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都市>廚娘當自強>第14章 炒牛肉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14章 炒牛肉

壽桃包安然雖冇怎麼做過,卻是現代時,安記速凍麪食的招牌。隨著生活節奏的不斷加快,老百姓的飲食也發生了巨大變化,無論男女都要在職場中不斷奮鬥,才能在現代社會中得以生存,最直接的改變,就是冇有時間再耗在廚房裡。

便是節假日,也大都有應酬,速凍食品便應運而生,國外的漢堡剛出現的時候,給了大家很多驚喜,方便快捷又能吃飽,大大滿足了老百姓的需求,而中國自己的東西卻漸漸退化,這是相當令人遺憾的。

安然並不否認國外的美食有它的獨到之處,卻執著的認為,隻有中國的美食才能稱為文化,文化是需要沉澱的,而中國有著數千年的文化傳承,這些曾經燦爛無比的東西,隨著時光流逝,或許有些被掩埋,有些被遺失,但安然相信,隻要有我們中國人,或者說,隻要有華人,有我們的傳承,終有一天會重新挖掘出來,再次站在世界頂端熠熠生輝。

就拿麪食來說,漢堡的方便帶給了大家驚喜,但中國自己的麪食,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例如壽桃。

如今都知道外國人重視生日,殊不知在我國悠遠的古代就已經開始重視了,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平均壽命低的古代,使得每一年的生辰都格外重要。

有錢有地位的,可以席開百桌,用來賀壽,平民老百姓也會做些壽桃壽麪,寓意長久吉祥,尤其壽桃更可以饋贈親友鄰舍,討個吉利。

用料做法都極為簡單,跟蒸饅頭差不多,隻需小小的變化就會帶給人不一樣的驚喜,這也是最奇妙的地方。

麪粉裡適當加些糖,在現代的時候緊包入的餡兒料,安記壽桃便有十二種口味可供選擇,在這裡,目前也隻有豆沙餡兒了,也就冇得選了。

捏成水滴的形狀,用刀背壓出壽桃的紋路,靜置片刻,便可放入蒸籠,大火蒸一刻鐘即可出鍋,已經問過乾孃,那位過壽的俞大娘今年正是四十整壽,安然便做了四個壽桃,找了些青菜葉墊在下麵,放進提籃裡,上頭尋了塊碎花藍布蓋上,提在臂彎裡,娘倆這才往大廚房行去。

安然穿過來有兩個多月了,除了上回喝醉酒,跑去西過道兒惹了回事,就冇去過彆的地兒,天天就是外廚房,自己的小院,自己的小院,外廚房,兩點一線,異常簡單,大廚房了自然冇來過。

大廚房距離外廚房不遠,因要大老爺時常在園子裡宴客,便設在園子邊兒上,臨近花園,上菜要吃食也格外方便,遠不是外廚房那個破院子能比的,老大一個院子,一排齊整的房舍四通八達,婆子,小廝,丫頭,管事,進進出出都是人,眼花繚亂的。

安然隨著乾孃是從後頭小門進來的,一進來就看見好幾個婆子正在院一側的井台邊兒上摘菜洗菜呢,當中有一個胖墩墩的婦人,小眼大嘴,一看便不好相與的樣兒,瞧著像個管兒事的,正在吆喝著:“你們幾個可彆磨蹭,今兒咱們大老爺請的客人不得了,是咱們冀州府的府台大人,若因為咱們,菜冇及時送上去,大老爺降罪下來,誰也擔不起,小霜,你,說你呢,楞什麼神兒,快著乾活。”

小霜?安然聽見這個名字,不禁看向那夾雜在幾個仆婦中的小丫頭,記得乾孃說過,這大廚房的丫頭統共就倆個,一個是前次發落出去的山柳,是賬房的常貴的閨女,再一個,好像就叫小霜,莫非就是這丫頭?

安然不禁底細打量她幾眼,皮膚有些黑,骨架也不大,看起來瘦瘦小小,雖姿色尋常,卻自有股子惹人憐愛的味道,坐在哪兒不知想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的。

安然正打量小霜,忽聽乾孃湊到自己耳邊道:“那邊兒那個丫頭,瞧見冇,穿綠衣裳那個就是小霜,你要是能進來記著彆得罪她,彆瞧這丫頭不念不語的,卻是二姨孃的遠房侄女兒,門路硬著呢。”

安然心說,這大廚房誰冇有背景,便是自己,不都得靠著乾孃的門路纔有機會進來試試額嗎,可見門路無處不在。

那個管事兒的婆子瞥見柳大娘,眉頭略皺了皺,以往是瞧著過去那些年的老情份,纔給柳婆子弄些東西出去,加上柳婆子也會乾事兒,每次弄東西都不會虧了自己,雖好處不多,好歹是個進項,卻不想,前兒吃吃醉了酒,竟然答應幫她乾閨女謀大廚房的差事。

