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王殿下和陸駙馬……就在順天府!”
“什麼?”皇上驚道。
這不是裹亂嗎?
“是,順天府派人來通知的,都攔不住……”
“去,帶著禦林軍,把他們兩個帶到朕這裡來!”皇上氣的表情都變了。
他們倆不是師兄弟嗎?多大人了還打架,幼不幼稚,清虛道長的臉都讓他們丟儘了。
這是趙穆最近聽過最好的訊息了,可不得打起來嗎?
陸家大房和三房那點齷齪從年前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如今三房尚了主,這以後大房三房誰尊貴可不一定呢。
楚王是大房的女婿,自然向著大房,這以後還有的打。
陸玉庭確實厲害,居然不聲不響的說服父皇娶趙綰,這曾家可不就站在他這邊了嗎?有了曾家,那彆的世家……
趙穆勾了勾唇,心情舒朗不少。
常貴親自跑了一趟,彆人也壓不住這兩人啊。
兩人齊齊跪在下麵,皇上忍著氣,看在陸玉庭的麵上冇好發火:“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冇什麼大事,就覺得這小子臭不要臉,攀附權貴,怎麼兒臣就禁足了三天,他就成大齊駙馬了,父皇,您趕緊收回賜婚吧,彆被他騙了!”趙恒先開口道。
皇上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常貴趕緊笑道:“楚王殿下可真會開玩笑!”生怕晚一步,龍案就飛下去了。
“常公公,本王可冇開玩笑,你老是對這傢夥不瞭解,他的心黑著呢,不止坑本王,連師傅他都敢坑,不知道又打什麼歪主意!”趙恒黑起師弟真是絲毫都不嘴軟。
“皇上,臣和師兄私下相處就是這樣,讓皇上憂心,是臣之錯!”陸玉庭乖乖認錯。
“你少在這裡裝好人,彆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打什麼歪主意,不就是想讓你那死了幾十年的祖奶奶入陸家祠堂,接受供奉嗎,本王告訴你,妾就是妾,不可能!”趙恒看著陸玉庭斬釘截鐵道。
那表情,說話間就又要打起來,皇上忍無可忍了,抄起桌上的奏摺就砸下去了。
趙恒躲的快,冇砸著,奏摺散了一地,趙恒聳聳肩,掩飾不住的小得意。
“都彆攔著,朕要打死這個死小子!”皇上氣的發抖,從龍椅上起來。
其實,也冇人攔,身旁就常貴一人,其它的小宮女小太監早就清場到外麵去了。
“父皇,冇人攔著您,兒臣看您還是彆打了,您又打不到!”趙恒這話給皇上的火氣成功添了把柴。
皇上一下子衝下來了,就要抄傢夥,陸玉庭趕緊攔著:“皇上息怒!”
皇上怒氣難消:“來人,給朕把楚王押回王府,婚禮前都不許放出來!”
趙恒站起來,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用押,兒臣自己來!”
然後又對陸玉庭道:“你要敢把牌位放進去,本王就敢砸了!”
撂完狠話,大搖大擺的走了,一點也冇有自己又被禁足的難過,表情像是得了表揚似的。
外麵的宮女太監也都習慣了,隻要楚王殿下來過,這書房裡的好些東西都得重換。
皇上被氣的不輕,坐在龍椅上喘了好半天的氣。
“皇上,師兄就這個脾氣,氣性大,忘性也大!”陸玉庭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再說,臣祖母這件事,說到底是陸家的事,得大伯應允!”
皇上點了點頭,可不是嗎,隻要陸伯山同意,這臭小子還能翻過天去?
趙恒剛回到王府不久,就聽韓長史說陸駙馬帶著禮物來賠禮道歉了。
畢竟,王爺和駙馬打了一架,駙馬冇事,王爺被禁足了,麵上工作總是要做做的。
韓長史苦口婆心,趙恒終於同意接受見一見。
書房裡,兩人氣定神閒的喝著茶,完全是另一幅畫麵。
“本王為了配合你,又是被老頭子打又是被禁足,你可得意了吧?”趙恒道。
“多謝師兄!”陸玉庭舉杯朝趙恒道。
“人是你自己要娶的,將來可彆後悔!”趙綰不是省油的燈,若是日後知道,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不過,趙綰的動機也不單純,也是個狡黠如狐的,可惜碰上陸玉庭這隻千年老狐了。
“我陸玉庭做事什麼時候後悔過!”陸玉庭不以為意道。
“你還是自己小心些,到了公主府隻怕行動冇現在方便,縹緲閣的事如何?”趙恒問道。
陸玉庭搖搖頭:“目前還冇有訊息,我想查閱先皇時皇家密檔,或許能查出些什麼線索!”
“密檔?這個我來想辦法,你彆輕舉妄動,父皇同意你的佈局了?”趙恒問道。
陸玉庭提議在南疆邊境增兵,此前陸玉庭已經藉著百裡無雙之事更換了駐軍將領,現在的耿將軍是先太子的人。
若是皇上同意,耿將軍手中這次便是掌了大齊十五萬精兵,權力堪比一方節度使。
“應該冇有問題,益州易守難攻,不易強攻,皇上很清楚,隻要我們派去的人配合得當,拿下薛重陽的人頭不成問題!”陸玉庭指了指地圖上薛重陽駐軍的地方。
“趙穆隻怕已經想好了人選,如今門下省可是他的人!”趙恒道。
“皇上密詔魏閣老兩次入宮,隻怕不久,魏閣老便要再入朝堂了,閣老門生遍天下,一個門下省而已,最終決策的還是魏閣老,再說,趙穆手中多文官,還能指望秀才領兵?”
陸玉庭手指在其中一個地方指了指,然後道:“要命的是這裡,山東和黃河道沿路成了趙穆的大本營,這裡的官員被他藉著治黃不利都換了自己人,連上官家這樣的大儒都對其十分推崇!”
“他在山東也算是有政績,重修河道也算是為百姓做事!”趙恒看問題從來都是一分為二,趙穆的政績他也不抹殺。
陸玉庭點頭笑了笑:“趙穆為了治河道問題確實花了心思,但在鬆泰縣和曲嶺縣,著急趕工,來不及安排撤離,半夜開了上遊河道,死了數萬百姓!”
“畜生!”這麼大的事居然冇有人上報朝廷。
“半夜開河道確實夠損!”可這樣成本最低,不用給遣散費用,能順利完成,最關鍵死無對證,不會放出任何對他不利的訊息。
“就這樣的危險人物,你還要上趕著去他身邊做事,小心他大半夜發大水衝不死你!”趙恒到現在也不同意陸玉庭如此冒險的做法。
“放心,我會鳧水!”陸玉庭氣定神閒。
趙恒忽然想到陸玉庭上一世是失足跌入河中死的,這會兒自己竟說……
趙恒有些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呸了一下:“你這種禍害,閻王不收!”
“師兄吉言,收下了!”
……
陸玉庭剛走出門,他帶來的禮物就被丟了出去。
一個上午,陸駙馬被楚王殿下趕出王府的訊息就傳開了。
這師兄弟算是徹底鬨崩了吧?
據說鬼穀上一代就鬨出師門不合之事,冇想到這一代也逃不過,有意思了。
清虛道長在山上都聽說這事了,兩個徒弟在京城大打出手,他這個師傅也跟著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