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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壽桃包

豆沙佛手酥並不難做,油心部分混合,拌勻備用,水皮開窩,拌勻至麪糰純滑,醒約一刻鐘,擀開,包入油心,擀成長圓形,捲起的酥皮切成小塊,對角擀圓薄片形狀,包入豆沙餡料,捏緊收口,再擀成橢圓形,用刀切開四條,成了佛手裝,撒上但也,烤至金黃,隻要注意水皮油皮麪皮的柔軟度相當,水皮包裹油皮時,將口壓緊,防止變形,這道豆沙佛手便成了。

安然邊做邊給德福講解需要注意的地方,見德福認真聽著,便讓他試試,德福有些猶豫,怕做壞了浪費材料,卻見師父信任期待的目光,咬了咬牙,做了幾個,形狀有些歪,烤的有些過火,也算成功了。

安然頗為欣慰,作為師傅,都希望收到一個有天分的弟子,安然也一樣,而且,德福還努力肯乾,她相信,假以時日,德福必然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廚師,這是他的夢想,而自己的夢想呢?

殘缺的安記食單,什麼時候才能補全,穿到這裡雖是機會,若困在這層層深宅大院裡,也是空談,自己必須去瞭解這個世界,去尋找補充安記食單的機緣,卻,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有時候她恨不能肋生雙翼飛出去,徜徉在外頭的藍天白雲中,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可惜她不是鳥,她是人,所以一切都要照著人的規矩來。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溜的飛快,安然屈指算算,自己穿到這裡已經兩個月了,難得休息一天,她也冇閒著,拎著木桶澆院子裡劈出的菜園子。

其實遠遠稱不上菜園子,就是種了兩畦白菜,幾排小蔥,依著安然,本來想種黃瓜,豆角,茄子,卻畢竟時候晚了些,而且,黃瓜豆角都需搭架子,有些麻煩。

也不知自己還會在這裡住多久,如果今年能贖身出去,還折騰這些做什麼,說到底,這個小院也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等出去存點兒錢,買個小院再下心思折騰吧。

澆了水,把木桶提到牆根兒放好,日頭大了,便把凳子挪到門邊的陰涼處,去屋裡倒了碗開水端出來,坐在板凳上,一邊喝,一邊兒看著自己的小院。

伺候了小一個月,終於有些模樣了,白菜長的慢些,幾排小蔥卻已長了起來,映著日頭青青翠翠,甚是喜人,連帶這個破舊*的小院都添了幾許生機。

看著眼前生機勃勃的小院,安然有些浮躁的心漸漸踏實了起來,記得爺爺說過,不管日子多苦多難,任何時候都不能浮躁,擁有一顆踏實的心,纔會發現和收穫,忽然想起焦大娘燉魚的法子,大凡若簡,返璞歸真,這是多麼珍貴的收穫,若不是在這個外廚房,或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領悟這個道理。

想著,不禁閉上了眼,慢慢的用心去感受,拂麵而過的和煦微風,生機勃勃的小院,一草一木,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靜而美好,何必再去糾結。安記食單殘缺了上百年,又豈是一朝一夕能補上的,有道是欲速則不達,既來之則安之吧。

忽聽撲哧一聲笑,安然睜開眼,忙站起來緊走幾步把柳大娘手裡的食盒子接了過來:“乾孃怎麼來了?”扶她坐在板凳上,進去倒了碗水遞過去。

柳大娘接過水喝了一口:“難得讓你歇一天,德福本要給你送飯過來,卻趕上蓮兒過來說月姑娘要吃上次那個蔥花捲,德福走不開,正巧乾孃有事兒跟你商量,便順道給你送過來了。”

安然:“乾孃要跟我商量何事?”

柳大娘打開食盒子,從裡頭端出一個老大的粗陶碗來遞給她:“你先吃,吃了娘再跟你說。”

安然低頭看了看:“是肉燥麵。”

柳大娘笑著點頭:“可不嘛,如今一天比著一天熱,這抻出的麪條勁道,撈出來用沁涼的井水一過,澆上一勺毛醬炸的肉燥子,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不說德福跟劉喜兒兩個小子,就是我也喜歡的緊呢,快吃吧,一會兒糊了。”說著,站起來去那邊兒拿了掃帚把院子掃了一遍兒。

其實,一早安然已經掃過了,隻不過柳大娘是個閒不住的,隻來了就得拾掇點兒活兒才過得去,許是乾了一上午活,累了,一大碗麪竟讓安然吃了個精光,水缸裡舀水刷了碗,放回食盒子裡,娘倆這才坐在院子裡說話兒。

柳大娘看了她一會兒,開口道:“乾孃有句心裡話要跟你說,就憑你的手藝,外廚房終歸不是長待的地兒,雖說乾孃覺著你如今的手藝已經很了不得了,卻也知道你還想學手藝對不對?”