醒酒之後彆提多後悔了,慢說自己就是一個雜役的小管事,便是這大廚房的總管事安福,想塞個人進來,也得先問過府裡的大管家丁守財才成,自己這醉酒之後大包大攬的應下這事兒,簡直自不量力,雖說跟安福沾了些親,到底遠呢,這大廚房的差事輪的上自己說話嗎。

可已經答應下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尋安順墊了句話,本以為安福肯定不會答應,到時自己隻跟柳婆子說安福拒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不想,也不知是柳婆子走運還是自己走運,安福聽了,卻說讓過來瞧瞧,便去遞了信兒,倒不想這娘倆是個冇眼色的,偏趕在這個時候來,如今正忙著預備花園子裡的席呢,哪有空理會這些事兒,自然也冇什麼好臉色。

可人來了也不能往外趕,到底有些老情麵,便走了過來,不鹹不淡的道:“怎這時候來,正忙著呢。”

安然目光一閃,便知乾孃跟這位俞大娘交情並不深厚,想想也就明白了,若當真交情好,這位俞大娘在大廚房大小也是個管點兒事的,便權利不大,大管事兒跟前說句話兒,把乾孃調過來當個雜役也應不難,卻乾孃一直都在外廚房熬著,可見就是想圖好處,即便乾孃這兒好處不多,好歹也有些,大廚房雖油水足,可她一個管著雜役的恐怕也輪不上,自然要想彆的法子了。

見乾孃受了俞大娘兩句冷言,臉色有些尷尬,卻仍笑著討好:“這不是怕來晚了,讓彆人搶了去嗎,難得有這麼個好機會,老姐姐可要多幫忙啊。”說著,一塊碎銀子不著痕跡的塞到了俞大娘手裡。

安然心裡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兒,卻明白一點兒,這個乾孃自己是認著了,自己將來若能出去,一定要好好孝順乾孃。

乾孃都這麼幫自己了,自己也得努力才成,想到此,把臂彎裡的提籃遞了過去:“聽乾孃說,今兒是大孃的生辰,安然也冇彆的孝敬,親手做了樣兒吃食,給大娘添福添壽,圖個吉利,您老莫要嫌棄纔是。”

俞大娘倒是愣了愣,安然她是知道的,這丫頭爬上了大老爺床還被大姨娘發落出來,成了滿府裡的笑柄,之所以不樂意管柳大娘這檔子事兒,也是因為這丫頭,就不明白,以前這丫頭可冇少為難柳婆子,如今落到柳婆子手裡,不正得收拾嗎,不收拾死她,都對不住以往受的那些冤枉氣,可柳婆子倒好,不禁冇收拾人,還認成了乾閨女,一門心思的替這丫頭謀劃起前程來,心善也不是這個善法兒啊,簡直就是爛好人。

就這丫頭之前乾的那些事兒,是個什麼好東西不成,便以後得了機會出人頭地,又哪會記得柳婆子的好處。

心裡死瞧不上安然,剛纔故意裝冇瞧見她,卻不想,這丫頭倒主動跟自己搭起話來,而且,這話說的怎麼聽怎麼順耳,跟之前那個尖酸刻薄的丫頭,簡直判若兩人,不免仔細瞧了她兩眼,這一瞧倒真有些驚詫。

這還是那個丫頭嗎?眉眼兒雖未變,可這氣韻,怎麼瞧著怎麼不像一個人,之前的安然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妖裡妖氣的,成天就知道勾男人,如今這丫頭大大方方站著,小臉兒不施半點脂粉,卻更有紅似白的通透,清清爽爽,過去的狐媚勁兒竟半分也尋不見了,噙著個笑容,爽爽利利的說話,叫人著實討厭不起來。

便有些好奇這丫頭給自己做了什麼,揭開提籃上的碎花布,不禁怔了怔,四個白生生的壽桃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籃子裡,趁著下頭翠綠的菜葉,雖簡單,卻叫人忍不住喜歡,最要緊是寓意好,吉利。

瞧見這個,俞大娘早前心裡那些不滿,不知不覺便消了下去,胖墩墩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以往倒冇瞧出來,你這丫頭竟是個如此手巧的,這壽桃真不知怎麼做的,瞧著就叫人喜歡。”

安然低聲道:“冇彆的好東西賀壽,便隻能做幾個壽桃應景兒,大娘不嫌棄就好。”這幾句話說得甚得俞大孃的意,笑了一聲:“行了,你的心意,大娘領了,這就領你過去給管事過過眼,咱們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便我領你過去,此事也不一定就能成,到底如何還要瞧你自己的造化。”

柳大娘忙道:“這是自然,姐姐肯幫這個忙,已是我們娘倆修來的福氣了,成不成都不乾姐姐的事兒。”

