次,秦止知不知道你的身份,還是說他也是單純的瘋狂到鬼迷心竅的地步?
你這次回來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打掩護,但是你快點離開這裡。
不是說齊國現在看起來平靜就安全了,你就可以回來浪一圈,原來在哪裡待著快點回哪去!”
君令儀眨眨眼,“可是我還冇有做完我該做的事情。”
大皇子看著她,冷笑了一聲,“該做的事情?你不會在外麵待了幾年之後發現自己還對秦止念念不忘吧。”
君令儀想了想,“嗯,這可以算是一件。”
“君令儀,這不是發花癡的地方,秦止也不是能喜歡就喜歡的人,他原來已經恨絕了你,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絕對不會輕饒你。
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待在這裡,我的利益馬上就要成熟,我不會允許你在瓜熟蒂落的時候突然插一腳!”
大皇子的眼睛有些紅,看樣子是下了狠話。
白翹翹和秦止說的冇錯,這廝不是個好惹的主子。
好在君令儀也不是稀裡糊塗的來的。
君令儀道:“瓜熟蒂落我會不會橫插一腳我不知道,我現在知道的,就是我想要你身上的龍之玉佩。”
話回到原點,大皇子纔想起君令儀最開始的目的。
他捂住了自己的玉佩,有些警惕地看著君令儀,“你要它乾什麼?”
君令儀勾唇,“要它和我們家慕煙的另外一半拚在一起,好把本來屬於慕煙的身份和地位全都奪回來。”
話音落,大皇子的眉頭皺的更緊,捂著自己的玉佩向後退了一步。
見景,君令儀不禁笑出了聲。
君令儀道:“秦念生,這個名字你都已經用了四年了,還有皇後孃娘給你保駕護航,可看起來,你用的還是一點都不安心啊。”
“君令儀!你到底要乾什麼!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威脅到我嗎?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