安然點點頭:“學海無涯,做菜也一樣,手藝精進永遠冇有止境,乾孃不瞞您,其實我想出去,想出去看看外頭什麼樣兒,大江南北各處走走,不管是遠近知名的大廚,還是那些民間做吃食的絕活兒,都是我想去學習的對象,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知道怎麼做菜,做什麼樣兒的菜,在這個宅院裡坐井觀天,永遠不會有長進。”

柳大娘搖搖頭:“你這丫頭心倒是大,隻不過要出去,恐不是一時能辦到的,你是府裡買進來的,賣身契在府裡,想出去就得贖身,這贖身的銀子說多不多,說少可也不少,咱們這外廚房油水少,想攢齊了卻不容易,倒不如另謀個差事還有些指望。”

安然愣了愣,另謀差使?就憑自己過去招恨的行徑,除了外廚房還能去哪兒?

卻聽柳大娘道:“這些事兒乾孃琢磨些日子了,乾孃覺著大廚房最合適,隻不過,大廚房油水大,差事也最難謀,又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乾孃以前有心也無力,如今卻有了個機會,山柳被攆回家配人去了,大廚房便空出了一個雜役的名額,乾孃的一個老姐們兒,雖是乾活兒的,卻跟大廚房的管事勉強能說上兩句話,乾孃就托付了她,若擱之前,這樣的好差事,不等經過大廚房,早被大管家塞了人進來,卻山柳的事兒跟大管家多少有點兒牽連,大管家為了避嫌,便把此事交回給了大廚房,乾孃本也冇想能成,卻不想咱娘倆這回有造化,竟然成了,剛我那老姐們兒叫人捎了話來,說讓你過去,給大廚房的管事過過眼,若成就留下,若不成仍會外廚房來,也不耽誤什麼事兒,你的意思如何?”

安然倒有些猶豫了,大廚房不比外廚房,是專門伺候主子宴席的,出頭機會太多,一不留神就在主子跟前掛了號,而自己是最不想出頭的。

畢竟自己跟大老爺前頭有那麼一回事兒,雖說給大姨娘發落到了外廚房,可萬一那男人要是注意到自己怎麼辦?

不是安然自戀,這丫頭雖性子糊塗輕浮,卻著實長了個好模樣兒,男人的劣根性,她大約知道些,即便睡過了,也保不齊抽風又看上,若給那個渣男種馬的大老爺看上,可是大大的不幸。

在現代她是不怕,可這裡是古代,安府裡這位大老爺簡直就是土皇帝,招惹不得,不是自己膽小,而是這種力量懸殊的男女關係,對女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兒。

柳大娘見她有些猶豫,心裡猜著,莫非她是忌諱大老爺,便道:”若你怕大老爺卻大可不必,咱們這位大老爺最是個風流種兒,女人來來去去數都數不清,有些恐怕大老爺自己都記不得了,也因此,當初大姨娘纔敢把你發落到外廚房來,就是拿定了大老爺記不得,不理會,便再見了你,恐大老爺也是認不出的,況,你不過是大廚房粗使的雜役丫頭,出頭露臉的事兒,怎麼也輪不到你,卻,大廚房油水最足,又常伺候宴席,時常放賞,大廚房的管事人也算厚道,便雜役丫頭也能得著賞錢,你不是想贖身嗎,在大廚房熬上兩年,估摸贖身銀子就攢下了,到時候,乾孃出頭幫你贖身出去,豈不比在外廚房有指望的多,再有,你不是想找大廚學手藝嗎?如今府裡就有一個了不得大廚,曾經給萬歲爺做過禦膳的鄭大廚,正是如今大廚房的主廚。”

安然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麼忘了這個,安記祖上出過一百多位禦廚,安家食單之中,專門收錄了一個類彆,就是宮廷菜,因年代久遠,許多菜菜名仍在,具體的烹飪方法卻已遺失,若能近身接觸一位禦廚,對於安記食單中宮廷菜的補充,大有益處。

至於那位大老爺,自己一個雜役丫頭,此生跟他還有什麼乾係,而且,大廚房可是府裡最肥的差事,乾孃能謀這個機會給自己,不定使了多少銀子,拖了多少人情,乾孃一心為自己謀劃,自己若不領情,豈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更何況,自己的確需要攢錢贖身,一舉數得的好事兒,還猶豫什麼,想到此,點點頭:“乾孃安然聽您的。”

柳大娘立馬眉開眼笑起來:“這就對了,聽乾孃準冇錯,走,跟乾孃走,乾孃給你介紹我那個老姐們兒,往後你進了大廚房,也好有個照應,說起來啊,我這個老姐們兒也是因跟大廚房的管事沾了些遠親,才謀了這個好差事,雖說有油水,卻也不清閒,一忙起來便冇個早晚,今兒還是她的生辰呢,卻聽說大老爺今兒又在花園子裡擺了宴,這一忙活起來恐連生辰也顧不上了。”

安然心裡一動,拉住柳大娘:“乾孃,不如咱們等等再過去,安然趁這會兒給那位大娘做個壽桃包,好歹是個心意,總比這麼紮著兩手去的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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