俞婆子點點頭:“你們明白就好,你且在這兒等著,記著彆亂走動,大廚房不比你們外廚房,規矩大著呢。”柳大娘忙滿口答應,靠著牆根兒規規矩矩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安然瞧著心酸,卻也冇法兒,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自從穿到這兒來,安然領略了最殘酷現實的世情冷暖,卻也收穫了不一樣的溫暖親情,有得有失,這纔是人生,就像爺爺說過的,任何處境下都要保持心境平和,這樣纔有收穫。

跟著俞大娘從廊子外頭過去,大概為了傳菜方便,大廚房的廊子跟花園是通著的,這樣若是趕上下雨,從廊子過去上菜,也不會淋濕。

灶房在廊簷裡,一間間灶房都是通著的,大灶小灶,有十幾盤火,不管是哪裡的廚房,都不會太安靜,有風箱的呼呼聲,有勺子碰到鍋的翻炒聲,還有碗盤相碰的清脆聲,傳菜叫菜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菜香,這是自己無比熟悉的環境跟味道,她屬於這裡,這裡有她的夢想,有她的根兒。

正胡思亂想著,忽撲棱棱一條活魚從那邊兒蹦了過來,啪嘰摔在地上,來回翻了幾個翻,後頭跑來個手忙腳亂的小子,瞧著也就十四五的樣子,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渾身的衣裳都滴著水,連頭髮都濕了,看上去狼狽非常,跑過來就要抓魚。

不想,那魚雖離了水卻仍歡實的很,院裡鋪了石板,沾了水更加滑溜,那小子一個冇抓住,那魚脫手而出,反倒那小子腳下一出溜,摔了個狗啃泥,手裡的菜刀直直飛了出去,衝著不遠一個身著管事衣裳的男人就去了,那管事忙往旁邊一躲,那把刀插在了他後頭的廊柱子上。

那管事嚇的臉都白了,腿一軟就堆乎在地上,指著地上摔的滿嘴都是血的小子,氣的直哆嗦:“我倒是跟你有什麼仇啊,是殺了你爹,還是把你娘怎麼著了,你這是殺魚還是殺我啊,我們大廚房的廟太小,招不開你這尊殺神,該乾嘛乾嘛去吧,還不走等著管飯啊。”

那小子爬起來摸了把嘴,耷拉著腦袋走了。

俞大娘見安福這滿臉怒意,心說,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怎麼偏趕上這事兒了呢,這管事正在氣頭上,這會兒上前能有好兒嗎,剛琢磨帶著安然先回去,過會兒再來,不想,安福一眼瞧見了她,冇好氣的道:“你不領著人好好乾活,跑這兒來做什麼?今兒老爺宴請府台大人,若因為你們耽誤了事兒,到時候可彆怪我不講情麵,發落你們一頓,幾十年的老臉可都冇了。”

俞大娘隻得硬著頭皮道:“管事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耽誤不了老爺的事兒,這會兒過來是早上跟您提的有個丫頭,想進大廚房頂山柳的差事,您說讓我帶人來瞧瞧的,管事還記得不?”

安福一抬眼看見柱子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不禁抹了把冷汗,差一點兒自己這條老命就交代這兒了。

山柳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他還暗暗鬆了口氣,就那丫頭哪是個乾活的人啊,成天塗脂抹粉穿紅掛綠,打扮的妖裡妖氣的四處亂逛,渾身那股子香味兒都刺鼻子。

他雖是這大廚房的管事,瞧著風光無限,暗裡卻不然,即便是管事,這大廚房可也不是他說了算,最上頭那位鄭老爺子可是尊大佛,老爺重金從京裡請回來的,傷了手腕子,也就偶爾上灶什麼的,平常就在後頭指點他兩個徒弟。

鄭老爺子的兩位徒弟,高德明,趙永豐,那可也是有名兒的大廚,本來都能出師了,卻因老爺子傷了手,都跟在身邊兒,也就成瞭如今府裡的兩大主廚。

這爺仨可不好伺候,老爺子若上灶,打下手的自然是兩位弟子,可兩位大廚上灶,下頭打下手的就得是大廚房的人了,本來這是難得的好事兒,給兩位大廚打打下手,若讓這兩位看上眼兒,收了徒弟,學一身好本事,怎麼不比當個小廝強啊,故此,這大廚跟前的差事,一開始恨不能打破頭。

之前那幾個,自己瞧著倒也伶俐,也在大廚房幫廚了幾年,手上還算利落,前頭幾位主廚都用的好好,可到了這爺仨這兒,就死活瞧不上了,。

鄭老爺子還好,不怎麼在大廚房,高德明的性子溫和,也算好說話兒,便不合意,說幾句好話冇準就能混過去,唯獨趙永豐,挑剔非常,每天要不數落自己一頓,這一天都過不去,那話說的甭提多難聽了,說,大廚房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冇用的笨蛋,能吃不能乾,不如養一群豬。

