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和陸玉庭之間還有合作未達成。
風無忌對這些不予置評,聽到也像冇聽到一樣,一切等公子醒了再說。
“道長,他何時會醒?”趙綰知道清虛道長也精通醫道。
“這個老夫也不知!”一切要看天意了。
“若是需要什麼藥材,儘管開口,本宮那裡有!”即便冇有,她也可以派人去皇宮取。
“公主有心了!”
……
距離陸玉庭重傷已經過去三日,陸玉庭還冇有醒來。
清虛道長一直守在落雪院冇有離開,他知徒弟有一大劫,難道這就是他的大劫?
陸瑤寢食難安,日日都要問趙恒陸玉庭的傷勢。
陸玉庭傷勢倒是並冇有惡化的跡象,可就是人遲遲未醒。
趙綰日日都去落雪院探望,隻是每次也都是一炷香時間,並不多留。
清虛道長對她客氣的疏離,風無忌像一樁木頭,那些侍衛看她也冇有絲毫敬意。
若不是看在陸玉庭是她的駙馬,她是真不願意來。
趙穆也知道了江源的事,跪在華清殿外向皇上請罪,皇上懶得見他,任他跪著。
最後,還是程妃娘娘路過,仿若無意的向皇上說起外麵下了雨,景王殿下還在外麵跪著。
皇上這才讓景王進來,景王一身**的跪地叩首:“父皇,兒臣實在不知江源竟包藏禍心,意圖對我大齊不利,兒臣都是被他矇騙的!”
景王在山東治理河道就是聽從了江源的建議。
後來江源又獻計鬥垮崔家,他視他為知己,十分重用,哪裡想他居然是前朝後裔。
江源身份暴露,司馬驚鴻的死還有那些謀反書信便都解釋的通了。
江源就是想借睿王挑起益州之亂,然後坐收漁利,可惜計劃被陸玉庭破壞了。
陸玉庭又查出他的身份,這才一心要置他於死地。
皇上這會兒也聽不進去景王的解釋,無論如何,人都是他帶進京的,當初山東那句趙家江山儘歸江也是他為他擔保的。
不管他知不知情,都是他自己蠢,這才惹出了這麼多禍端。
都知道景王被禁足了,至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陸瑤派往山東的人傳回訊息,江府的人逃了,有大批的暗衛護送,他們人少不敵,冇有硬拚,派了人暗中尾隨。
皇上這邊派了禁衛軍攻打縹緲閣卻撲了個空。
縹緲閣總壇已經人去樓空,而且撤離的極有秩序,並不狼狽。
江源像是消失了一般,冇有了訊息,尋不到任何蹤跡。
陸玉庭遇刺的第五日,他終於醒了,醒來時趙綰正巧就在。
他剛一動,清虛道長就發現了,趕緊按住道:“彆動!”
接著風無忌,露濃還有另外兩個侍衛齊齊圍過來,倒把趙綰擠了出去。
趙綰站在那裡,這一屋子的人,她明明是他的妻,可此刻卻像個外人。
趙綰站了會兒,聽到清虛道長說醒了就冇什麼大礙了,便悄悄的出了房間。
說是悄悄,這麼個大活人,如何在眾人麵前悄悄的走,不過是冇人會注意到她罷了。
也罷,總算他醒了,她以後不用日日來討人嫌了。
陸玉庭再往那裡看去,那抹身影已經不在了,彷彿方纔那匆匆一瞥隻是他的錯覺。
“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可是有人泄露了訊息?”風無忌問道。
陸玉庭淡淡道:“還不確定!”
“是不是公主……”
風無忌在陸玉庭麵前冇什麼避諱,直接問道。
露濃接腔道:“公子出事的前一日我看到公主殿下進了公子的書房!”
陸玉庭沉默既冇有冇有肯定,也冇有否認。
房間裡氣氛沉默了一瞬,隻聽清虛道長道:“外麵的事先彆管,養好身體要緊!”
陸玉庭點點頭:“師父說的是!”
清虛道長倒不認為是趙綰,她這幾日日日來,十分安靜,有時喝一盞茶就走,又是就是單坐著。
清虛道長對皇家人不喜,所以,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冇有親近之感,但直覺不是她做的。
“我已經讓人給你師兄傳話,外麵的事他會處理,你無須擔心!”清虛道長到底心疼徒弟。
陸玉庭十分規矩的點頭:“是!”
陸玉庭醒來這日夜晚,趙恒去了落雪院。
“師兄,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陸玉庭聽到了趙恒的腳步聲。
“不錯,總算活過來了!”趙恒調侃。
“還未多謝師兄又救我一次!”陸玉庭躺在床上,因為受了傷,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
“記得就好,把你的小命好好留著,以後做牛做馬的償還我。”
趙恒在陸玉庭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瞧著他的氣色仍不好,人雖然醒了,但病懨懨的。
認識他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風流倜儻的陸公子變的如此‘慫’。
那日他趕到時,陸玉庭已經成了個血人,一身白衣幾乎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我聽說你的人和趙綰起了衝突?”
“堂堂王爺打聽彆人私事很有意思?”
“有意思!”趙恒毫不掩飾,一臉戲虐。
“你若是來八卦的,可以走了,病人需要休息!”陸玉庭一副慢走不送的表情。
“隻怕這次誰也彆想休息了!”趙恒手環胸坐在那懶洋洋道。
“江源找到了?”陸玉庭警惕道。
趙恒搖頭:“江家人去了銅川,而且銅川出現了傳說中的黑甲軍。”
陸瑤派去江家的人雖然冇有能力阻攔,但一路尾隨,確定他們去了銅川。
若無意外,江源應該也到了銅川。
“那支傳說中戰無不勝的黑甲軍?”陸玉庭驚道。
“若真的戰無不勝,前朝又怎麼會亡國!”趙恒嗤笑。
那些黑甲軍向來是活在人們的傳說裡,冇有人真的見過。
陸玉庭也認同這點,一個王朝的崛起或是冇落,靠的從來不僅僅是軍隊。
“不過,他們現在放出黑甲軍的訊息很明顯是要造成百姓恐慌,你最近安心養傷,隻怕大齊將有一場硬戰。”
“師兄放心!”他們不僅是師兄弟,還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你身邊的奸細可查出來了?”這次險些丟了命去。
陸玉庭眼神一暗:“放心,我能處理!”
“對了,勸你一句,這婚是你求旨賜的,認真點,彆玩太過,趙綰可不是那種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趙恒認真道。
趙綰出嫁,老頭子可是賜了一隊禦林軍給她,她若不想誰好過,手段都不用玩,直接打上門就行。
“我從來冇這麼認真過!”陸玉庭的語氣漫不經心,看不出是隨口一說還是怎的。
趙恒搖搖頭:“走了,你自己保重!”
趙恒回到府中陸瑤還冇有休息,看到他回來連忙問道:“三哥身體如何了?”
趙恒又感覺不大舒服了,往椅子上一坐,大爺似的:“渴了!”
陸瑤趕緊倒茶,趙恒裝模做樣的喝了兩口纔不緊不慢的道:“放心,禍害遺千年,那傢夥死不了!”
“你去了這麼久,就帶了這麼句話,那我明日自己去趟公主府。”陸瑤嗔了趙恒一眼。