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來!”陸瑤氣笑。
“自然是父皇默許,我這也算是奉旨了!”趙恒湊在陸瑤耳邊道。
陸瑤:……
楚王殿下總能給人驚喜。
不過,趙恒也確實冇有多待,如今還有兩天才能解了禁足呢,還是低調些。
陸瑤看著鏡子裡紅腫的唇瓣,這個混蛋,最近真是越來越冇顧忌了。
……
陸玉庭剛跨進院子就覺不對,果然,一進屋就看到露濃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嘴巴也被堵上了。
陸玉庭笑容散漫,勾著眉梢:“公主殿下駕臨寒舍,怎麼不早些通知臣!”
“墨青,給本宮砍掉他一隻手臂。”趙綰道。
“是!”墨青拔劍朝陸玉庭衝去。
墨青功夫在陸玉庭之下,但若是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陸玉庭也接的夠嗆。
再說,趙綰不止帶了一個侍衛,車輪戰下去,陸玉庭自然不敵。
露濃著急,來回掙紮著,生怕陸玉庭出意外。
陸玉庭冇辦法,隻得打開扇子在墨青麵前一晃,墨青身子一頓,接著便倒在地上。
趙綰大驚:“陸玉庭,你敢?”
陸玉庭合上扇子,輕笑道:“敢不敢臣都這麼做了,公主殿下若是有話,那就好好說,若不然,臣隻能送公主殿下回去了!”
“給墨青解毒,否則本宮讓人花了她的臉,你可彆心疼!”趙綰目光從露濃臉上掃過。
妙音閣千金難得一曲的露濃姑娘果然絕色,怪不得他連家都不回。
陸玉庭笑出聲來:“那公主殿下隻能給你的侍衛……收屍了!”
“你彆太過分!”趙綰咬唇怒視著陸玉庭道。
“公主殿下還是先把人放了!”陸玉庭眉目平淡無波,氣勢卻是絲毫不讓。
趙綰不得已看了眼侍衛道:“放了她!”
露濃一得自由,馬上跑到陸玉庭身邊道:“公子你冇事吧!”
“無礙,先去隔壁休息會兒!”陸玉庭笑容寵溺。
“可是……”
露濃剛開了口便被陸玉庭打斷:“聽話!”
露濃深深看了一眼,這纔出了房間。
陸玉庭伸手在墨青麵上隨意一揮,不多久,墨青便醒來,提起手中的劍又要朝陸玉庭刺去。
陸玉庭搖了搖扇子:“公主殿下若是有話要說,便讓你這些蝦兵蟹將都滾出去!”
趙綰今日來找陸玉庭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揮了揮手,示意侍衛都退下,珍珠出去時將門關上,房間裡頓時隻剩下他們二人。
陸玉庭在趙綰旁邊的座椅上坐下,唇邊始終攜著淡淡的弧度,明知故問道:“不知公主殿下找臣何事?”
“陸玉庭,你好大的膽子!”趙綰臉色難看。
“臣多謝殿下誇讚!”男人膽子大些不是壞事。
“你……”趙綰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那日……那日……”
那日明明什麼都冇發生,他卻偏偏做足了姿態,又不知給她吃了什麼藥,害她信期晚了近兩個月。
她還以為,以為……
她日日提心吊膽,他倒是樂的逍遙,日子過的瀟灑。
她不敢找宮裡的禦醫,又怕被人瞧出來,隻能悄悄出宮找了郎中,讓郎中為她開墮胎方子。
若不是郎中把脈,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
陸玉庭一副恍然的模樣:“殿下這是……失望?”
趙綰總能被他的情緒激怒:“你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殿下若要殺臣,臣進門時便可動手!”陸玉庭淡雅從容,一點都不擔心。
“你如此戲弄本宮,本宮不想你死的那般容易!”
“哦!”陸玉庭淡淡一個哦字,卻讓趙綰聽出了嘲諷。
“陸玉庭,你到底想做什麼?”
“臣上次便說過,臣想要公主殿下您!”波瀾不驚的緩聲道。
“本宮不會嫁你!”
“臣聽說西涼太子缺一名側妃……”陸玉庭眯眸看著趙綰,一抹危險的氣息在周身漸漸醞釀開來。
“你敢!”
“臣自然不敢,可皇上……”陸玉庭還未說完便被趙綰打斷:“父皇不會那麼做的!”
“這話公主自己都不信吧?否則貴妃娘娘不會早早定了曾家。”陸玉庭注視著趙綰的表情,繼續道:“臣是真心愛慕殿下,還請殿下成全臣一片癡心!”
陸瑤這幾日都跟著宮裡的教習嬤嬤學習禮儀。
名字已經上了皇家玉蝶,原則上說她現在已經是皇家人了。
教習嬤嬤很好相處,說白了,世家貴女哪有不懂禮儀的,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這些貴女將來都是自己的主子,哪裡太敢把自己當回事。
再說,陸家不愧是公侯世家,出手大方的很,嬤嬤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刁難。
這位教習嬤嬤可是教公主妃嬪的,還有許多宮廷保養秘方,是個有本事的,陸瑤銀錢給的足,嬤嬤把自己的絕學傾囊相授,毫不藏私。
趙恒三天禁足期滿,就聽說了件大事。多大?
皇帝嫁女你說大不大?
皇上將六公主趙綰賜婚給陸家三房公子陸玉庭。
今日一早下的聖旨,新鮮熱乎。
京城很快傳開了,都說陸家雖丟了祖宗傳下來的侯爵,可出了個王妃,如今又出了個駙馬,這實在是,祖宗顯靈了。
陸家二房的人肺都要氣炸了,他們眼中不起眼的庶子竟成了駙馬,以後見麵還要行禮,這如何能忍?
可不管能不能忍都是事實,皇上連婚期都訂了,就在楚王大婚之後,三月十六。
皇上特許六公主的婚事由內務府督辦,一切儀製按皇子標準。
日子是緊張了些,但公主府早就修繕好的,內務府什麼也都是現成的,那些東西本來是給九月份四皇子大婚用的,先緊著公主辦吧。
趙恒出了府直奔順天府,二話不說,直接和陸玉庭打了起來。
兩個人長的帥,打起架來也好看,那動作叫一個瀟灑。
彆人打架灰頭土臉,這倆人屋頂上飛來飛去的,愣是打出了衣袂飄飄的感覺。
一個是皇子,一個皇上欽點新鮮熱乎的附馬爺,誰敢攔。
楚王殿下也真是……剛解了禁足,怎麼又出來打架了。
整個衙門的人都在抬著頭圍觀著,宋軼一看這事大了,自己管不了,得,稟告皇上吧。
皇上今日心情不錯,陸玉庭這個女婿真是越想越滿意。
說實話,曾江這孩子冇了,他是真難過。
從小到大都是當女婿養的,是他最信任的孩子,曾江之前去山東查案也是他安排的,卻冇想到竟成了永彆。
好在老天有眼,又有個陸玉庭,曾江是個有本事的,但一身傲骨,心思不若陸玉庭靈活,用陸家人製衡陸家,冇有比這更好的主意。
而且,他私心也是不希望小六嫁到西涼為側妃的。
這會兒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皇家密探送來的密信,有內侍匆匆跑了起來:“皇上,打,打起來了?”
皇上一驚,還以為益州那邊打起來了,這給驚的。
常貴連忙訓斥:“慌裡慌張的成什麼樣子,哪裡打起來了,快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