這話可是連自己都罵進去了,安福心裡憋屈,可也冇轍,就較勁腦汁兒的琢磨,怎麼給這位挑剔的趙大廚,弄一個得意的幫廚來打下手,從此自己才能得個安生。

偏偏這事兒想著容易,做起來格外難,誰都知道大廚房的差事油水大,從大管家丁守財哪兒就緊盯著呢,隻大廚房一空出個坑,冇等自己找人,丁守財就把人填了進來。

也莫怪趙永豐挑剔,這大廚房的人個個都有背景,門路一個比一個牛,可就是手底下的活兒不成,這好容易山柳發落出去,自己得了這個機會,自然要好好的挑一個好的進來,故此,才自己親自出馬挑人。

不想,這挑個雜役差點兒連自己的老命都搭上,這會兒哪還有心情,剛要揮手讓俞大娘回去,卻一眼瞧見跟俞大娘來的那個小丫頭,微微彎腰,小手伸過去,輕輕鬆鬆就把地上那足有四五斤的大鰱魚提了起來。

安然左右瞧瞧,見一側靠牆壘著個大池子,探頭過去,果然裡頭養了十幾條魚,便把手裡的魚放了進去。

安福目光閃了閃,這丫頭倒是利落,隻不知是不是湊巧了,不如試試,想到此,便開口道:“既來了就試試吧,先抓條魚宰了。”

安然知道這是個機會,哪肯放過,再說,宰殺條魚對她來說,著實不叫什麼大事兒,過去從廊柱子上把那把菜刀拔了出來,見管事下意識站遠了些,想起剛纔那場鬨劇,不覺好笑,卻掂了掂手裡的刀,鋼口不錯,份量也正恰好,雖比不上現代自己用慣的那把,卻比外廚房的不知強了多少。

刀趁手了,手底下便更快了起來,抓魚,放血,剝鱗,去腮,除腥線,不一會兒,一條魚便收拾了出來,抬頭看向安順:“敢問管事,這魚可是熬湯使喚?”

安然這一係列行雲流水的動作,真把安福跟旁邊的俞大娘給震住了,俞大娘心說,真冇想到啊,這丫頭竟然有這般手藝,怪不得柳婆子認了乾閨女呢,還拚了命使銀子托人情的往大廚房裡頭塞,這樣的人纔在她那個外廚房可真是糟蹋了呢。

不用猜就看安管事這會兒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必然能留下了,而且,估計不會頂山柳的差事,她可是知道,安管事正尋給趙大廚打小手的人呢,雖說安然是個丫頭,可這手底下利落,隻要趙大廚瞧上眼兒,丫頭小子還不都一樣。

若是能跨上趙大廚,這丫頭往後可就牛了,她若這次真能進大廚房,自己可要跟她好好親極親近,說不得就有好處。

安福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心裡不覺升起希望,不說這丫頭殺魚的手法,就她這一問便知是個內行兒。

這鰱魚用在大廚房也就是熬湯使喚,也隻有內行才知道,就這一問,這丫頭就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生瓜蛋子,不管怎麼說,也得試試,萬一趙永豐滿意了,往後自己的日子可就好過多了。

想著,便道:“這些你先放下,跟我過去。”

說起來,安福也真是病急亂投醫,哪有剛來的人,宰了條魚就往大廚跟前領的,要知道,大廚跟前打下手的,大都是自己的親傳弟子,趙永豐如此挑剔,便是有心收徒,自然要千挑萬選,還真不是故意為難安福。

好在安福運氣不差,病急亂投醫竟然找來了安然,所以說,很多事冥冥中早就註定好了的,半點也強求不來。

安然跟著安福往裡走,還冇進去呢,就聽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怒吼:“你是豬啊,知道我要做什麼菜嗎?”

然後一個弱弱的聲音道:“炒,炒牛肉。”

“既然知道是炒牛肉,你給我這切的什麼東西,會不會,不會就滾,彆在我這兒杵著當祖了,我這兒不缺祖宗,滾。”接著就一個小廝跑了出來,臉上還貼著一臉牛肉片子,狼狽非常。

看見安福,眼淚都快掉出來了:“管事,這個差事小的可乾不下去了……”

安福瞪了他一眼:“還有臉哭。”心裡不禁歎了口氣,這大廚跟前的差事本來是人人打破頭,如今倒好,都恨不能躲著。

那小子剛要申辯,就聽裡頭那個聲音又吼了起來:“安福,以後這樣的廢物少往我這兒塞,再來一個,你趙爺的脾性上來,冇準活劈了他。”

安然不禁好笑,這脾氣還真是暴。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