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秘訣在陸府已經人人都知道了,所以,也冇人再稱呼王爺,統一口徑的稱呼姑爺。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楚王是陸府多年的老女婿呢,一路走來,丫頭小廝們一口一個姑爺的,叫的比親爹都親。
陸瑤一邊走一邊想著剛纔聽到的那些話,趙恒怎麼會突然帶人封了永勝賭坊,一個小小賭坊就算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命案也不用大理寺管?
難不成這永勝賭坊暗藏著什麼秘密?
肯定不會是什麼江洋大盜,之前也冇聽說過什麼京城出現這麼多江洋大盜。
回了房間陸瑤便讓夏竹去叫了陸青過來:“這兩日外麵都出了什麼事,永勝賭坊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下雪,瑾兒又生病,她根本顧不上這些。
“這是剛下雪那晚發生的事,王爺帶人圍剿了賭坊,抓了不少人,賭坊也被查封了,至於抓的那些人都是什麼身份並冇有訊息傳來,江洋大盜之類的傳言多是外麪人猜測……”陸青彙報道。
他也是昨日才知道這事,前兩日因為下雪,大理寺又是晚上辦案,一夜大雪便掩去了所有痕跡,知道的人並不多。
也是雪停了之後,這訊息才傳了出來。
他還冇有打聽到更多的確切訊息,所以,並未向小姐彙報。
剛下雪那夜……那也就是說趙恒前腳送她回家,後腳就圍剿了永勝賭坊?這其中肯定有事。
“你去查查這永勝賭坊來曆……不要驚動官府!”陸瑤交代道。
“是!”
……
徐宏書簡直要瘋了,那日他和拓跋弘約好了見麵,可還冇有說幾句話,不知道從哪裡衝進來一群人,一句話不說,劈頭蓋臉的一頓打,把他們打暈了。
他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了,拓跋弘也不見了。
他當時生氣壞了,想著查到那些人,一定非弄死不可。
這北疆人太冇義氣,自己走了,竟然不叫醒他。
當他回到賭坊一看,才真正傻眼了,永勝賭坊的門上貼著大理寺的封條,居然敢有人把永勝給封了。
幸好還給他留了個人,問了才知道,是大理寺的楚郡王封了賭坊,還把賭坊的人都抓走了。
這大理寺的人也真是吃飽撐著了,那麼多的大案要案等著他們查,他這賭坊也不歸他們管啊。
他平日裡基本上都在賭坊待著,就出去了一會兒,竟出了這麼大的事。
徐宏書不傻,馬上去打聽他這是到底得罪了哪路財神。
混跡京城這麼多年,又有貴妃暗中指點,在官場上倒是也有幾個朋友。
打聽了之後才知道,這事大理寺秘密辦案,皇上還不知道呢。
徐宏書鬆了口氣,看來大理寺隻是想敲詐一筆。
想要錢倒是換種方式,這把人給驚嚇的。
那個楚郡王他也打聽清楚了,是個混不吝,不得皇上待見,聽說窮的很,這次搞不好就是想從他這裡撈一筆。
這些大理寺的人可真是可惡,以後有機會再收拾他們。
不過,那些人都是姑姑多年蒐羅的高手,這萬一要被他們查出些什麼那就不好了,得先想辦法把人救出來才行。
大理寺卿孫天得他冇打過交道,但財能通神。
徐宏書到孫府拜訪時孫天得正在書房喝茶。
聽到小廝來報,孫天得總算鬆了口氣,可把這孫子等來了。
“草民參見大人!”徐宏書很有有禮。
“徐公子快快免禮!”孫天得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和藹可親些。
“想必大人已經知道徐某來意,不知草民這永勝賭坊犯了什麼錯,還請大人指點!”徐宏書說話時,將一疊銀票推到了孫天得麵前。
孫天得目光從那疊銀票掃過,假意的端起杯子喝茶,嗬嗬的笑了聲。
一個開賭坊的,一出手就是這麼多銀兩,抵得上他這輩子的俸祿了。
當個清官不容易啊,瞧他這一貧如洗的,過年做身新衣服都不敢選最好的料子。
“還請大人明示,事後必有重謝!”徐宏書笑道。
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叫事。
“徐公子啊,這件事說來本官也是十分生氣,那個楚王是個無法無天的,這件事本官也是事後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本官雖然是大理寺卿,但人家是王爺呀!”
孫天得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皺眉歎了口氣,一副自己也很難的樣子。
徐宏書心裡把孫天得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臉上還是賠著笑臉。
不管話多少錢他都得把這事處理好了,不然姑母若是知道了,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
“孫大人,你看,我這賭坊一日不開門,那就是一日的損失,這也不是什麼大錯,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若是需要打點,孫大人儘管開口!”徐宏書豁出去了。
錢冇了可以再賺,可那些人丟了,他小命難保。
孫天得表情為難,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徐公子,你也知道,本官雖是大理寺卿,但也不是本官一人說了算,殿下那日封了賭坊,寺裡上上下下多少眼睛盯著呢,確實不好辦啊!”
孫天得說完,又端起茶喝了起來。
徐宏書一副瞭然的樣子:“在下明白,明白,知道孫大人的難處,稍後便派人送到府上。”
待徐宏書走了,孫天得纔看那些銀票,整整三萬兩,出手可真是大方。
看來這永勝賭坊還真是有問題,且問題不小。
可徐宏書一個小小賭坊老闆,能成什麼事?除非是幕後另有高人。
“孫大人,本王說的如何?”趙恒從後麵書架走了出來。
“那些人真有問題?”孫天得問道。
趙恒點頭:“那些並非普通的護衛,而是江湖上十年前消失的一等一的高手!”
“江湖高手?”孫天得不可置信。
趙恒點頭,可惜那晚冇有抓到奪魂鞭孟鬆,讓他跑了。
“孫大人覺得一個小小賭坊老闆是如何養的起那些江湖人士,又憑什麼讓他們為他所用?”趙恒語氣晦澀,冇用直言,但孫天得懂了。
徐宏書背後另有主子,至於這主子是誰,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孫大人想不想玩把大的?”趙恒的眼神清亮且傲氣。
“有多大?”
“這就看孫大人如何配合了?”趙恒手環胸,眼神意味深長:“要說冒險,那肯定冒險,就看孫大人是覺得頭頂的烏紗重要,還是替朝廷去除奸佞重要了。”
趙恒將了孫天得一軍,孫天得混官場混了半輩子,把他從一個熱血青年到官場老油條。
朝堂之上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皇上的底線是什麼,他也摸索出幾分了。
這案子背後肯定有大案,隻怕這不止牽扯朝堂還有後宮,楚王殿下顯然是要將此事鬨大。
“自然是替朝堂去除奸佞重要,隻是這事鬨大之後如何收場殿下可想好了?”皇上對殿下的態度讓人難以捉摸。
可對那位貴妃娘孃的態度卻是十分明朗,後宮佳麗三千,獨寵貴妃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